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莫这一番道理以后,狄青若有所思地离开了萧莫的营帐。
然后萧莫也开始梳洗,在发现水竟然是温的。
等了这么久,又是大冷天的,水自然会降温,但是……这也说明了狄青端进来的是热水,还是滚烫的开水!
也就是说,狄青也是一个心细的人,他可能早就想到了萧莫不会答应自己到西路军来,所以才端了开水。
这样一来,狄青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和萧莫‘讨价还价’了,因为萧莫肯定是要等水闻降下来才洗漱的。
看着营帐的门口,萧莫没好气地笑了笑,然后才继续洗脸……
却说萧莫到了太原的消息传入了辽国以后,便让耶律洪基紧张了起来,他立即召见了耶律阿鲁翰和张元直。
虽然还没有到墙倒众人推的境界,但是因为耶律洪基的昏庸,加上萧惠突然的‘另起炉灶’,这让辽国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
很多辽国的勋贵因此而悄悄地逃走离开了辽国,投奔萧惠去了,其中就有马植这样的朝堂大员!
现在耶律洪基能用的人,也就只有耶律阿鲁翰和张元直了,这两人一直把持着朝堂和军政的大权,而耶律洪基也不是一个能操心的君主,所以他现在极少过问国事了。
现在的辽国,从上到下,正如耶律洪基的表现一样,萎靡不振着,只有耶律阿鲁翰和张元直两人还在坚持着自己的梦想。
他们的梦想,自然是辽国了!
但是他们现在也发现,这个梦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本来还打算想办法挤出粮食来,然后派兵攻打萧惠的,但是现在萧莫到了太原,耶律阿鲁翰和张元直就都不敢动了!
他们很清楚,萧莫这个时候到太原来,肯定不会吃饱了没事干,来太原瞎溜达的。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萧莫用他的行动,让耶律阿鲁翰和张元直忌惮了起来。让他们不敢再对萧惠那边有什么想法,很显然……现在辽国只要稍有异动,萧莫的大军就会打过来。
到时候,打不打得下萧惠和他的大元国还是一回事,只怕辽国全境都会陷入萧莫的手中了。
耶律阿鲁翰和张元直肯定不会容忍这样的情况出现的,于是耶律阿鲁翰对耶律洪基说道:“皇上,如今国家到了危难之际,还请皇上振作起来,不可自己输了士气!”
耶律洪基说道:“朕也知道,但是现在萧莫到了太原,我们……我们该怎么办?还出兵么?”
张元直说道:“皇上,萧莫这是摆明了一副看戏的架势,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是这个道理!萧莫率领大军坐镇太原,目的就是等我们与叛贼打起来,然后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所以……臣的建议是,不能出兵去平叛!”
耶律阿鲁翰也点点头,说道:“元直说得对,所谓壁虎断尾、壮士扼腕!现在我们得拿得出这样的气概,既然元朝成立的局面已经不可避免,不如皇上就承认了他们!”
耶律洪基听了,对耶律阿鲁翰问道:“皇叔这是说哪里话?我大辽成立了数百年来,难道在朕的手上,连上京都要丢了么?”
“不丢上京,便是亡国!”耶律阿鲁翰现在也不想和耶律洪基废话了,他对耶律洪基说道:“皇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请皇上下令吧!”
耶律洪基听了,怒道:“不行!朕不能下这个诏,我大辽祖宗的基业,不能就这样葬送在朕的手上!”
耶律阿鲁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若现在皇上还不肯下诏,承认萧惠和元国,以求博得他们的联合,将来只怕我辽国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到那时候,还和谈祖宗与基业?”
原来耶律阿鲁翰让耶律洪基下诏承认萧惠和元国,居然打的是这样的注意,听到耶律阿鲁翰的话,耶律洪基顿了顿,然后问道:“皇叔是说……让朕承认萧惠是元国的皇帝,然后……然后再向萧惠乞求联合起来对付安朝?”
耶律阿鲁翰点点头,张元直也说道:“皇上,臣与王爷讨论了许久,觉得实在是无力回天,目前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摆在我们眼前的,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耶律阿鲁翰说道:“皇上不必担心,一切有老夫在!皇上只管下诏给萧惠,不但承认元国,还可以答应两国永世修好,而且……皇上本来与萧惠是翁婿的关系,皇后也是皇上的人,只要皇上真心相求,未免不能打动皇后的恻隐之心!”
听到这里,耶律洪基眼神一亮,说道:“不错,朕与观音乃是夫妻,她一定不会负我!”
于是耶律洪基便采取了耶律阿鲁翰的建议,然后在全国颁发诏书,承认了元国的成立,并且尊称萧惠为皇叔!
萧莫到了太原的消息和耶律洪基的诏书几乎是同时送到上京的,现在的萧惠已经是身穿龙袍了,萧天作和萧观音兄妹两个也是换了公主与太子的装扮。
萧惠接到这两手消息,都是相过张孝杰送进皇宫的,将耶律洪基诏书读了一遍以后,萧惠呵呵一笑。
这时候张孝杰和萧天作两人识相地朝萧惠跪了下来,并且对萧惠高呼万岁,然后张孝杰对萧惠说道:“恭喜皇上,有了这道诏书,皇上便是名正言顺,实至名归了!”
萧惠呵呵一笑,对张孝杰问道:“张爱卿,如今耶律洪基写来诏书,希望与我们联合起来对付安朝,并且……还想与观音重修于好,你们认为如何?”
张孝杰听了,对萧惠道:“皇上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