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鞅还是说动秦王,带着库中所有珍宝,黄金,直奔魏营。
公子卬即将率众进兵,志在必得,却见公孙鞅一行,高举大旗,礼车相连,浩浩荡荡而来,只能升帐接见。
公孙鞅说明降意,公子卬和付手龙贾不敢做主,只能亲自押着公孙鞅回都城。得令三军营地候旨,待拿了公孙鞅首级再祭旗进兵。
公孙鞅坐在车里,想着这些,乐了。想不到要杀自己的公子卬现在却成了自己好友,秦王东床。真亏了上卿陈轸,这个贪财之人促成了一切。特别是劝魏王登基之事,虽说二人目的不一,他却和自已不谋而和。
火,点起来了!中原会是一片大火。公孙鞅没有判断错,公子卬的大军向着卫国的席卷而来,一时间,卫境内外,狼烟四起,哭声连天。大魏武卒不费吹灰之力,横扫了卫国边邑城镇,直逼卫都帝丘的最后一道防线,重镇平阳。
平阳城上,守丞孙操领着五千将士严阵以待。他望着滚滚而来几万魏兵,浓眉紧锁,心绪不宁。
他转身走下城墙,看见一身戎装的孙宾,手持长枪,静静地站在队列之前。这是他弟一次经历战阵,握枪之手微微颤动。
孙操从怀里拿出一封告急战报,走近孙宾,急急说道:“宾儿!魏人入侵,你速去帝丘,将军报呈予君上!”
“末将遵命!”孙宾手接战报,放入甲衣之下,跳上战马,叫开城门,箭一般驰向帝丘。
卫庭接到战报,顿时一片慌乱,众臣带着惊惧之态,把日光投向了卫成公。
卫成公甚是镇静,这是他预料中事,只不过早来些而己。他看着庭下众臣。“诸位爱卿,大敌当前,可有御敌之策?”
众人面面相觑,有倾,太师跨前一步。“启奏君上!微臣以为,魏人势大,不宜硬拼!”
“爱卿可有退敌良策?”
“兵法曰,不可战,则降!”太师应道。“今敌强我弱,当如以往那样,洞开城门,纳表请降。几大诸候尽皆图此名份,随后便引兵而去!”
众臣附合着。“太师所言极是!君上,我等赞同太师之策,纳表请降!”
卫成公神色凝重,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沉思有顷,将目光转向太庙令。“爱卿以为如何?”
太庙令跨前一步。“回禀君上,旬日之前,臣夜观天象,有彗星西挂,彗尾横扫长庚,直冲西南。慧星扫庚为不祥之兆,臣使大巫设坛作法,观以心眼,果见西南戾气上冲,平阳、楚丘杀机伏藏。臣诚惶恐,己于数日前表奏君上!”
卫成公点头。“爱卿的表奏,本王己阅。看来魏人来犯,或是天意。方才太师要本王纳表请降,爱卿以为女八何?”
“天降杀机,不可硬抗,微臣赞同老太师所言。”
卫成公低下头,陷入沉思,脸色渐渐阴沉。
王庭内静默得可怕,所有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许久,他突然抬头,看着相国孙机。“老相国,你为何不讲?”
“回禀君上,”孙机拱手道。“微臣的话已讲完了!”孙机几日前就已向卫成公分析了形势。
“老爱卿,能否当庭说与众臣!”
“微臣遵旨!”孙机转向群臣。“微臣以为,只可战,不可降!”
众臣盯着相国,面带怒色,似在说,你想让大家都战死不成。
孙机不顾。“战则保全,降则无卫!”
“相国用什么来战五万魏甲!就用我卫国那一万甲兵吗?”众臣嘲讽着,王庭一阵骚乱。
卫成公大声呵嗽一声,这才安静下来。
“正如诸位所说,魏、齐,赵皆伐过卫国,我邦只需纳表请降,他们便借道而去。那是诸候大国较量,为得仁义之名,才保全了我卫小国。…可今非昔日,魏王大典,篡夺周天子之位。我王乃武王姬氏血脉,始祖康叔是武王胞弟,卫国更是武王亲封公国,迄今已历七百春秋,二十三世,三十二君。如去参加蓬泽大典,朝拜晋氏家奴的魏氏,让卫人有何颜面于列国。今魏兵来犯,实为魏王穷形毕露,拿小卫当鸡,杀机儆候,振服诸候大国。我卫国降与不降,魏王屠刀不会手软。与其引胫受辱,不若联合他国抗击魏人,自有生机!”
一席话掷地有声,说得所有臣工仔哑口无言。
卫成公脸色渐趋刚毅。“爱卿说的好!卫国虽弱,志不可!我意已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自今日始,卫国上下绝不言降!诸位有谁心存二志,自可出城,从此我们君臣义绝,各奔东西。”
包括太师及太庙令在内的所有庭臣无不感动,一齐跪拜。“我等誓死追随君上,与卫国共存亡!”
卫成公抖擞精神,威严地看着臣工。“好,有上下同心,何惧窃国之贼!”他站起身,走下王座,来到庭下,和诸臣平等。“御史大夫!诏告全国臣民,人在城在,誓与魏寇血战到底。孙宾将军!你引兵三千,驰援平阳。老相国!你速派使团奔赴齐、韩、赵,楚,求兵救援!余臣随本王召募壮士,供应粮响!誓与魏寇血战到底!”
王庭内顿时一片怒涛。“誓与魏冠血战到底!”
孙机出了王庭,直回相府,分咐家宰,速速招集出使求援之臣。他坐在那里,等着他们的到来,连日操劳,他有些疲倦,依在床头,咳嗽着。
外面,一声马嘶,孙宾走进府内。看到爷爷,他奔走过去,扑通跪在那里。“爷爷!家父,叔父让我转告爷爷!他们不管王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