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熟悉的身型和熟悉的面具,常雅荷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挣扎的更激烈了,出手的方式已经乱作一团,又踢又抓的,毫无形象可言。
“喂!你……”单舟没想到这丫头居然看到是自己还这样反抗,怕她弄出太大的动静引来外面的宫人,索性跨上了床榻,用膝盖顶着对方的双腿,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双手,固定在了头顶的位置,这下任她再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了。
常雅荷似乎挣扎的没了力气,动作小了许多,两只眼睛瞪着单舟,满眼都是怒火,单舟不解:“你干嘛这么瞪着我?”
被捂着嘴的常雅荷垂下眼睛看着他手的方向,意思是他不把手拿开她怎么说话?单舟会意,又警告了一句:“我可以把手放开,你不要叫……”
她又盯着他看了一会,终是眨眨眼,算是同意了。
单舟小心的把手从她的嘴上拿开,常雅荷的脸颊透着粉红,不知是不是刚刚挣扎过度激动的。单舟等着她说话,谁知常雅荷咬了咬下唇,又轻轻挣扎了一下:“你……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此刻他才发现,他们的姿势是如此的暧昧。这丫头似乎是刚刚沐浴过,头发和皮肤上还有水气,身上也仅仅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方才挣扎过后衣服又变得十分凌乱,一边的肩膀若隐若现的暴露在空气中。
单舟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飞速从榻上下来,背过身去等常雅荷整理衣服。
常雅荷获得自由后连忙把衣服穿好,脸上的温度依旧没有散去,她盯着她的后脑勺:“你来做什么?”
单舟向前走了两步走到茶案旁,坐下,用余光打量着,确认她已经穿好了衣服,道:“追踪鸟来往有几日了,也未曾见你有过回复,花了些功夫好不容易混进这公主府,想当面问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巧言令色。”常雅荷翻了个白眼:“既然都有了别家的姑娘,干嘛还来招惹本公主。”
“有了……别家姑娘?”单舟更是满脑的问号:“我何时有了哪家姑娘了?”
“既然做得出,又何必辩解?”常雅荷不看他,把头歪在一边,假意看风景。
单舟直接笑了,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得更不加掩饰。常雅荷看他这么不知收敛,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来我这就是为了嘲笑我吗?那你可以走了!”
她确实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这家伙真的有本事溜进宫墙里来。虽说她的公主府是在皇城最边缘的地方,可依旧是在皇宫里面啊,若是什么人都能像他这边随随便便进出,那还得了?
“失礼失礼,公主殿下怕是误会了。”单舟收敛了笑意,把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放在茶案上,把鬓角的乱发整理了一下。
不管看几次,他这张脸确实都会惊艳到常雅荷,美色当前,又岂能让人不怦然心动?常雅荷倔强的又一次把头转到一侧:“你不用跟我解释,反正又不关我的事。”
“嗯……什么味儿?”单舟笑傲风月,一只手在鼻尖挥动着,似乎真的闻到什么一般。
看他的模样,常雅荷也忍不住用鼻子嗅了嗅,什么味道也没有呀?狐疑的看着单舟装的像真事儿一样的表情,不知道他又要作什么妖。
“好酸啊,是不是你这儿的醋坛子翻了?”
“你!”常雅荷的脸“唰”的又红了,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调侃她。
“打住!”单舟伸出手阻止她叫人的冲动:“不逗你了。我是认真的,你真的误会了。”
单舟走了过来,坐在塌的另一侧,常雅荷把脸转向反方向,单舟无奈的叹息一声,突然伸手把她的身子摆正,看着自己。常雅荷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一双黝黑的凤眸,那眼中敛去了平日里时常含着的笑意,此时的他看起来出奇的正经,让她有些局促起来:“你……你干什么?”
“那日救下的姑娘,是我一个友人的青梅竹马。”
“什么?”常雅荷突然愣住,友人的青梅竹马?这又是什么情况?
“哎……”单舟松开她的肩膀,坐正后诉说了起来:“我那友人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他家中长辈和那姑娘家中长辈是故交,那姑娘家里糟了变故,就剩她一人了,对方父母临终前把这姑娘托付给了我这友人,可他却被人暗算,这姑娘被人掳走,变成了牵制他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