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守左思右想也想不到这个所谓的京城里来的女人到底是谁。 x 23 u
想像以前一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死,可是如今新帝登基,虽然只不过是个半大点儿的孩子,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不会因为这皇帝年纪有多大就有所改变的。
在还没有摸清楚这新朝廷的动态之前,他应该收敛一些,至少安分守己。
这样想着就不能将贺汶君做掉了。
但是自己儿子的仇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毕竟自己小儿子直接代表了自己的脸面,如果自己没有点儿动作的话,不就是意味着他堂堂凉州太守的威望即将荡然无存吗?
这可不是他希望看见的。
“老爷。”正当梁太守愣神的功夫,门外有小厮匆忙进来了。
“查到了?”梁太守急忙问。
“查到了,是宁国夫人,从前的福双郡主,襄阳王的嫡女。”那小厮见自家太守还有些懵于是想了想又解释了一下,“就是后来嫁给了裴元侯世子,如今的定王为平妻的那位。”
一说平妻,梁太守瞬间就明白了,这东陵天下,不是没有过平妻的先例,但是近百年来这位福双郡主还真是独一份的。
这还不是最独特的地方,最独特的地方是这位福双郡主在裴元侯世子封王之后居然提出了和离,并发誓此生不嫁,之后,新帝为了安抚福双郡主,赐了宁国夫人的名号。
原还赐了府邸的,只不过这位宁国夫人一颗玲珑心不在浮华世间,所以最后游山玩水去了。
不过这位宁国夫人可不是什么弱女子,至少她手上是有实权的,两万精兵说多不多,却足以踏平一座城池,这样的殊荣哪怕是各路王侯也都是羡慕不已的。
所以如果贺汶君真的是那位游山玩水的宁国夫人的话,这还真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
毕竟宁国夫人也才刚刚受封,所以身边跟着的人必不可少,所以如果宁国夫人在凉州城出了事,那么他凉州太守首当其冲的要悲剧。
所以他不仅不能动贺汶君还得当祖宗供着。
越想梁太守的脸色越黑,俗话说得好,只要锅甩的快,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于是梁太守非常愉快的将锅甩给了自己疼爱有加的小儿子。
越想心中对自己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就越失望,招谁惹谁不好,偏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了人家宁国夫人。
看上就看上了吧,你说如果不知不觉的将人弄进府里办了,这宁国夫人为了名声想必也不会声张,可是现在人也没捞着,还将人得罪了,这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是这位梁大人似乎忘记了自己之前不知道人家身份的时候的嚣张跋扈劲了。
宁国夫人不管是从前在闺中的时候还是后来贵为裴元侯世子平妻之后,她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大的。
特别是凉州一带的百姓深受宁国夫人的善心。
所以宁国夫人在这一代的威望极高,这也是为什么梁太守不是特别敢在凉州动她的原因之一。
当然梁太守的犹
豫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心甘情愿的咽下这口气了。
梁太守自己心中有数,贺汶君心中自然也有数。
她可不会认为一个作恶多端的人会突然就改正归邪了,当然一个始终善良淳厚的人却非常的容易改正归邪。
贺汶君突然就想到了自己,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自己如今这个样子也跟坏人没有太大区别吧。
只不过世人认为的坏人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那种,而她只不过是在伤害自己而已。
“碧笙来了信,已经到荆州了,算上她的脚程和送信耽搁的时间,大概今天晚上碧笙就能到凉州了吧。”流苏看了一眼姣好的月光。
这样想着心里越发烦躁,不知道为什么烦躁。
“夫人,漠北四皇子彻底倒戈了。”流苏将刚刚收到的信息告诉贺汶君,贺汶君坐在院子里抚琴,听闻流苏的话,手下抚琴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心中的思绪也没有停下。
“知道了。”流苏说的倒戈自然不可能是说倒戈到了敌方阵营,而是说的北齐四皇子彻底成了容氏的走狗。
“咱们是时候去拜访拜访,西华皇室了。”贺汶君这样说,流苏就明白应该给下面的人吩咐什么了。
“回头将我的信物送到华氏去。”流苏是贺汶君身边最得力的心腹,有些事情不用明说,她也听得懂。
比如这个信物,自然不是说的东陵皇室的信物,或者秦南王府的信物,而是灵族嫡系后人的信物,代表了整个灵族。
“诺。”流苏应声。
漠北的战争愈演愈烈,即便民不聊生也没有谁有收手的想法。
“这里,地势险峻,前面正好就是机关重重的齐山,后面是原始森林,里面有毒瘴林,人要是进去了,必死无疑,且不说毒瘴林的问题,就是里面的毒蛇猛兽也都足够人九死一生了。”
北齐军营里正在进行军事演习,巨大的沙盘上插满了红绿军旗,还有一些特殊的地标。
“如果能够将凤离引到这里……”司马南征手指指向一个地方,哪里是毒瘴林和齐山后山的交界处,往前就是断崖,四面环山,背后是毒瘴林,如果将唯一的出路堵死了那么就插翅难飞了。
“可是东陵容王凤离是出了名的战神,几乎没有战败的历史,这样拙劣的把戏凤离会这么轻而易举的上当吗?”有人提出疑问。
的确这样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