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士看着辰风眼中流露出了杀意,便从地上爬起拔腿就跑。
锄头打在空处,此时的辰风双眼怒瞪,手上的血从锄头把手滴落。
李钊士还未跑远便被猛子追上,一脚直接踹在小腿处,咔擦一声小腿骨便直接断裂,李钊士吃痛大叫:“杀人啦,杀人啦。”
“你跑的掉吗?你再跑啊。”边踩还边吼到。
辰风面无表情的走到其面前,狠狠的挥舞着将锄头砸向李钊士。
嘭...嘭...嘭...嘭...嘭...
开始还伴随着惨叫,后来只剩下锄头和*碰撞的嘭嘭声。
血液混合着脑髓被辰风的锄头砸的四散飞溅,锄头每砸一下辰风眼中的仇恨便会减弱一分。
精疲力尽的辰风丢掉了锄头,转身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李钊士脑袋已经变成了一地的红白混合物,手脚身体多处形成了不规则的凹陷,背部也被锄头直接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回到车上辰风将沾满鲜血的上衣脱掉便靠在座椅上闭目不动了。
黑子在辰风走后朝猛子使了个眼色,便跟着也朝车子走了过来。不久猛子也回来到了车旁对着黑子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就看到二狗子的房子冒出烟雾,不久便直接燃烧起来,火势越来越大屋内隐约的传出几声惨叫。
辰风背靠着座椅仍旧没有睁眼,但是身体的抖动出卖了他。虽然杀的是仇人,但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开车吧”
听着一片火海的屋内传出惨叫。辰风心里清楚今天在房子的人都完了。
自己怒火冲顶失去理智,从而杀了李钊士,可事后冷静下来想想都后怕。而黑子和猛子二人直接将屋内十来人活活烧死,只是为了李钊士一人的死灭口善后,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一路上辰风和黑子都没说话,黑子知道遇到这样的事需要时间来消化心中的恐惧,如果不能打破恐惧走出来,那这会成为一辈子的阴影。
辰风一进门就让猛子带他去了洗手间。快速的冲掉身上的红白混合物,又拿香皂使劲的在身上搓。
不管他怎么洗,香皂的味道怎么浓,却掩饰不了这淡淡的血腥味。
辰风穿上猛子帮他拿来的一套休闲服,将自己那套满是血浆和脑浆的衣服丢进了垃圾桶中。
“二爷,我先下去了。”
走到偏房黑子正附在皇甫轼耳边说着什么,一看辰风过来了便向皇甫轼告退,然后转身走了出来。
“风少爷。”
“嗯。”
辰风随意应了一句,便走到皇甫轼旁边坐下,还未说话皇甫轼便开口了。
“休息一下吧,或者出去走走,你想知道的我明天再路上告诉你。”
皇甫轼似乎从黑子那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知道了辰风心里的疑惑,辰风从怀里拿出了母亲的遗像,皇甫轼赶忙伸手接过,一看便认出了,只是照片上的人除了相貌一样,已经丝毫没有昔日五少奶奶的风光了。
辰风接过皇甫轼还回来的照片贴身放好,便要起身朝楼上走去。
走到楼梯口时皇甫轼的声音传了过了:“孩子,你和你母亲,受苦了!”
辰风没有接话,他自己心中也清楚,母亲是为了自己才会变成这样的。
“不想休息就出去逛逛,你房间床头柜里还有些钱,不够再找黑子拿。”皇甫轼脸上满是愧疚:“二伯出门办件事,明天我们就一起回家。”
辰风听着皇甫轼说完话就径直上楼了。
卧室的装潢很精美,但此时的辰风并没有心情欣赏这些。
躺在舒适的床上却完全没有睡意,辰风便想起皇甫轼说床头柜中还有些钱,便向拿着去县城学校王老师那走一趟,多亏了王老师才能找到皇甫轼。
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静静的躺着厚厚两叠百元大钞,辰风从小到大见过的钱加起来也没这么多。
辰风伸手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叠百元大钞,当手触碰到这些钱时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辰风贴身放好,便走下楼去。
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李丽跟别人走了。只是一天之差,如果李丽知道我现在这么富有,那她还会离开自己吗?或许这就是命吧!
辰风边想着边朝着学校走去。却一直没发现黑子跟在自己的身后。
铃兰县希望学校,所谓学校也不过就是两间危房加上一个到处是坑洞的操场。
远远的辰风就看到教室里上课的王老师,下面坐着一群衣衫破烂的农村孩子,当王老师讲课时,这群孩子们却无比认真的听着,眼中闪耀着求知的光芒。
辰风没有声张,而是偷偷的跑到王老师的宿舍,将这一沓钞票放到了王老师的枕头下面,然后站在教室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
下课之前的五分钟,辰风伴着教室朗朗的读书声,离开了这个充满童年回忆的地方。
回到家中,辰风直接上楼进了卧室,对于一个农村长大的孩子来说,今天经历了太多没有经历过的东西了,需要时间消化。尽管他身上流淌着的血脉不同,但毕竟他是一个农家长大的普通人而已。
次日清晨,辰风一早便醒来,可能是昨天太早睡的缘故。
咚咚咚“风少爷,二爷叫您下去用早膳。”
正在穿衣猛子的声音便从房门外传来。
“嗯,我知道了。”
打开门,猛子还站在门侧,小山一般的身躯,嘿嘿傻笑着。
“走,下去吧。”
看着猛子人畜无害的笑容,怎么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