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那故事特别离奇,所以我印象深刻,几乎记得所有明显的细节,邓红昌从地底下挖出这一堆堆的瓦罐,就让我特别心惊,顿时就想到封魂罐的传说。
邓红昌将瓦罐排列在一起,一一揭开瓦罐上的封泥,我们跟他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瓦罐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就看到那些孤魂野鬼一个个向瓦罐里钻进去,才不过眨眼功夫,那些爆炸而死的孤魂野鬼,全都钻瓦罐里面去了。
邓红昌又把这些瓦罐在土里埋好,做好这一切,他又跟她死鬼老婆纠缠调笑了一会儿,便独自一人下了山,他死鬼老婆遁身进了树林,很快就不见了。
我和龙哥又悄悄跟踪邓红昌,这厮下了山,就近找了个市镇,先去餐馆吃了顿饱饭,跟着又去休闲店打了野食,这才心满意足的出来,又找了家麻将馆打牌。我俩跟踪的很不耐烦,心想这人渣老在在市镇上晃悠,干的净是上不得面儿的勾当,难道他已经发现自己被跟踪,故意用这种方法来甩开我们不成?
我和龙哥守在麻将馆门口,等到天黑邓红昌才嘴里咬跟牙签,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门。这厮骨子里就是个猥琐命,就连故意摆出的这种大爷样子,也将他的本质暴露无余,看起来十分恶心。
邓红昌又去高档酒店吃了顿晚饭,我和龙哥只能一人买碗炒饭充饥,等了一个多小时,邓红昌满脸酒气的走出来。他又在镇上采购了不少东西,装进一只破麻袋里,又拦了辆的士,直奔他埋封魂罐的山头方向。
我心里一沉,就觉得有戏,急忙在他后面拦了的士,朝他去的方向狂奔而去,追了半个小时左右,果真就来到了我们下午离开的山头。
我们尾随邓红昌上山,上到半山腰,这厮就在埋封魂罐的地方盘膝坐下,跟老僧入定一样。这山上颇为幽暗,空中挂着一轮残月,散发出幽暗的光芒,将偌大的山林,照的影影瞳瞳,轮廓模糊。
龙哥悄声说:“我估摸着,他像是在等人。”
我也有同样的看法,这大晚上的夜凉如水,我和龙哥都冻的打哆嗦,寒风吹在身上,整个人都要冻僵了。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俩撑不过两个小时,可邓红昌这厮穿了一身破烂衣裳,跟要饭的似的,却坐在风口位置上,老僧入定一样,一点事没有。
龙哥建议说:“咱们人多,这姓邓的身子骨弱,不如咱们冲上去把他捆了,一顿严刑拷打,问出是谁指使他害咱们,又是谁指使他炸夜总会,他在这儿到底干什么?”
我琢磨着说:“这样一来,如果他是在等人,咱们不就打草惊蛇了?”
我俩都犯了愁,只能耐着性子蹲在角落里,远远的看着邓红昌打坐,依偎在一起取暖。就这样熬到了子时,龙哥挫着手呵气说:“日他妈,老子实在憋不住了,我这就上去宰了他。这荒郊野岭的,杀了他拿他尸体扔山崖下去喂狼去,也好过在这儿饱受风寒之苦啊。”
龙哥说的我有些动心,心想都这个点儿了,这荒山上再没别人,八成是没人来了,也不知道邓红昌这怪人在捣什么鬼,不如我俩绑住他,逼他说出来。这厮猥琐胆小,我们真要硬逼他,他没准什么都说了。
我和龙哥提刀就要冲上去,才冲出两步,就看到邓红昌突然坐了起来,我和龙哥硬生生的刹住了,就看到邓红昌从破袋子里掏出什么东西,半山腰上很快就燃起一盏红灯笼,那灯笼自己飞上了半空。我心里一沉,又看到邓红昌一连点了十多盏灯笼,那灯笼连成一片,斜着朝山林深处飞了过去。
那灯笼说起来也真够怪异的,它们放飞的时间有间隔,可灯笼却能连成一片,像有人操控一样,朝东南方向的林子里飞去了。那片林子我们坐车来的时候见到过,后面有座断崖,断崖后面是纵横连接的群山和一条流过山群的河流。
我不明白邓红昌在搞什么鬼把戏,就看到灯笼都沉到山崖下面去了,龙哥说:“八成是放信号,他在给人传讯呢?”
龙哥话音刚落,就看到远处山崖下面冲出一道红光,我也猜不出那红光怎么来的,邓红昌就跪在地上,朝那红光发出的方向连磕了三个响头。
龙哥冲我招手,低声道:“走,咱们过去看看,山崖里一定有乾坤。”
我也正有此意,我俩就一前一后的下到山脚下,沿着山路进了后山,一直走到山崖边上,举着手电筒朝下面照过去,赫然发现不深的山崖下面进入有座古色古香的建筑,看起来是座老庙。
龙哥奇道:“这里距最近的村子都有几十里地呢,哪儿来的寺庙,真他妈邪门了。”
我见此情景,就有些紧张,心想越是这种地方越是有古怪。再加上山崖里冒出来的冲天红光,就越发奇特了。
我和龙哥下到山崖里面,沿着河道走到古庙近前,就看到那古庙异常的破旧,半边庙门都塌了,这古庙简直比寒风寺都破败,一副颤巍巍风吹就倒的样子。
我推开古庙只剩半截的庙门,走到正殿上,就看到那古庙里供的菩萨是十八罗汉里的一位,罗汉金身掉的差不多了,浑身斑驳,香案上全是老鼠屎,香炉也被打翻了,撒了一案台的香灰。
地上老鼠窜来窜去,吱吱乱叫,墙角都是老鼠洞。这古庙里四面漏风,跟在庙外没有任何区别,我和龙哥在古庙里转悠了一圈儿,龙哥奇道:“这古庙破败成这样,估计得有很多年没人来过了,刚才咱们看的红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