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的副区长出了事情,是他供出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那位老总又供出了杨曙光。”

我心想:原来是这样。于是又问道:“那,宁相如呢?难道她是被杨曙光供出来的?”

虽然我问的是这件事情,但是心里想的却是林易。因为我知道林易与杨曙光之间的关系。

可是林育却在摇头,“应该不是。我通过纪委内部的人了解到,杨曙光这个人非常硬气,进去后什么都没有讲。而且这次被传讯去协助调查的不仅仅只有宁相如一个人,起码有五、六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都牵涉到了,包括你的那位岳父。不过你得岳父已经回到了公司里面,据说他很快就说清楚了问题,而且也否认他与杨曙光之间有金钱交易。”

我顿时就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姐,难道否认了就可以马上被放出来啊?”

她笑着说道:“那还能怎的?江南集团是我们江南省最大的民营企业,况且江南集团开发的土地都是经过招拍挂后拿到手的,价格在那里摆着。杨曙光不承认自己拿过江南集团的钱,江南集团不承认与他有过金钱交易,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放人还能怎么样?现在办案都得要依据。而且说实话,冯笑,这句话我也是只在你面前私底下讲讲。杨曙光以前是省国土房管厅下面土地储备中心的主任,与他有利益关系的官员不在少数。他出事情了当然会有不少的人会出面去保他。现在看来这个杨曙光很聪明,他什么也不讲,只是承认拿了供出他来的那位开发商五十万块钱,其余的一概不讲。其实作为省里面来讲,也不希望把这件事情扩大化,毕竟牵涉的人太多了不利于稳定。广厦公司的那件事情才出了没多久,而且牵扯出那么多人来,据说卫生厅的邹厅长也差点出事情。问题就出在那个老总那里,而且涉案的每个人刚刚进去就把自己的事情全部供认出来了,所以省里面不处理不行,而且省里面也希望通过那件事情让其他更多的人引以为戒。但是像这样的事情不能接二连三地出现,这就不仅仅是反腐的事情了,如果这次杨曙光的案子牵涉到的人过多,那将引起我们整个上江市官场上的巨大震动。杨曙光的案子和广厦公司的案子还不大一样,广厦公司的案子牵涉到的官员虽多,但级别都不是很高,但是杨曙光的这件事情就不一样了,这条利益链牵涉更广、更深。所以杨曙光是聪明的,他知道只要自己什么事情都不讲,只把自己需要承担的那一小部分事情承担下来的话,他就更安全,今后在判刑的时候才会最轻。还有就是,最近进去的几个开发商都否认了他们与杨曙光有金钱交易。但是宁相如这个人我不敢肯定,毕竟她是女人啊。”

我似乎明白了,“姐,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宁相如什么都不承认的话,她也就没事了。是这样吧?”

她点头道:“杨曙光什么都不承认,但是如果宁相如偏偏要说她给了杨曙光钱什么的话就不好说了。”

我摇头,“她应该不会的。虽然她是女人,但是我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了解她的,她这个人非常遵守商场上的规矩。不然她不可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

她点头,“其实吧,凡是被叫去的老总们都有人向他们打过招呼的,也应该包括宁相如。真正聪明的商人应该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讲的,一旦讲出去了的话,他的企业也就完了。如今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不愿意讲出来罢了。”

我忽然发现今天的她与以前完全地不同了,以前的林育可是忧国忧民,而今天的她却似乎是在赞赏这样的一些潜规则。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心里忽然觉得堵得慌,要知道,她可是我们江南省的组织部长啊。如果她都觉得那样做才对,那么我们国家岂不是。。。。。。想到这里,我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尽的悲哀。

不是我这个人有多高尚,也不是我太理想化,而是我从骨子里面不愿意去接受这样可悲的现实。

也许是她发现了我脸色的不对,她随即就来看着我,“冯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很多?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去维护这样的腐败?”

我不自禁地就在点头,“姐,你可是省委的组织部长。我冯笑虽然有很多毛病,但是还不至于愿意去看到这个国家就这样完全地烂下去。我更愿意相信组织上对腐败的态度是鲜明的。”

她顿时就笑,“你想想,难道你自己就真的什么问题也没有?假如杨曙光的事情把你的有些事情也牵扯出来的话,你还觉得那样做是应该的吗?冯笑,你在经济上确实还算是比较清白的,但是其它的问题呢?所以你想想,假如像你我这样的人都出了问题,那我们国家岂不是更没有希望了?我们国家最关键的问题是体制的缺陷,在目前这样的体制下,再有觉悟的官员也很难做到独善其身。你我已经算是做得够好的了,还有其他不少的官员也应该和你我一样,所以我们更应该学会保护好自己。冯笑,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点头。是的,她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她随即叹息着说道:“冯笑,你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吗?我最担心的是你在杨曙光和宁相如的交易中也获取了利益。因为我实在不敢保证宁相如能够通过这次的讯问。你应该知道,目前谁也不清楚省纪委究竟要把这个案子控制在一个什么样的范围之内,对于我而言也仅仅只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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