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鸠从未被这么反驳过,面子上自然有些挂不住。不过想这他可能是丹青公子,于是便将心里的怒意压了下去,依旧好声好气道:“不才这番过来是来找清奕弟弟的,不知他人可在?”
他刚刚打算将门关上,但是沈清奕却从他的背后走了出来,用手比划着。
林鸠自然是不懂沈清奕比划了什么的,于是花闲也之好帮他翻译了:“清奕问你,你过来有什么事。”
听着花闲的翻译,沈清奕略有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花闲所说的并无差错。
“哥哥来看看弟弟难道还要有什么理由么?”林鸠笑得自然,“清奕弟弟难道就不请哥哥进去喝杯热茶?”
沈清奕点头,花闲立刻会意将门打开,让林鸠进来了。
见自己这般容易便进去了,林鸠的内心对沈清奕多了几分轻蔑。对自己此行的目的更加有信心了。
一杯热茶下肚,林鸠才悠悠开口:“清奕这儿的茶可真是别具特『色』啊。就算比起爷爷房中的茶叶,怕也是在伯仲之间了吧。”
沈清奕一笑,拿起一旁的『毛』笔在纸上写到“兄长赞谬了。”林鸠乘胜追击,笑道:“哪儿是赞谬啊,我看啊那传得沸沸扬扬的不语,怕也没有清奕这里茶的味道好。”
“怎可相比?”
的确,不语之中的花茶或许顶好的了,但是比起绮染阁的茶叶来说却也是差了一些的。不光光是口感,更多的是因为这花茶里面的花瓣,是花闲培育出的。
每片花瓣皆不染凡尘,栽培所用皆是仙气,若是再栽培几十年,怕也是可以化出灵智,开始修炼成为花妖的。
只是这其中的林鸠并不知道,而且他也的确从未去过不语。无法接话的林鸠悄然将话题转到了墨雅阁之上:“对了,听闻墨雅阁的掌柜是清奕?”
“不知道兄长是从哪里听到的谣言。”沈清奕淡然地在纸上写到。
因为先前因为字迹被伊洛枫发现了,这一次他的字规规矩矩的,一笔一划横平竖直。
林鸠好像不认识那句子一般,将那字看了两三遍,而后才开口:“那当初审问林徽的时候……”
“那墨雅阁的掌柜同我略有相熟。”沈清奕写完这句话,然后将笔尖在砚台上蘸了一下,继续写到:“当初丹青与我差不多时日到了洛阳,看见他的一手字画,便提了个主意拿去卖。”
一句话半真半假,但略微思考一番却也能道出其中的出入的。只是林鸠一颗心全放在沈清奕与丹青公子认识,而且怕是私交甚好,自然便不出其中一二。
“可真?!”林鸠的眸子亮了亮,情绪也略有一些激动。沈清奕温润一笑,执笔写到:“弟弟自然不会欺瞒兄长。”
语毕,林鸠的眼底划过一丝贪婪,手掌先是紧紧握拳,而后有松了几分,语气这种略带急切:“不知道清奕可否将丹青公子引荐与我?”
墨雅阁的前身他也是知晓的,之所以有现在这么大的名气,主要依靠的还是丹青公子的那四副四季游图。
倘若丹青公子愿意同他合作,他有十足的把握将任意一家字画铺成为文人墨客的常去之地。
“兄长已经见到了。”看见有着一点儿泛黄的宣纸上面写着漆黑的这七个字。林鸠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儿来:“这……”
沈清奕但笑不语。他说的并无差错,但是他相信林鸠是不会想到他的。
果不其然,林鸠立刻将热切的目光投降了花闲。“想必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丹青公子了吧。”林鸠站起身朝花闲走去。
“不要反驳。”
得到了沈清奕的命令,花闲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却也依旧绷着脸,一声不吭得看着林鸠。
然而花闲的不反驳刚好印证了林鸠的想法。不过好在他还是有些理智尚存的,并没有当着沈清奕的面撬墙角。
不过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林鸠自然不可能继续在这里待着了,随便寻了一个借口便离开了。
“可是想好皆下来要做什么了?”林鸠走后,花闲略显无奈得看着沈清奕。然沈清奕却是万般确定的……摇头,执笔在纸上写到:“顺其自然”这
意思便是没了主意的。
于是众人也就这般过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日子。
不过似乎在沈清奕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不管他怎么样,总有些人回来主动的找他麻烦。
这日里,沈清奕和花闲还在不语,但是青衫却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少爷,少爷。”沈清奕皱眉,看着匆匆忙忙推开了门,此时正弯着腰大喘气的青衫,面『色』不愉。
“这般匆忙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
青衫已经喘过气了,勉强看懂了沈清奕的哑语,便立刻等不及的开口:“少爷不好了。”他一个劲儿的说着“不好了”,但却又只是不知所云的讲了一堆,听的沈清奕云里雾里的。
沈清奕轻轻敲击桌案,而后比划道:“说清楚些,方才说的都是什么?”他的手势不再是优雅从容的,举手之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凌厉。
青衫被怔了怔,而后才重新开口:“少爷那墨雅阁的掌柜叛变了!”“叛变?”这次沈清奕的手势并没有特别的流利,似乎是在疑『惑』。
青衫见他好似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语气更加激动了:“是啊。那个掌柜接了其他许多人的单子,甚至还开始模仿少爷您的笔迹写帖子了!”
沈清奕从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