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不说醍醐灌顶,但也算是有所醒悟,他望着眼前这个马尾少女,俨然已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调皮捣蛋的小丫头了,而是已经长大的女人了。
王通意味深长道:“丫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李婶我会去救,但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出手了,就难以回头了,江湖不是儿戏,而是生死抉择,因此我们就要搬家了,要离开这个你从小长大的莲花村了。”
“我不在乎,女儿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照顾自己了,爹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王通语重心长道:“唉,我的小爱长大了,终于不用爹爹操心了。”
小爱道:“那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然后在老地方等您接上李婶,我们一起走。”
王通微笑着点点头:“好,去吧。”
之后,一大一小各分两头,少女回自家屋里收拾细软衣物,王通则小心从侧门前往李婶家中。
王通刚至妇人侧窗前,贴耳听闻屋里有人逼问妇人。
“快说,人在哪?”
妇人淡淡道:“老娘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啪!
其中一个粗莽大汉扇了一巴掌过去,妇人脸上顿时就肿了起来,嘴角亦渗出一注鲜血。
“少在那装,当今世上,除了你,没人能救得了他,你还是老实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妇人被束缚在凳子上不得挣脱,面对三位不速之客,依然不露惧色,冷笑道:“我只是一个普通赤脚女郎中,难登大雅之堂,你们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哈哈哈,没想到号称天下第一女阎罗的神医竟也如此谦虚,当年的冷血去哪了?这可不像你啊!”
王通伏于窗下,静耳听着,暗惊道:“女阎罗?她竟然是女阎罗?怎么可能?”
传闻女阎罗杀人不眨眼,杀的人和救的人一样多,每救一人,必定要用另一人性命交换,她说是要到阎罗王那去交差,否则就会乱了冥府规矩。
当年王通爱人身怀六甲,得了重病,又受了重伤,他四处寻找女阎罗而不见,最后含恨死于王通怀中,没能守护住爱人,这也是他一辈子的痛,不过听闻在二十年前女阎罗就已经消失匿迹了,没想到就是住在隔壁的李婶。
妇人闻言洒脱道:“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了,我杀的人和我救的人一样多,你们口中说的是谁?”
那名粗莽大汉冷言相向道:“这个人你一定有印象,天云宗宗主!”
妇人听罢却是哈哈大笑,“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天云宗关我屁事啊。”
“当时大长老抱着年幼的宗主逃离天云宗,他们有伤病在身,就是奔着你去的,当今天下也只有你敢医治他们,你说你没见过,谁信?”
妇人道:“话虽如此,但恐怕你们要失望了,我真的没有见过他们,或许已经死在路上了也说不定。”
“好,你要不说也很简单,不如我们玩一个游戏吧,看是你救的人多,还是我杀的人多?”
“你想做什么?”
“很简单,你不是号称就一人杀一人吗?今日我就用全村的人的性命那一人的下落,如何?”
妇人神色凝重,嘴里一根银针突然射出。
咻!
其中一人脖子中针当即死去,入针处显现出中毒的黑褐色晕染。
那名粗莽大汉,立刻掐住妇人的喉咙,阻止其再次吐针,并道:“都说女阎罗有一套绵里藏针的保命绝技,原来是这个啊,不愧是号称女阎罗,毒针含嘴里竟然无事?”
另一位黑衣长裳男子,见同伴死了一个,也不慌乱,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大哥,别跟她废话了,这娘们保养的那么好,要不要尝尝味道如何?”
粗莽大汉不喜这口,将妇人嘴里的银针尽数捏了出来,确认再无银针后,放开妇人的喉咙,然后回应到那位同行小弟。
“我知道你最好这种半老徐娘的风味了,不过,你也要看人啊,她可是女阎罗,不怕做裙下之鬼你就上吧!”
那位小弟一脸猥琐,却又不敢前,粗莽大汉严肃道:“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等找到宗主,有了赏赐,有你享受的。”
那名黑衣长裳小弟不敢再打妇人的心思,“看来她一时半会是不会说了?不如我们杀了她。”
粗莽大汉点头道:“一不做二不休,这个村里人都不能留,没有完成任务,我们回去交不了差。”
窗外的王通闻言大惊,故意弄出一点动静来。
“谁?”
粗莽大汉第一时间追了出去。
那名黑衣长裳小弟,来到妇人身边,说道:“唉,可惜了!”
说着,就举刀欲挥向妇人。
就在此当口,王通突然冲进来,将那名男子撞到在地,并迅速夺刀将其反杀,动作干净利落,豪不拖泥带水,妇人瞧出来这种手法像极了契武者中的隐武。
“王通,你怎么来了?”
“快走,那人很快会发现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先出去再说。”王通一边将妇人的绳子解开一边如此说道。
果然就在他们出了屋子之后,那原本冲出去的粗莽大汉又折了回来,并检查了躺地上同伴的尸体。
“这伤口,像是隐武的手法,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说罢,他将屋子点燃后,又往外追了出去。
当王通将妇人送出去之时,妇人看到自家房子着火,遂停下脚步,说道:“我的嫁衣,我要回去拿!”
“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