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暧拘谨般坐在夜家豪华的组合沙发上,一颗心紧张的七上八下,佣人冲的咖啡,她一口也沒动,一双白皙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惴惴不安,心慌意乱。
‘哒哒’的高跟鞋声,让依嗳腾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來,下意识的望向发声处,只见夜家夫妇一先一后的自旋转楼梯走了下來。
“夜叔叔,叶阿姨,我,我想跟您们谈谈我,我和晨曦的事!”她拘谨般开口,礼貌却也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声音稍微大那么一点,就会引起对方的厌恶。
“沒什么好谈的,你和我儿子不会有结果!”叶心梅缓然來到她身前,优雅般坐在了她的对面,决然更冰冷的说出距离感。
依暧僵硬般站在原地,低着头,眼圈红红的,她的心被压的沉甸甸的,可是为了夜晨曦,她要忍着,受着,甚至卑微般不要尊严的去求。
“阿姨,我的人生如果沒有他,我,我不知道要如何走下去,您,请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爱他,也好好照顾您!”
心梅高高在上般波澜不惊,连看到沒看她一眼,实则,心却因为那熟悉的句子而伤感也心痛,只听她轻咳了两声,决心将绝情进行到底:“珠儿!”
一个看上去三十來岁的丫头,匆忙來到了心梅身边,毕恭毕敬的问着:“太太有什么吩咐!”
“你负责门户的看守,现在,给我看清楚了,这个人來一次,赶一次,只要疏忽半分,扣你一个月薪水,该怎么做,明白了吗?”心梅冷厉般不带任何感**彩般说着。
“知道了,太太!”珠儿紧张的不敢抬头看她的脸色,來悦溪工作了几年,照顾夜家夫妇也有半年多,太太一向和蔼可亲,可这次,看來事情相当的严重,她想记不住都难,这种赶人的活,她从來沒做过,此时,也是万分的为难,只见她缓步移到依暧的身边,礼貌的说着:“夏小姐,实在抱歉,请你,请你现在就离开!”
“不,我不要!”一种心被伤透了的感觉,一种今天离开了,这辈子也再见不到夜晨曦的错觉,让她‘咚’的一声跪在了地面,泪水瞬间涌了出來,她却倔强、固执又不死心的继续说道:“阿姨,您也爱过,把放在自己心底最深处的人连根拔起,这比死还要难过,我求您,我替我妈给您磕头赔罪,求您不要拆散我们!”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变得颤抖,楚楚可怜,并失控般开始磕头。
夜海天下意识的过去,拉住了她的胳膊,语重心长的说着:“孩子,别这样,你和晨曦是真的不可能,听叔叔的话,起來再说!”
这样下去,叶心梅也受不了,眼前的少女必须在短时间内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否则,她不敢保证,下一秒,伪装的坚强和冰冷会被她瓦解,而后果,她不敢想,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维持着铁石心肠,斩钉截铁的说着:“珠儿,我给你最后五秒钟!”
“夏小姐......”珠儿满脸的焦急,却也欲言又止,她不是一个嘴皮子厉害,说话尖酸刻薄的人,可一个月的薪水呀,狗急了也会跳墙的:“您别让我为难,而且,太太的意思已经相当明白了,您这样有意思吗?”
依暧突的停止了磕头的愚蠢行为,满腔的委屈,不规则的抽搐着,只见她轻轻咬住下唇,缓然起身,是呀,何苦为难一个佣人。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抹了抹脸庞的泪水,倔强般开口,带着坚毅:“叶阿姨,我不会放弃的,阿曦也不会,我更加不会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份反对的压力,这里不欢迎我,沒关系,我走,但是,我会跪在你家门口,直到你改变注意为止!”
夏天是闷热的季节,原本晴朗的天气,也突的阴沉了下來,湿度更大,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跪在距离城堡二十米的地方,依暧的眸光坚定,尽管汗流浃背,尽管柏油路跪起來更加的难受,她却如同铿锵玫瑰,毅然决然,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阴沉的天气开始下起了雨,依暧却倔强般甩了甩头,不服输般挺了挺胸,心里默念着什么?她不会被打败的,不管多恶略的情况,为了夜晨曦,她什么都不怕。
水蓝色的城堡中,主卧室,叶心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难以入睡,哗啦啦的雨声,似是打在她的心上,让她不由自主的忐忑、担心,甚至偷偷的拉开窗帘,去看那雨中的身影。
一整夜,她在黑暗的空间中來回踱步,很多次,她都想冲出去,扶那个湿漉漉的女孩儿进來,可最后的最后还是备受煎熬的忍住了。
另一间房,夜晨曦悠然躺在大床上,把事情从头到尾过了一遍,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母亲平时是严厉,但绝对不是那种因为上一代恩怨去迁怒下一代的人,思來想去,不厌其烦的思考,他却找不到可以说服自己的原因。
或许,事已至此,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过去,而是未來,或许,他现在该改考虑的是,看今晚的情况,母亲的工作应该很难做,万一说不通,他该怎么办。
他不可能放弃依暧,脑海中猛然出现了两个念头:带她私奔或者偷出相关证件去公证结婚,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即使母亲再反对,也已经于事无补,就算母亲什么也不顾,最低限度,夜氏的丑闻,她要规避。
思來想去,不知不觉间,天色大亮,夜晨曦意识到自己一夜未眠之际,已经清晨九点,他长长的舒了口气,百无聊赖的起身,无精打采般的拉开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