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即便每日见面,却是连朋友也做不了。
但还有些人,即便聚少离多,却都会放在心上。
一个月后。
风雪稍霁。
那已经不是萧元舞,却是真正元妃的女孩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褪去了青涩,更多了些迷人。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夏极和她两人是游览了山河,看遍了风雪,让最著名的寺庙只等两人上香,让最美的游园只让两人进入,让冬日观赏的冰湖只许两人漫步...
让一整条热闹的美食街只为两人而开,让一掷千金也未必能入的顶级酒楼只有两人入座...
又在最高的宫殿屋檐上彼此坐着,在风雪的间隙里背靠背,仰望着星光垂落...
冬天虽然还没过去,但春天似乎已经来了,没有蝴蝶,但却漫天开满了繁茂的雪花,雪花也是花,两人徜徉在静无一人的纯白花园,无言,默然,偶然心有灵犀的一侧头只是带出些微笑。
人世间最美的恋情莫过于此,对于感情的期待也莫过于此。
深夜,摄政王批阅着奏折,而元妃会煮好热汤,托腮静静看着烛火里的那张脸庞。
午夜之后,元妃也许困了累了,趴在案几睡熟了,夏极也会轻轻起身,拿起毛毯轻轻为她盖上。
时光从未如此美好。
即便曾经发生过什么,如今都成了回忆。
所有的过往再此时都变得温柔。
风雪都温暖。
而有一日,御医在春初摸出了喜脉,连声的大喊着“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侍卫宫女们也跟着开心,镜妃暖妃虽然不明所以,但没心没肺,竟也跟着挺开心...
放生了一千条游鱼,放飞了一千只飞鸟,漫天飞舞着祝福的长明灯,王都解冻的湖水里则是飘着祈愿船。
摄政王左手搂着元妃瘦削的肩,站在柳梢之下,看着再无冰冻的水面,鱼儿时不时破水,发出如歌般的叮咚叮咚声。
元妃忽然轻声问:“孩子叫什么名字”
起名字这事还真为难到夏极了,摄政王连说几个名字,结果都觉得不好。
元妃看着这强大到可怖的男人居然也被难住,忍不住笑出了声。
于是,她降低了难度:“先起个小名吧”
夏极想了想,“叫小元吧我知道你名字里未必有元,可是元却与你我有缘,那就叫这个名字。”
元妃温柔的靠在摄政王的胸膛上,“你说什么都好。”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就叫小元。”
。
春过半,摄政王田猎。
网包三方,只开一面。
夏极带着元妃,在一众禁卫,大臣的陪同下去往林子里狩猎。
这禁卫怕也就这时候有用了...
元妃骑马与夏极双双而行,她包裹在暖暖的毛绒袍子里,面色温柔,也许她曾经无比狠厉,也许她曾经经历了难以想象的事情,但此刻她却是要成为一个妈妈了。
有了孩子,就明白了生命的意义,就有了新的希望。
元妃手中曾经染满过鲜血,曾经凭借着三言两语杀死不少王公贵族,也曾如赌徒般什么都敢赌,什么都要押,而更如鬼魅般潜伏在历史不为人知的阴影里...
她就如一团真实又虚幻的阴影。
只是那时她还是个少女,现在却要成为一个妈妈了。
碧空。
云氤氲。
田猎山道。
林中野兔时不时探出脑袋,野鹿惊惶奔跑,更有些藏在林子深处的凶兽发出嚎叫,天空飞鸟也众多,不时落下些疏影。
被簇拥着的夏极与元妃悠闲的纵马到林地入口。
随行的有不少禁卫的精英,还有着不少军部将军,以及年轻而杰出的后代跟随。
军部五豪门,分别是:冯家、铁家、释家、西门、乐家,这都是掌握着实权的将军,他们虽然无法从边境脱身,但家族却都排出了年轻一代子嗣跟随出猎,可以在摄政王面前混个眼熟。
如果表现杰出,被记住,那前途就稳了。
首射肯定是夏极先来。
官员们在一旁好奇的看着。
摄政王虽然威名在外,但很少有人看到他出手,只知道他战绩如何的煊赫,却不知道达到了什么程度。
“王爷,那边有两只野兔在傍地走。”
“王爷,您看,天上一排大雁飞过。”
“王爷,那里,那里,有一只野鹿在跑。”
官员们都在为摄政王寻找目标。
夏极看看身侧的元妃,温和道:“想要什么”
元妃笑着:“只想看你射箭,射什么就是什么...”
夏极哈哈一笑,拉了拉手上的弓箭,摇摇头丢到一旁。
身侧的侍卫急忙接住,“怎么了,王爷”
夏极摇摇头:“这个不行。”
然后,也不待旁人再说。
他猛然左手抓空,空间仿佛被撕开了个窟窿,长风向此疯狂汇聚,转瞬,化作一柄透明、气流咆哮的长弓。
右手五指虚敛,长风凝固,又是捏住了一只恐怖玄气凝聚的长箭。
周围的人已经看傻了。
安静的连水流的潺潺声都清晰可闻。
夏极的玄气操纵已经出神入化。
他拉满弓。
松弦。
嘭!!
惊雷声中,恐怖玄气的长箭爆射而出。
所到之处,空气也是散开一个又一个气圈,转瞬,长箭消失。
夏极手中的弓也散去了。
一道气浪以他和元妃为中心,向周围扩去!
侍卫,百官,少年将军们只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