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寒一阵心虚呀!
杜修远见他不答话,以为他是不知道,拍了拍他的手臂,“我进去了!”还没等秋水寒开口,就只剩下了一个背影。
秋水寒扶额,自家那个小兔崽子真是会给他惹祸!眼看着该到的宾客都要到了,秋水寒刚要转身回府里帮忙招待客人,一辆华丽的马车突然停在了他们将军府门口,来人伸手挑开车帘下了车。秋水寒看到那人的脸后,险些一个趔趄摔下阶梯去,立即过去迎接贵客,拱手对着那人就是一揖,“臣见过二皇子殿下!”
“免礼!”姬如璋下了马车,一身深蓝色的常服穿在身上将他修长、健美的身形勾勒的恰到好处,再加上人生的剑眉星目,五官深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常人身上没有的气场和风度。
“殿下请!”秋水寒前方引路。
姬如璋自幼就视秋老将军为自己的榜样,若不是兄长被人算计成了残废,他也会投身军旅,像秋老将军那样保家卫国,做一名能为皇兄分忧的大将军。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只能背负起兄弟二人共同的希望,挤下姬承宇,继承皇位,守护好他们在乎的每一个人,“一年不见,秋老将军身体可还硬朗?”
“祖父身体很好,多谢殿下挂心!”
“二殿下到!”随着一声通传,秋老爷子带着一众官员出来迎驾。“臣等恭迎殿下!”
姬承宇不疾不徐的起身,冲着来人拱了拱手,“二皇兄今日可是来晚了!”
姬如璋扶起秋老爷子,“诸位请起,本殿下今日微服出行,只为讨杯寿星老的酒喝,诸位也就不用多礼了!”
同样是皇子,一个穿着常服气宇轩昂,深具王者之风;一个身穿蟒袍,尊贵无匹,虽然面上温和,到底是多了层皇子身份的枷锁。
“三皇弟也来了!”姬如璋这才将目光转向他,兄弟俩面上兄友弟恭,满大厅的人却都心知肚明,这二位爷势同水火,看他们闲话家常都有种心脏怦怦跳的错觉,生怕这二位爷会随时翻脸。
“为何不见大皇兄?”姬承宇多嘴一问,事实上他觉得那个废物是不会出来的,毕竟曾经高高在上的准储君失去一条腿,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何必在人前丢人现眼呢!
姬如璋听出了姬承宇话语中的嘲讽,硬逼着自己镇定自若的跟他饶舌,“多谢三皇弟惦记,大皇兄偶感风寒,正在府上修养,不便见客!”
正在这时,苏静安身穿月白色锦缎长袍进入了大厅,那清清冷冷的气质,俊美的脸庞,让不少人都为之侧目。
“祝外公福寿安康,笑颜永驻!”苏静安一撩衣摆,利落地给老人行了个大礼。
“起来……快起来,你这身子才好些,何苦这样折腾自己!”秋老爷子嘴上埋怨不断,脸上却笑出了褶子,起身过去伸手扶他起来。
“是!”苏静安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清风似朗月,霎时晃了无数人的眼,尤其是那些在场的夫人和小姐们,各个都在偷偷打量着他。有些小姑娘甚至红了脸,这一眼便芳心暗许了。
萧允怀见了这苏静安才明白什么叫做“君子如玉”,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坐在角落里的苏鹏看着儿子颇得秋老爷子照顾,心中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咦!好俊美的少年郎!”姬承宇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苏静安,这个人就是那个坏他好事的家伙,有趣,当真有趣的很!
他那一眼极具侵略性,苏静安毫不避让的迎上了那目光,不惧、不怕,有的只是淡淡的嘲讽。
萧允怀显然是看出了姬承宇对苏静安的兴趣,眉头不自觉的微微皱了起来。
“老将军好福气,有个如此洞悉世事、孝顺有礼的外孙!”姬如璋颇愿意给姬承宇添堵,更何况这苏静安无意中帮了他们大忙,立即来了个投桃报李。
姬承宇握紧了手掌,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
心里却恨不得把姬如璋和那苏静安千刀万剐。
那些围观在这里的墙头草和二皇子姬如璋的支持们立即随着附和起来,“就是,老将军真是有福气啊!”
“如今秋家四代同堂,老将军可是享尽了齐人之福!”
“羡慕羡慕……”
……
姬承宇对那些拍秋老爷子马屁的人嗤之以鼻,
唇角弯起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示意贴身侍卫献上寿礼,金立即照做,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走到秋老爷子面前,打开后露出里面金线和天蚕丝编织的软甲,呈给了秋老爷子,“老将军,我家殿下送老将军一副金丝软甲做贺礼,望老将军不要客气!”
萧允怀唇角弯起一个似嘲似讽的弧度,瞥了那东西一眼,忍不住心中腹诽,“不愧是伪君子!前些日子还巴不得秋家倒霉,如今竟然送了个宝贝过来?”嘴上却在调笑,“殿下真是大手笔呀!这礼可是不轻啊!”
满座的宾客都议论了起来,户部尚书温伯庸是个见多识广的,忍不住一阵惊叹,“这金丝软甲普天之下不过三件,我等今日也是借着老将军的福气,开眼了!”
秋水寒和秋南山脸色都很难看,他们不明白这三皇子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是要干什么?
苏静安倒是知道为什么,明显他拉拢秋家是真,让萧允怀和姬如璋对秋家生疑也是真。可惜呀,
他这一石二鸟的计划又要泡汤了。
“殿下好意老臣心领了,只是老臣已经解甲归田了,这么好的东西给老臣实在是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