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有无数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西红柿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扔进了囚车里。
这人杀的可是一个十二三岁的无辜少女,这样的杀人凶手几乎引起了众怒,于是一波又一波 物被扔到了犯人身上。
更有甚者,一个挑着夜香的农夫挑着两大桶夜香尽数泼在了那犯人身上,一时之间,臭气弥漫。
囚车两旁的衙役们纷纷蹙起眉头抱怨道:早知道就不来这趟差了,现在还要被群众的怒火波及,真是……晦气!
转眼间,囚车就被押到了中央刑场中,早有赤着上半身的侩子手面无表情地等候在哪里。
萧景瑞直直地坐在上首,眼神微眯,看着那犯人被一左一右两个衙役从囚车中拖了出来,直直扔到了断头台上。
坐在萧景瑞右手边的便是乔国公和其夫人两人,目光皆是直直地看向跪在刑场上的犯人,脸上隐隐有种大仇得报的表情。
柴倾城和白展飞以及戏院中的一干人则是站在人群最前面,旁观着这即将要发生的一切。
柴倾城微微叹气,看着那跪在正中央的犯人,眼神深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站在萧景瑞旁边的师爷开口说道:“大人,时辰差不多了。”
萧景瑞顿了顿,抬头朝着天上看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伸手自台上的竹筒中抽出一枚行刑令来,直直扬了下去,冷淡地、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响起。
“行刑!”
全场肃静,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解恨。
除了柴倾城以及那坐在台上的萧景瑞。
眼看着那侩子手手中的刀即将要落了下来。
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传了过来,众人皆是一愣,随即便呆呆地分开一条路出来,那是一个骑着马的侍卫打扮之人,身后还坐着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男子。
“刀下留人!”
那名侍卫高喊了一声,猛地一勒缰绳,身下的马儿顿时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随即停了下来。
只见那人利落地翻身下马,又将那原本被忽然勒马地力量冲击地几乎坐不稳的农夫一把扯了下来,踉踉跄跄地朝着主审台走了过去。
“老张?他怎么被抓回来了?”
站在柴倾城身后的骆掌柜惊叫一声,指了指那个被拉在后面,亦步亦趋的农夫。
“老张?”柴倾城看了那人一眼,随即猛地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骆掌柜问道:“那人便是老张?掌管道具的那个老张?”
那骆掌柜深深看了那人一眼,点了点头。
“哎,黑牡丹你怎么了?”
一旁的小厮忽然转头,面色担忧地冲着黑牡丹问道。
这句话成功将众人的吸引力又转到了黑牡丹身上,见他脸色苍白。
“要不要回去休息?”
齐班主直接拨开一左一右两个小厮,径直走到黑牡丹面前,关切地看着他。
然而那黑牡丹却是摇了摇头,脸色微微发白,眼神奇怪地看着那人,“我没事。”
就在这时,那名侍卫已经几乎是半拖着老张倒了萧景瑞面前,径直跪了下去。
“王爷,人已经带到了。”
萧景瑞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那侍卫身后之人,开口问道:“你就是那天字号戏院掌管道具的老张?”
那老张点了点头,抬头对上了萧景瑞审视的目光,并不敢撒谎,连忙点了点头,然后将头深深地垂了下去,“没错,正是小人。”
“你可知道这桩案子?”
萧景瑞沉声问道。
听的那老张心中一颤,点了点头,转头战战兢兢地看了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侍卫一眼,点了点头。“知道,返京的途中,侍卫大哥……告诉我了……”
“那你可有什么说的?你可知罪?”
萧景瑞沉声继续问道,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猛然间严厉了起来。
那老张似乎像是被谁猛地抽了一鞭子似的,身子晃了晃,连忙抬起头来看着萧景瑞摇了摇头,“小人没有!小人走之前已经将那个机关给调好了,绝对不可能出问题的。”
那老张似乎十分紧张。
萧景瑞的眸色沉了沉,朝着站在老张身边的那侍卫看了一眼,随即那侍卫似乎领会了萧景瑞的意思一般,大步走了过去,附在萧景瑞耳边说了些什么,半晌过后,萧景瑞点了点头,低头看向了那跪着的老张,点了点头,“听说你之前回乡的理由是因为老母亲病重。”
那老张脸色有些奇怪,抬头看了萧景瑞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大人,确实如此,可……”
没等他说完,萧景瑞便出口打断了他还没说完的话,“可是你的老母亲根本就没有生病,这怎么说?”
这话已经算是一种指控了。
一时之间,不管是旁边的乔国公夫妇还是柴倾城和白展飞和围观群众,都呆若木鸡。难道这个保管道具的老张才是凶手吗?
众人的眼神又齐齐移到了跪在中央,刚才差一点就要死于刀下的犯人。
若是那个老张就是犯人的话,那么现在跪在中间的这个人呢?要知道之前在公审的时候,这人可是亲口承认了自己就是幕后凶手的。
更多的反转还在后面。
柴倾城只觉得自己的脑中似乎有无数苍蝇在飞,一双手隐在袖中悄悄攥紧了。
正当众人一片哗然的时候,那老张猛地开口,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是的!老母亲没有病小人事先并不知晓,这都是他——”
说着,那老张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