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城的到来多少让慕容白有点惊讶,尤其是他说他是为寻自己而来。虽然现在他和陈崇云势均力敌谁也不敢妄自动手,但是江连城是民心所向。
两人对坐着,桌上的菜没有怎么动,酒却已经喝了大半,多数都进了江连城的肚子。他一向狂傲,即使因为心中那个影子现在有些落寞,但是面对慕容白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表现在脸上,于是豪气干云的喝了大半坛子酒。
“大丈夫当以安邦定国为己任,你当真不愿意回去?只是做个样子都不愿意?若是你肯出山,那些封地诸侯肯定立刻倒戈。”江连城挑挑修长的眉,言语中是掩藏不住的嫉妒,“你倒真是乐的逍遥,把玉玺往我这一丢,烂摊子一撩,再这里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人各有志,你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慕容白说,“如今我大哥也已经去世,朝政的事我不想再过问。”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半本书给江连城,“这是赵无庸所著的神兵谱,还有半本目前可能落入花盈之手,她和陈崇云现在都在这里,我会想办法把另外一半拿到手,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小白,看我买了什么......”秋荻拿着一袋桂花糕正要炫耀,乍看见江连城,先是一愣,然后低低的说,“好久不见,你......你怎么来了?”
江连城却是大方一笑,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坐,我是来找慕容公子的。”
秋荻看看慕容白又看看江连城。把手里的桂花糕一放,“那你们慢慢聊,我......我去......我去补个觉,今天起太早了。”说罢不敢看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脸,低头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再次看见江连城。她心里多少有点怪异的感觉,毕竟,她曾经是真的想过要嫁给他的。而现在,两个男人同时出现在她面前,还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她除了溜之大吉还能怎么样。
慕容白看着江连城。眼神有点冷下来,“不瞒江公子,我和秋荻已经成亲,以后就打算生活在这西域,不会再回中原。”
“你确定她放的下中原的亲人朋友?”江连城淡淡一笑。起身告辞。
慕容白一个人默默的又坐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心烦意乱起来。大街上传来鸣锣开道的声音,店小二冲了进来扯着嗓子喊道:“天圣女来了。”
慕容白“霍”的站起身来出去查探,果然是天香,依旧是坐在黑色纱帐遮掩的轿撵上,几个大汉抬着,威风凛凛的招摇过市。他迅速跟了上去。
天香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波罗镇最大的客栈旁,她抬头看了看已经在门口等待的花盈。咬着牙暗骂了一句贱婢才缓缓开口道:“信女风铃儿,帝君感受到你的虔诚,本圣奉帝君旨意将慈悲赐于你。”
花盈假模假式的屈身对她福了一福。然后上前将天香扶出轿撵,趁机低声问道:“怎么只有你来?南宫的病只有你们教主能治。”
天香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愚昧,谁跟你说只有教主能治?”天香此时的脸上已经红斑点点,她戴着黑色帷帽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我回去花了三天三夜时间才配置出了解药。你快把七花毒的解药给我。”
“你若是能救回南宫,我自然会给你解药。”花盈遣走了房内伺候的丫鬟。关上大门,指着还在昏迷的陈崇云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是中了毒?”
天香点点头,“他的武功已经全教人废了,现在昏迷是因为中毒。”天香摸索着从陈崇云的发间找出几根金针来,“好妙好绝的手段,走火入魔是治好了,武功也废了。”
花盈看着那几根金针,牙齿咬的咯咯响,心道,别云那个老匹夫竟敢耍弄我,废了南宫的武功不说还诳我来这里。
天香将一小瓶药水放到花盈手上,“也不是什么药命的毒,只是会一直沉睡,睡到老,睡到死。”
“难怪之前他偶尔还会醒,那老匹夫给他吃过药之后却再也没清醒过一次了。”花盈拿着药看了看,对天香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天香不耐烦了,掀了自己的帷帽,指着自己的花脸没好气的说:“你看看,你看看,我这样子以后怎么见人,快把解药给我,我们以后两清了。”
花盈露出一丝冷笑,看着陈崇云渐渐睁开了眼睛,这才丢给天香解药。
天香迫不及待的吃了解药就要离开。
“慢着。”已经醒过来的陈崇云坐了起来,“天香,我们不妨谈谈合作?”
天香转过身看着他,陈崇云那一声“天香”叫的她骨头都轻了二两,“南宫大少爷现在想跟我合作?”
“我现在叫陈崇云。”陈崇云微微一笑,武功被废的他如今脸色不再是那种苍白中带青灰,将养了数月脸上也有了肉,虽然身体还虚弱却也看起来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云......”花盈看着天香那一副狐媚子的样子,不禁促了眉。
“放心。”陈崇云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他一直沉睡不代表他没有知觉,这一段时间来,他什么都听到了,当然也包括方才天香说自己武功全废的事情。
大燕在秦印的挥霍之下早就国库空虚,只剩下外面硬撑的一个壳子,只能暂时唬住江连城,拖延其挥戈北上。要对付越来越强大的江连城,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和风火神教合作。
天香听完陈崇云的想法连连点头,“好,崇云公子愿意摒弃前嫌,大家一定会合作愉快的,我这就回去跟教主商议。”
风火神教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