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临近的白洛国和北坚城不同,二极国国小民稀,因其在大陆东北边界,与北方小阳相近,与南方大阳相远,两相综合,没有让其抵消,到让其天气变得极其怪异,阴晴不定,天气极端,由此得名。
怪异的天气使得这里难以发展农业,古人也曾尝试过在二极国进行挣扎,但时不时来的冰雹打断了这类农业改革的进程,久而久之,会种地的农人均移向了白洛或是北坚城,二极国成了现在这样,地广人稀,家家户户难得温饱。
但二极国虽然国小民弱,却也成了优点,白洛与北坚城都看不上这片飞地,故而存留至今。而二极国主虽然是军功荫后而成,却也不乏明君。五十年前其国主励精图治,大力发展二极国的渔猎、果木、行商、牧业,到让二极国人好过了不少,不过也只能保持温饱。
因而在一有大灾害便有饥馑之害的二极国,今日临水城外百里渔村巫医家中发生的事,足以让周围村人羡慕不已。
晨曦微露,便见村道上出现了一小一大的身影。清晨的雾气中,只见这两个身影弯弓着身子,步履阑珊,背上背负两根头细尾粗的“大棒”,随着二人身影临近,才能看出两根大棒的本来面目。
好家伙,黑皮红肉好大一只猪腿!
村中早起闲逛的老人一看,险些留下了口水,在这常年无肉的村子,哪能常见这两条好肉,急忙查看背负的人,期望自己认识,到时候对方抹不过情面好歹也能能让自己尝一杯羹。
再待声影走近,老人模糊的双眼终于看清来人。然而这不看清还好,看清后却吓了一跳,急忙拖着一把老骨头跑回村里,一边跑还一边大声道:“来了来了。看好孩子,闭好门窗!”
“来了来了...”声音随着老人的远去逐渐消失在第一鸣耳里,不过他没有理会,将肩上的肉一把放下,也不管路脏不脏,瘫倒在了地上,嘴里说道:“累死我了。”
“啊啊呜呜...”却见黑娃也跟了上来,见第一鸣坐在地上,也把肉放下,但却没有坐下,而是一边嗷呜的叫着,一边做着手势。
第一鸣一看,也不去理解黑娃的手势,只道昨日都白教了,怒喝道:“说人话!”
“噢。”黑娃正说得兴致勃勃,却被第一鸣这么一吼,神色萎了三分,略作思考后,他不再叫喊,而是用吞吞吐吐的语言艰难说道:“我...你...不累...走...他...家。”说了我你不累之后,他想不到词,便一边说话,一边打手势,说完家后,手指指向村中。
本着公平原则的第一鸣即使在力量极不对等的情况下也坚持自己背一条猪腿,但在黑娃的强悍体力面前,他也不得不屈服,现在一看黑娃说他不累,便指了指猪腿,道:“你都能背?”
黑娃点了点头,道:“背。”说完即迈步上前一把将猪腿扛在了左肩,另一面又将自己的猪腿扛到了右肩,做完一切,又道:“走。”
第一鸣一看黑娃做完一切都不带喘气的样子,也收起了自己虐待童工的同情心,暗骂这货力气真大后,抬脚走了起来。
千渔村是临水城郊排的上名次的穷村子,因家家户户以渔为生,由此得名。村子位于海滩内五里的一个丘陵之上,因黑水涨落不定,故而在此扎根。
村中不兴农业,一切主食均从外地进口,没有田地,村中人若想食菜,就需要买高价菜,或者去山中采摘野菜食用。
这里每家每户比邻而居,屋小人稀,又因海风肆虐,平日之中人不喜出门,故而村中难有行人,只有些许老人会在早晨睡不着觉而出来闲聊。
然而今天却不一样,平日紧闭的门窗今日闭得更紧,但是人却不见少,均站在了自家门前,且多为成人,少见孩子,尽皆神情肃穆。
“哟,都来迎接啊,客气客气。”第一鸣刚到村中,一见这阵势,不见慌乱,反而笑脸相迎,四处拱手,见无人回自己,却也不尴尬,还转身对黑娃道:“你看你,多招人喜欢!”说完,又对众人大声喊道:“都回家吧,这里没有热闹看,就走个亲戚,还迎接个啥!”
可是周围众人对第一鸣的进行了选择性的忽视,依旧对二人肃目而视。
第一鸣见调停不成,只得作罢。
第一鸣做第一鸣的,黑娃就一直低着头,从进村以后便低着头,仿佛一头耕地的老牛,一路流着汗,耕着地,没有话语,也不见抬头,目不斜视。
二人渐渐往村中行进,一路上人们均以目视之,目中或仇恨,或贪欲,或漠然,形形色色。
二人入村后行了一刻钟时间,来到一个茅草屋前,屋前无人,院门大开,二人见此,不理会身后跟来的村民,似是轻车熟路,径直向内走去。
进门可见内部有三间茅草顶土房,当间的一间最大,门外可看见里面供着龛位,左边一屋较小,右边一屋较大,由右边大屋传来阵阵石头研磨之声。
第一鸣二人一听研磨之声,本来将进大屋,却又转向了中间。
还未进门,第一鸣眉头一皱,在鼻前扇了扇,道:“您老这是什么药,怎么一股马尿味!”
进门,房间内放满了药柜子,地上随意的堆着大堆草药,一皓发老人坐在中间不断的用石杵敲击石盆中的草药。见第一鸣进来,老人抬头看了看,又低头磨药,嘴里道:“黑娃呢?”
第一鸣正想对自己的不受重视而发表愤慨,后面的黑娃听到了老人的话却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