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这边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就等着大战到来的那一天。
溧阳关守城的将领是从前太子党的,后来宫变太子落马,这位从前一心追随太子的马将军突然就倒戈了。
太子落马,摄政王佐政,只要眼睛不瞎的人这个时候都知道应该怎么抉择。
话虽如此说,毕竟人家都是跟着先主子走南闯北,血雨腥风,大半辈子的人,这做人手下的怎可如果背信弃义就背信弃义?
更何况这马将军本家与太子的关系还有些近。
至于怎么个近法儿,马将军嫡亲的姑姑曾是安庆帝盛宠一时的良妃。
马将军同父异母的庶出妹妹是太子府上排的上号的青姨娘。
虽然只是个姨娘,但是由于太子妃不怎么管事,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追在太子屁,股后面跑,所以这太子府里的姬妾姨娘们的地位也就……
所以说遇上这样的情况,旁人当了墙头草倒也不稀奇,只是这马将军与太子殿下的关系千丝万缕,却也做出这般事情来,着实旁人心寒。
当然,心寒只不过是一部分人的想法,还有些人的想法就不一样了,比如贺汶君,马将军怎么样也是个将军,怎么也算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儿,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对昔日旧主倒戈相向呢?明显有猫腻。
果不其然,太子跑了,本来以为这事儿也就这样翻篇了,可是哪能啊,人家太子好不容易九死一生逃出生天,哪儿能就这样善罢甘休呢?
于是,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原则,太子一路逃到了漠北,只不过漠北就算已经不是秦南王府的漠北了,说到底不还是凤离的么?
凤离不追究不过是懒得追究,贺汶君可不会放过他,前段时间没有动作是因为时机尚未成熟。
这太子在漠北就没有消停过 ,一边联系着狼王族的人,一边拉拢北齐四皇子和太子,一边还想着拉拢北齐摄政王。
原本他拉拢其他人贺汶君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只不过这摄政王么……
也不知道,如果东陵太子知道了这北齐摄政王与自己的关系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嗯表情。
想想就觉得优秀。
这不,北齐攻城的就是北齐太子的人,然后这位马将军就来了一出欲擒故纵的戏码。
不过溧阳关和后面的陵阳关城里的百姓一早就被疏散了,也不知道他在战场上卖力表现出的无能为力是给谁看的。
果然,这边贺汶君还意犹未尽,那边就传来了溧阳关失守,守将被擒的消息。
听你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贺汶君叹了口气,怀里抱着小豆丁。
“没意思,这么快就失守了。”逗弄着怀里的小豆丁,奈何容锦不买账,把头一扭,躲过了自家母亲的魔爪。
“横竖也就没打算守着,何来的失守一说。”流苏笑笑。
“也是,也不知道那头与北齐太子达成了什么样的共识,居然能将自家的江山拱手送人,也不怕将来入土的时候没脸见老祖宗。”贺汶君依旧叹气,实在是觉得这整个东陵皇室路没有几个能担重任的。
怕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两个,人家还对这江山没有任何感觉,巴不得与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人可不就是说的怀王么,明明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偏偏要扮猪吃老虎,重点是人家还求着离开京城,求着皇帝收回他手上的权利,心甘情愿的当个闲散王爷。
这怀王也是整个东陵唯一的一股清流了。
人家为了皇位斗的你死我活的,偏他出淤泥而不染,生在权力旋涡中,偏生淡泊于世。
这贺汶君路不是很高兴了,凭什么大家都一样的出生,偏他不一样,成天的就只知道吃喝玩乐?
这可不公平,诚然贺汶君既然这样想了就肯定会有所行动。
于是,这边溧阳关刚刚城破,那头怀王那边就收到了贺汶君的求援消息。
原本想着这丫头鬼精鬼精的,怎么样也不想是应付不过来的样子,打算这直接无视的,重点是自己现在的生活挺好的,他暂时并不是很想“振作起来”。
可是谁知道自己这里还没想出个应对的法子,自家王妃那边就已经收到消息了。
陆对与自己这个年少时的玩伴还是非常友好的,对于贺汶君的求助,陆是当机立断的就要怀王同意了。
这两年怀王也想通了,从前在霍瑜的死中走不出来,害了自己也害了陆,所有人都没有错,错的从来都是命运的不公,贺汶君说的对逝者已矣,可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他不能一直都活在对霍瑜的内疚之中,这对他对陆都不公平。
他放下了过去,陆从来都在原地等着他,他一回头,自然第一个看见的就是陆了。
直到码字了他才恍惚明白,原来从来都没有人在意过那些悲伤的过往,只不过是他自己走不出来而已,原来自己心里从来都有一个位置独属于陆。
他们离开了京城,回到了封地,怀王的封地在江南一带,虽然远了点,但是并不要紧。
虽然所有人都以为怀王真的只是一个闲散王爷,无权无势,可是在这样的世道下,手上没点儿权势,怎么可能好好的活着呢?
怀王能够安安稳稳的呆在自己的封地上,只不过是因为他手上还有不为人知的势力罢了。
不过这些势力似乎并没有在他的封地附近。
“我可跟你说好了,贺汶君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朋友了,虽然如今我们往来的少了,但是怎么说从前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