梁争脸色一沉,很显然对方是不怀好意;
长长的皮鞭子抽在身上,肯定很痛。但是梁争自然不会乖乖地站在床前被打了。
两道皮鞭甩过来,都被梁争给躲了过去。
“臭小子,还敢躲?”高休脸色一寒,然后就挽起自己的袖管,准备亲自上阵!
“哈欠……”门外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却是曾老七提着裤管来找梁争了,一进门就见到高休带着人,手里还拿着鞭子。
却高休和他的手下见到一向万事不管的曾老七居然这个时候出现在梁争的屋子前面,便都停了动作,然后高休来到曾老七面前,笑着说道:“七爷,早!”
曾老七毕竟是曾家的人,身份要比高休高一辈,而且这曾老头还特别地好面子,高休自然要对曾老七尊敬一点!
“不早了!”曾老七没有给高休好脸色,但是他也没有提昨天偷酒的事,甚至是连质问高休都没有。因为曾老七和乔拐子还有梁争昨天都商量好了,以后大家找机会对付高休,但是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曾老七觉得梁争的话很有道理,乔拐子也很赞同,于是才没有去找高休质问。当然,高休表面上对曾老七尊敬,但是背地里却完全没有将曾老七放在眼里,这也是事实。
因为曾老七的身份,所以高休才对他当面很尊敬,这是因为高休尊敬曾家的原因,说白了就是看在曾老七是曾权族亲的份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曾老七指着拿皮鞭的两个武师质问了起来。
高休笑着说道:“七爷,这小子第一天上工,便偷懒睡觉,我这里正带着手下教训呢!”
“教训?”曾老七脸色一变,问道:“什么时候我和老乔的人,也需要你高工头教训了?”
“什么?”高休瞪大了眼睛,这小子不是少爷吩咐过了要特别‘照顾’的人么?怎么这会儿就成了七爷和乔拐子的人了?
高休三人面面相窥,他们一起管理着盐场里面的苦力,由来已久,自然有一定的默契。当然,曾俅是少爷,曾俅的话大家也要听,以前少爷没有少让人送人来盐场,也是吩咐‘特别照顾’的,但这些人和曾家本来是没有什么仇的,都是曾俅自己要整人或者是看上了哪家的媳妇便将他家的男人给抓了,逼人家的媳妇送上门来供他曾俅取乐的。
所以在高休的眼里,梁争可能也是因为这样的事所以被曾俅给送了进来的,所以便打算带人来整一下梁争。
但是曾老七的话让高休他们傻眼了。
曾老七说道:“这梁小子是少爷给我们找来的帮手,是帮助老乔管理帐房的伙计。你说这不是我和老乔的人……难道还是你的人不成?”
“少爷给找来的帐房伙计?”
高休被曾老七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难道自己听错了?那些少爷身边的护卫说的,确实是让自己照顾这小子,而不是以前的那种‘特别照顾’?
“不错;
!”曾老七来到梁争的身边,然后说道:“梁小子,快去乔爷那里上工去,小心第一天就偷懒,乔爷打你小子的屁股!”
梁争一张脸涨得通红,从小到大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辱?但是梁争也知道,曾老头这是在维护自己,所以他并没有发作,而是顺从地点点头,就跟着曾老七离开了屋子。
“工头,怎么办?”两个武师在梁争和曾老七离开之后,便问了一句。
高休说道:“还能怎么办?没听曾老七说了么?我们弄错了,算了,去开工吧……”
就这样……梁小黑在盐场里面居然混过去了曾家的耳目,而且还在曾老七和乔拐子的庇护在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另一边,修之名找到了钱及闻以后,便和钱及闻在房间里面对面地谈了一次话。
后来钱及闻跟着修之名一起找到了萧莫,当时萧莫正在陪几位夫人和两位公主,在等了片刻后,萧莫将两人领进了书房。
钱及闻一进房间里便对萧莫问道:“大人要查私盐?”
萧莫点点头,然后看着钱及闻的反应。
钱及闻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说道:“只怕这私盐不好查,特别是咱们杭州,可以说是屡禁不止,主要还是这根源拔除不了……”
钱及闻的反应让萧莫比较满意的,似乎听起来钱家和私盐没什么关系。于是萧莫笑道:“在钱兄看来,是这根源难治。而在萧莫看来,是这盐帮难办啊……”
“盐帮……”钱及闻冷笑一声,说道:“盐帮对于外行人说起来确实是诡异,他们神出鬼没的,但是在我们内行人,特别是浙江本地的商人看来,这些人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官匪勾结罢了……只要大人能治得了这私盐的根源,这盐帮……根本不足为道!”
萧莫闻言眉头一皱,对钱及闻道:“明人不说暗话,钱兄……呵呵,你们钱家和曾家之间,难道也有什么过不去的?”
钱及闻道:“以前是没有,但是大人别忘了昨晚之事。”
钱及闻的意思是,昨晚他在面对曾俅的时候,是和萧莫还有修之名站在一起的,也就是说,钱家以前在杭州小心翼翼,没有得罪曾权,但是昨晚却得罪了曾权的公子曾俅!
这就是钱及闻在萧莫面前表面自己和钱家的心意了。
萧莫闻言笑了笑,然后说道:“钱兄,古话说‘投桃报李’,又说‘诚信待人’。在下对钱家如何,想必钱兄心中也有数,将来钱家封疆晋公,成为朝廷的大员,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