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带上静安,回府!”秋老爷子瞪了苏鹏一眼,吓的苏鹏一个哆嗦。
“是!”秋水寒用被子裹了苏静安,将他抱在怀里,感觉到怀中人那轻飘飘的重量,心中不禁一酸,没好气儿的白了苏鹏一眼,大模大样的出了内室。
子清和子阳看到少爷被带走了立即跟上。
秋老爷子什么都没有说,大步从苏鹏身边经过,他对这个女婿简直失望透顶了。
秋府灯火通明了一夜,苏静安在太医的诊治下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错过杀人的机会,姬承宇很是恼火,一面感叹着可惜了,一面着手新的安排。
一大早,萧允怀还在练剑,流云就把搜集来的消息告诉了他,“相爷,你是不知道啊!听说秋老将军什么面子里子都没给苏太傅,直接就把苏四公子接到将军府了。”
“那是,老将军戎马一生,立下赫赫战功,陛下都高看一眼,他能怎么着?这个哑巴亏苏鹏那老匹夫不吃也得吃!”
流云觉得自家主子说的极有道理,“那咱们今日还去不去苏府送谢礼?”
“不了,既然苏公子病了,那就等几日再说吧!反正几日后就是老将军的寿辰了。”萧允怀累了,将宝剑扔给了流云,流云接住,将剑插到了腰间的剑鞘里。
“也对,老将军大抵是不会让苏公子短时间内回去苏家的!”流云觉得若是换了他,他就干脆跟苏太傅硬扛到底,把人带回家里记在自己家族谱算了。跟着萧允怀久了,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那苏太傅一看就是圆滑世故,老谋深算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生出苏静安这种清风朗月般的儿子的?
萧允怀唇角溢出一抹笑容,“让下面给秋老将军准备份寿礼!”
“是!”流云领命而去。
苏静安一觉醒来发觉自己不在竹园一阵诧异,正在做针线的子清见到他醒了,高兴的眼圈都红了,“少爷,你可算醒了!”
“我们在哪里?”苏静安想起身,可刚下地就觉得腿脚酸软,整个人都使不出一点儿力气。
子清忙伸出手去扶他,“我们在秋府,这里是五舅老爷的院子!”
苏静安了然,定然是他病的厉害,被秋家接来的。
“少爷,您不知道,您都吓死我们了!”子清抹着眼泪,想起那天的凶险就一阵后怕。“您都昏睡了三天三夜了!”
“也罢,几日后就是外公的寿辰了!”如今住在这里,也省的他来回奔波了。可苏家……想起那个女人的恶毒,苏静安犹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苏鹏应该没有难为那个女人吧?”
子清头垂的低低的,少爷的心思她知道,可老爷的心偏的太厉害了,宫中那位如今又正得宠,他们老爷还能为了少爷而得罪钱家?
苏静安等了半晌,不见子清答话,就知道答案了。他苦涩一笑,“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弃子终究是弃子!
“少爷……”子清听了这话心疼死了,她家少爷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那个女人却连责骂都没受一句,真是太过分了。
苏静安挥手打发她离开,子清也知道少爷心烦,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内室。
苏静安踱步至门前,仰头望着璀璨的星空,眸色越发晶亮起来。“母亲,前世儿子太过隐忍,换来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这一世儿子定会让自己光芒万丈,让苏家不能再随意拿捏住儿子,终有一日儿子会让苏家高攀不起儿子!您在天有灵看着吧!”
整个大魏皇朝的人都知道,秋南山擅画,乃是当世有名的大才子之首,同杜修远、萧允怀并称为大魏三绝!
苏静安想过,他要想出人头地只能发挥自己所长,而前世他一直听信父亲的话好好辅佐姬承宇那个贱人,浪费了自己在绘画和棋艺上的造诣。他前世活了二十九年,画了二十年,论画技他觉得他毫不逊色于小舅舅秋南山,思及此,他笑了!外公的寿宴,不就是一个大好的机遇吗?
“表弟,你醒了?”秋水寒抱着自家宝贝儿子秋宏向这边走来,大老远看见他在门前站着,先是一阵惊喜,随后一阵数落,“你才好些,怎么能在这里吹冷风?”
苏静安暖心一笑,侧过身给他让了路,“我都好了,表哥放心吧!”
秋水寒信他的话才怪,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鬼才信你的话,就知道报喜不报忧!”
苏静安知道表哥是真的关心自己,也不辩驳,亲手给他满了一杯茶,无意中发现小侄子的手里拿着一把纸剑,剑上仿佛还有画儿。秋水寒顺着表弟的目光看去,随手从儿子手中拿了纸剑过来,正要打开来看,秋宏不干了,“我的……”伸手就去抢。
“来,叔叔给你糕点吃好不好?”苏静安捏起一块燕窝糕送到了秋宏面前,秋宏眼睛一亮,舔着粉嫩的小嘴唇,剑也不要了,挣扎着小身子从秋水寒怀里滑了出来,直接倚到了苏静安怀里,边吃还边问:“叔叔,你真好看,我长大了可不可以娶你做媳妇?”
苏静安听了这话,开始有些懵,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捏着秋宏的小鼻子逗他,“好啊!就怕宏儿长大了看上美娇娘不要叔叔了!”
秋水寒拆开宝剑后脸色那叫一个色彩斑斓,这画居然是秋南山送给杜修远的《寒梅图》!人家明天可就会来拿画的,如今成了这幅模样可怎么好?
“完了完了……”秋水寒头痛无比的将画拍在了桌子上。
苏静安拿过来一看,不过就是一副寒梅图,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