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凤离还是晋城,他们的野心从来都没有小过,哪怕他们嘴上从来都没有说过。
可是只要有可能,他们就会倾尽全力去完成自己的野心。
“其实我想没想过往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晋城,晋城的野心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信他会要美人不要江山。”贺云歌的语气里有淡淡的失落。
贺承锦沉默以对,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唯一的两个姐姐,所嫁之人居然都是同道中人。
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好。
结果,可是结果如何还根本就未可知,因为凤离和姐姐的事情结局如何尚未可知。
愿只愿最后姐姐能够得偿所愿。
如今这样的局面,贺承锦猜不到结局,但是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的结局就是了。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汶君身上的责任能够转移到我的身上……”贺云歌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贺承锦有些恍惚,是啊,姐姐何错之有?命运要这样不公平的对待她?
凉州城,碧笙已经成功的见到了贺汶君,贺汶君单独见了碧笙,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就连流苏也无从得知。
但是这并不代表流苏就真的一无所知了。
送走了碧笙,流苏从外面进来,“夫人。”
“外面的动静挺大的。”贺汶君冷笑,没想到这个凉州太守居然有这样的胆子。
“只怕不是梁太守自己的注意。”流苏注意到贺汶君的情绪变化,解释了这么一句。
“是不是他都改变不了他是行动的哪一个。”贺汶君冷笑连连。
“让外面的人不用过分阻拦。”贺汶君的意思流苏自然明白,可是明白了又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将计就计呢?
明明能够将梁太守拉下马的法子那么多,为什么夫人一定要以身犯险呢。
其实流苏不明白的也正是贺汶君身边绝大多数人不明白的地方,只不过有人不明白自然也有人明白,总不会叫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就是了。
流苏不敢多问,领了命下去吩咐外面的人,恰好遇上这些日子一直专心养伤没怎么出现的长安。
“外面正乱这,你现在出去做什么?”长安脑子一热就问了出口,转念一想,流苏的武功丝毫不比自己差,而且流苏这个点儿出门肯定是夫人的吩咐,自己这问题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过话都已经出口了,长安自然不会再傻傻的说什么收回之类的话了。
“夫人想要以身犯险。”流苏叹了口气,也没有注意到长安的言辞有什么不对的,随口就回答了。
“以身犯险……”长安喃喃,流苏叹了口气微微福身表示礼貌,就转身离开了。
长安突然想到自自己来这里这些天看到的夫人都是平静如止水的,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可是事实上长安是不相信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的夫人当真能够心如止水。
而如今一向理智得不行的夫人居然要以身犯险,这不正正说明了什么吗?
夫人这一条来的冷静其实都只不过是她在自欺欺
人罢了,如今的她只不过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心中的郁气罢了。
也罢,让她自己发泄一下,总好过将一切都憋在心中的好。
长安叹了口气,刚刚想要进去寻贺汶君的想法淡了些许,站在回廊下,看着夜空中闪闪发光的星星,心思渐渐飘远。
王爷和夫人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王爷和夫人心中都有自己想要坚守的东西,龙有逆鳞,触之即死,他们两人都太好强了。
两个太过要强的人凑在一起总是会相互排斥的。
所谓好事多磨,只希望王爷和夫人经经了这么多波折最后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外面的打斗声渐渐逼近,长安叹了口气,也就没有进去找贺汶君了,直径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
跟着贺汶君的暗卫们似乎都不堪一击,大多数人都已经被来者打趴了,剩下的还有一两个在垂死挣扎。
“小娘们儿,不知道什么叫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么,来了凉州城的人还没有谁比你还嚣张的。”为首的男人粗声粗气的对着屋檐下台阶上婷婷而立的女子说到。
一副这块地儿上我最大的气势。
“是吗。”贺汶君语气清冷的可以。
来人以为她怕了,“横竖你的那群饭桶已经没什么用了,小娘们儿还是趁早跟着本大爷走了的好,免得到时候自己受罪。”那男人碎了一口。
“我跟你走就是了,只是别为难我手下的人就是了。”语气依旧清冷,却无端让人觉得她是怕了。
这种感觉非常的微妙。
贺汶君跟着为首的男人走了,被两个男人抓着的流苏被放开,等带走贺汶君的人彻底离开之后,院子里打斗的两帮人才停了下来。
而刚刚被人骂饭桶的暗卫们,也终于能够从地上爬起来了。
还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顶尖暗卫,就没有那一天比今天还窝囊的。
“姑娘,夫人不会武功,就这样让夫人跟着走了不会出什么事吗?”暗卫中有人看着站在院子中冷清的流苏。
此时此刻的流苏,现在庭院中,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肩头,让她整个人在月色下显得越发清冷了,若不是亲近的人,指不定就将她与贺汶君混淆了。
因为在某些时候流苏与贺汶君是真的像极了,特别是那周身清冷的气质,某些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流苏看了一眼那说话的人,扭头抬眸看天上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