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梅花是五叔答应替朋友画的,人家明天一早就会来取,这要我们拿什么给人家呀?”
苏静安担心吓到孩子,伸手拍了拍孩子的背,对他温润一笑,见他那一块燕窝糕要吃完了,随后又拿了一块递给秋宏。秋宏笑着接过,继续吃他的点心去了,丝毫没发现他闯祸了。
“你别急,让小舅舅再画一副就是了!”苏静安说的很轻松。
秋水寒扯了扯嘴角,抚额长叹:“五叔跟朋友去大名府京郊喝酒了,估计此时正醉的找不着北呢!画画?画个鬼吧!”
苏静安无语,半晌才想到了主意,“不然我替小舅舅画一副吧!”
“啊?”秋水寒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死马当成了活马医,居然就答应了。
两个大人抱着孩子案。这或许是有生以来秋水寒第一次为人磨墨,看着画笔在苏静安手中上下翻飞,秋水寒张大了嘴巴。他知道五叔教过表弟画画,可他没想到表弟居然画的这么好。虽然他是个粗人,可跟着五叔时间长了,大抵也能看出些门道。看来,他这个表弟,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苏家藏拙啊!思及此,秋水寒心中莫名一痛,“没娘的孩子果然可怜,连自己的实力都一直藏着,如此小心谨慎,那钱氏还不打算放过表弟。哎……”
“好了,表哥!”苏静安放下笔,转了转有些酸疼的手腕儿。
“啊!”秋水寒收回了心神,看着那幅画好的画,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翌日,在苏静安还没睡醒时,杜府的下人已经进了秋府取画,拿到画后一阵欢欢喜喜的出了秋府。
秋老爷子作为国之重臣,虽然已经赋闲在家多年,可秋家上有卫国戍边的秋广云,下有保卫京畿重地的秋水寒,所以朝中亲贵没有人敢小瞧他秋家。因此,秋老爷子大寿之日,上到皇子,下到京中官员,无一不带着寿礼去往秋家拜寿。
看着车水马龙的秋府,姬承宇眸中狠戾之色一闪而逝,这秋家越难到手,他就越心痒难耐。即便是他最后得不到,他也会毫不留情的毁掉,绝不便宜姬如璋!
他身后跟着金、木两位贴身侍卫,三人上了台阶,秋水寒冲着来人拱手一揖,“见过三皇子殿下!”
姬承宇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秋少将军!”这家伙幸运,居然有个肯为他出头跟自己叫板的苏静安护着,前些日子没能除掉他,今日他倒要看看那苏静安究竟是何方神圣?
“您里面请!”秋水寒知道前些日子那件事是面前之人搞出来的,可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他是打不得,骂不得,还得以礼相待,心里憋屈至极。为了不让对方看出来,还得端着彬彬有礼的样子,他觉得他肺都要炸了。
姬承宇点头,转身进了秋府。
“妈的!”秋水寒一拳打在了自己的手心中,恨的后槽牙都要磨掉了。
这一幕被刚刚下马车的萧允怀看进了眼里,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提醒秋水寒小心人多嘴杂,秋水寒立马就警醒了起来,咳嗽了一声化解尴尬,恭恭敬敬的朝着他揖了揖手,“右相,稀客稀客!”
“进去了!”萧允怀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流云这个跟班进了丞相府。
接着门外出现了久负盛名的杜修远,秋水寒老远看见他,大步迎了过去,“修远!”
“你五叔呢?”来人身高七尺,袭耦合色长袍裹身,玉带玉冠,说不出的温润如玉,随性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