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家丁疑惑道:“他怎么回来了?通敌可是重罪,难得就不怕家法处置吗?”
为首一人沉思了一下随即果断的道:“三子你去跟着他,其余人继续搬酒,家丑不可外扬,等宴席结束了再禀报族长拿他是问。”
“是——”三子追踪而去,其余人则将一坛坛沧澜域的顶级佳酿——醉心液搬到了席上。
卢守一一掌拍掉泥封满脸醉意的举起酒坛对众人道:“我卢某在此谢过各位了!”说完举起酒坛豪爽的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都豪迈的痛饮起来,就连一向不进酒水的卢印今天看到高朋满座也开心的破例一回。
四长老看着一个个被喝干的酒坛重重摔在地上,面上露出阴狠之色:“哼!这就叫醉生梦死!”随即转身离去。
小天本就不喜应酬,被众人不停的敬酒早就厌倦,看到他们举坛牛饮摇头苦笑,趁着众人不备悄然离去。
卢府外一池清幽,柳依碧水、莲生花。小天刚要走去小憩,突然看到卢婉婷正在不远处望水兴叹,他略一踌躇转身就欲离去,不想徒增尴尬。
卢婉婷恰逢抬头,看到小天正欲转身离开,于是幽怨的轻叹一声道:“既然来了何不一坐?”
小天见到躲无可躲于是缓步走来,望着池中卢婉婷俏丽的倒影不知该说些什么。
“难道你我就无话可说?”卢婉婷凄然道。
小天叹息一声:“我无心负你,所以不愿令你徒增烦恼。”
听闻此言卢婉婷目光中顿时焕发神采:“如此说来你心中有我?”
“唉!那又怎样?我这一生注定漂泊不定,今日有缘相见,恐怕下次再难聚首。空乞遥月寄相思,换得秋风枕边寒。这又何必呢?”
“我不怕!只要你心中有我,哪怕各自天涯我也铭记不忘。”卢婉婷激动的道。
“不好啦——出事啦——”卢府内跑出几人四处大叫道。
“怎么回事?”小天正苦于如何向卢婉婷解释,突然听到叫声两人相视一眼,暂时将儿女私情抛到一边向府内跑去。
进入后院顿时大惊,只见席间所有人都目光涣散、痴痴呆呆歪斜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卢婉婷跑到卢守一身边不停的唤道:“父亲!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卢守一摇头晃脑不言不语,卢婉婷见状又急忙跑到卢印身边摇晃着痴笑的卢印道:“大爷爷快醒醒,快醒醒啊!他们怎么了?你快救救他们!”
小天双眼如炬的看了看不停流着口涎的卢守一,心中顿时大惊,急忙捡起地上的酒坛闻了闻然后惊呼道:“怎么会这样?这是何人竟然如此狠毒?”
“他们怎么了?”卢婉婷摇着小天的手臂追问道。
小天悲痛的道:“他们中了青鳐毒!就怕再也叫不醒了!”
“什么?”卢婉婷闻言身子一震倒退两步道:“你是说他们的神魂已经被泯灭,现在成了行尸走肉?”
“嗯!”小天叹息一声点点头。
“不会的!不会的!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卢婉婷抱头痛哭起来。
小天无奈的上前一步拍拍她的肩膀道:“先不要难过了!我们还是先考虑一下如何与这些家族解释吧!”
卢婉婷听小天一言顿时感到天都快塌下来了,她一下扑到小天怀中道:“族中长辈都成了这个样子,你叫我怎么办?怎么办啊?”
小天搂着几尽崩溃的卢婉婷安慰道:“先回去休息吧!我来想办法!”说着将其送回闺房,然后重新来到后院仔细看了一下,突然想到一直忙前忙后的四长老不在此列,他不由心生窦疑,向后厨和柴房寻去。
只见四长老早已喝到烂醉,毫无形象的躺在柴垛上不停呓语道:“发儿!发儿!”
小天发现他竟然还保持神智,于是死死盯着他,希望从他身上找出破绽。这时一名族人跑进来道:“抓到三长老了!抓到三长老了!”
只见一群族人将三长老五花大绑推进来,小天对着领头一人道:“在哪里抓到他的?他不是早已逃离卢家岛了吗?”
领头的族人道:“因为府中的酒喝完了,我们就到三长老的府中去搬酒,当时见到三长老鬼鬼祟祟的离开,在下生怕家丑外扬,所以叫三子跟着他,准备宴席结束后再禀告族长,不料,不料……”说着众人黯然落泪。
“哦?”小天闻言看向三长老,只见其神色凄凉、满面泪痕,失魂落魄不言不语。手中紧紧握着一个瓷瓶,小天拿过来放在鼻子前一嗅,发现正是青鳐血液的味道。他抬首看向三长老道:“你有何话说?”
三长老颤巍的抬起头,目光涣散的看看小天,嘴唇哆嗦了两下却欲言又止。这时几名族人将醉意朦胧的四长老架过来,三长老看到后不由得打个寒蝉,小天将这一幕看在眼中,随后转身将一股罡气注入四长老体内使酒气催散。
四长睁开朦胧的醉眼,看到被捆绑住的三长老后,对族人呵斥道:“为何如此对待三哥?你们想造反不成?还不快快给我三个松绑?”
族人将前因后果又说了一遍,四长老顿时大惊,身上酒意退的干干净净,他不敢置信的跑去后院,当看到痴痴呆呆的众人后放声大哭起来:“大哥,二哥啊!五弟,六弟啊!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快醒醒啊!”
听闻四长老撼天动地的大哭声,所有族人都不由落泪,卢家上下哭声一片。
一位族人大叫道:“这一切都是三长老害得,一定要把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