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和傲骨还是让人佩服的。

反观如今的我,靠自己的打造的成就基本没有,反而是不停地往各种坑里掉,要靠今天桌上的这善良一家人拼命把我往起拉。

想到今晚还有个硕大的带毒的坑等着我,我的心情一点轻松不起来。

大概看我表情有点凝重,于伯伯哈哈大笑着说,小一你不要有压力,我也不是那种任人唯亲搞裙带关系的人,一切还是要靠你自己闯,我们老一辈马上要退出社会舞台了,能提携提携年轻人,就心满意足了。

我憨厚地笑笑,脑海中另一个问题却如同一道闪电般瞬间划破黑暗,于伯伯年纪不小了,再工作几年就会退下来。

虽然他是供职国企,但按不成文的先例,组织上到时候会安排他到一个事少钱多的肥差和小产业上去,让他生活无虞。

但不管他自己的政治,人脉或未来经营的小产业,要靠于妈妈和舅妈接班或者其他就有点扯了。

如果我的猜断大概不错的话,于伯伯还是对我一定程度上暂时承接和继承他一部分多年积累的政治和人脉遗产是抱了一定的希望的。

与此同时,我也飞快地理解了于妈妈中午的那句话:「老于,我们要个孩子吧。

」于妈妈就算立刻怀孕生子,小孩也不可能迅速长大接班,但这会严重锁定于妈妈和孩子的地位与相应的财产份额从而防范未来可能的图穷匕见的纠纷。

我偷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好像自顾自看手机嗑瓜子的舅妈,不知道舅妈到底是这个局里最清楚还是最不清楚的那个人,但我现在已经俨然成为了知道各方不知道的事情最多的人。

正事谈过,于妈妈开始关心我有没有女朋友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说有个学校的小女朋友们,一般地在处着。

于妈妈显然对这个回答有些诧异,但她很快掩饰了自己的态度,她故作惊奇地问学校不是严令禁止师生恋爱吗?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没有发声。

好像舅妈非常不被人注意地冲我翻了个白眼。

于妈妈和舅妈隔着一层,显然不能直接问,于伯伯像是在劝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莉莉离婚自己带个刚断奶的孩子,这个对象恐怕不太好找啊,现在未婚的条件好的姑娘都一大把,我们家莉莉也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不愿意往下看的。

舅妈哼了一声,说我的事你们不用操心,能嫁就嫁了,实在嫁不了就一个人过,也没什么不好。

于妈妈摇摇头,说一个人过日子的难处是很多很多方面的,没有说起来这么简单。

我觉得今天下午大家的聊天风格很奇怪,仿佛都是恨不得要把这个天聊死的意思,难以为继。

好在这时于伯伯的司机到了,大家开始往外走,于伯伯招呼舅妈把我送一下,就和于妈妈上车回了。

舅妈在送我回去的路上一直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我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开心,也是暗自着急,没有法子。

下高架后在左转道等红灯的时候,我们的车被一辆迈腾给追尾了,舅妈下车查看了车损,感觉问题不大就打算上车走了,但后车上的一对小夫妻,不仅没有丝毫感恩之情,反而指指点点,无端指责舅妈开车太猛导致它们追尾,因为他们的所谓神车损失有点厉害。

舅妈坐在驾驶座上很生气,但又一副不愿意和他们计较的样子,咬着牙等红灯亮可以摆脱这两个孙子。

我心头却是一股无名邪火升起,我下了车走到后车前,让他们少说几句。

那个整容和打扮得像个网红似的女人,轻蔑地看着我,嘴上意思我舅妈开个破,竟然也养小白脸。

我见她说得难听,又不愿动手打女人,警告她闭嘴,这时车上两个男人下来了,奇装异服像杀马特。

三个人在马路上扭打推搡,一对二真的很被动,虽然两个货都不是什么强壮的主儿,但我打倒他们的代价是挨了不少拳脚,额头也被一个孙子的戒指还不知什么给刮破了。

我们几个被带到了派出所,警察故意晾着我们,先找舅妈和那个女司机问话。

我们三个蹲了足有两个小时,才被叫过去做笔录。

警察问什么工作单位,我老实回答了,两个逼货都回答的无业或个体。

警察当着我们三个回放了监控录像,宣布是双方互殴,但都没受伤,所以交通事故后车全责,斗殴事件双方对等责任,医药费各自承担。

那两个货出去后,那个女警察问我和司机什么关系,我几乎脱口而出那是我舅妈,不过话没出口,看了他们一眼说,这个我可以不回答么?警察点点头说,当然可以,处理已经结束了,我只是了解一下。

对方司机处理完就有事先走了,你车司机还在外面等你呢,你去吧。

另一个男警察却开玩笑地跟我说,看你高高大大,浑身肌肉的,打起架来不如两个小混混,按你的身板两拳就把他们打趴下,你这半天把自己弄得窝囊死了。

我脸红了一下,没有回答,心里想要么改天去上个跆拳道还是散打拳击的班补习一下打架技巧得了。

发还了手机给我,一看时间已经快7点了,兰姐在半小时前给我发了个咖啡馆地址。

我算了下,这个时间点过去得一个多小时,如果回家绕一趟,得多花一个小时以上。

我出派出所看到舅妈坐在驾驶座上玩手机,舅妈看我出来了,拿了个大概是刚买的创可贴,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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