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都缩成了一团,没有犹豫,众人迅速掉头,便要退出山谷。
“杀啊!”
这边马还没有完全倒出去,谷口处突然喊杀声冲天,一片黑压压的骑兵,挥舞着马刀占据了整个谷口。
为首之人,白袍银甲,长剑雪亮,正是昨日里大破巴特尔的不败将军君白衣。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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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白衣在此,我看谁人敢逃!”
大喝一声,君白衣猛勒马,身上雪青马人立而起,一声长嘶。
阳光下,他长剑银甲闪闪发光,俊逸脸庞透着凌厉杀机。
那马、那剑、那人……自有千般气势,万般嚣张。
虽然他和所有人一样俱是站在平地上,却凭白地让人生出一种需要仰望之感。
所有大月士兵,无一例外地后背发寒,心生绝望。
就将主将多惜的脸色,也是控制不住地如纸苍白,握着长刀的手掌越发收紧。
前面是君白衣和他的骑兵,后面是箭雨,两面夹击,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有多少胜算?!
多惜没有答案,他甚至不敢去想。
深吸了口气,多惜孤注一掷地挥下了战刀,“大家一起杀出去,冲!”
猛地一带身下战马,多惜带头向着君白衣的方向冲了过去。
双足在马鞍上轻轻一踩,君白衣的人便如一只展翅大鹏一般飞掠而去,在空中虚踩一步,挥剑砍向奔过来的多惜。
“杀!”
大吼一声,多惜只是咬紧牙关冲上去,双手握紧手中长刀迎着那剑锋劈过去。
空气中,破空之声锐利刺耳。
当!
两刃相击,多惜只觉双臂一振,两手虎口便是一阵撕疼,长刀便脱手而去。
胸口处,仿佛被一块巨石击中,多惜喉咙一疼,一口血气压抑不住,血便直喷出喉咙。
足尖在他的马头上轻轻一点,君白衣下落的身形便再次冲天而起,躲过了多惜喷出来的血雾。
与此同时,手中长剑也猛地投掷而出。
噗!
多惜刚要喘一口气,胸口处却已经刺入一只冰冷长刃。
再次落下,抓住剑柄,向前一送,毫不客气地刺穿多惜的身体,君白衣飞右腿,直接将他踢飞出去。
多惜摔落在自己的一众将士身上,他脱手的长刀不过刚刚落地。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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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脸看一眼那站在马背上,耀眼刺目的人影,多惜甚至没有吐出半句遗言,便僵直身体永远地死去。
“你们还有谁不服?!”
垂下未染丝血的长剑,君白衣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谷中众人。
谁敢不服,喘息之间,自家主将便被人家的剑穿了个透心凉,他们凭什么对人家不服?!
下意识的,所有大月国士兵都向后退了一步。
看似简单的一步,却代表着他们的斗志已经彻底被瓦解。
没有斗志,这些士兵不过就是一些活靶子。
君白衣轻点足,重新落于自己的雪青马上,缓缓抬起左手,然后猛地挥下。
“杀无赦!”
鹰骑兵喊着杀声冲过去,埋伏在山坡上的箭兵也呼喊着冲下来。
大月国士兵仓促迎击,却也不过就是临前之前的挣扎而已。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二万异族便化成了一片尸体。
汴梁城的这个秋天,是充满了血腥味的秋天。
那一年,那一场只用了短短一夜一天便结束了的战斗,成了一次传奇。
巴特尔十万大军,除了几千亲兵随之逃回草原,其他人无一例外地变成了尸体。
这一次的惨败,让大月国整整七年都喘不过气来,大量青壮男子的死去,让这个本就人数不多的游牧民族面临了极大的危机。
而这一场战斗,也让大月国与燕国之间的仇恨直接升级。
那个人,那个名字,那个总是白衣胜雪的少年将军,成了每一个大月国女人们做梦都要诅咒的人。
因为他,杀人他们的丈夫、儿子、兄弟……
当然,在汴梁城百姓们的心目中,这位一向冷情的将军却成了他们的守护神,汴梁城的英雄。
当君白衣带着他衣染敌血的士兵回到汴梁城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欢呼的百姓。
战争,向来都是如此地残酷!
今天到这里吧,大家晚安。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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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百姓,夹道相迎,锣鼓喧天,庆祝胜利。
这是鹰骑军在汴梁城受到的最高礼遇,这一役,君白衣绝不仅仅是打了一个胜仗,他赢得远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
一路回到将军府,远远地,便见一个墨绿色的小小身影站在灿烂的日光里,脸上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笑意。
被百姓夹道相迎,君白衣也不曾有太多触动。
可是看到这个小人儿的一瞬,他的心底,那一向被冷情乖张占领的区域深处,也不由地生出一抹温和的涟漪。
多少年来,他无数次在战争上出生入死,却从来没有一人这样站在台阶上等他回来。
父亲死后,母亲因为相思成疾,时间不久便也随他而去。
这个世界,只剩他孤单一人。
之前,原本以为,只要对皇上忠诚,就能赢得对方的信任。
可是现在,他早已经不再对皇上抱什么希望了。
可以丝毫不犹豫地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