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唯一不变的一点是,她在半夜醒來的时候,常常摸到枕头边是似的,常常在梦境里看见那个男人,看见他在喊她,看见他在无休止的寻找她……
而后來的而后來,梦境变了,变成了他的怀里拥着一个陌生妖艳的女人,他告诉她,他不要她了,他不爱她了……
她还记得她从梦里醒过來的时候,是在半夜,房间里,空荡荡黑漆漆的只有她一个人,被窝里冰冰凉凉的,后背也冰冰凉凉的,身边沒有他熟悉的气息,沒有他温暖的怀抱,异地他乡,她抱着一床被子,一个人哭得死去活來,可是,再也沒有人听见,再也不会有人细声安慰……
“果果,你怎么了?”刘同看着对面拿着筷子看着碗里的菜发呆的郭果果,忍不住在她面前挥一挥手道。
“嗯,,”郭果果恍然惊醒,奇怪的看着面前的刘同道:“怎么了?”
“你刚才……”刘同看着她一下子淡下去的神色,有些不安的问道。
“哦哦哦……”郭果果假意的捋了捋额边的流海,“沒事,只是觉得你做的菜很好吃。”她朝着他笑了笑,便开始低头扒饭。
刘同担忧的看着对面那个一个劲扒着米饭的女人,他知道她的身上有太多的故事,
从初次在火车站的遇见,她一个人从镏城,坐着那班火车來到这偏僻小镇。
而从來到这里后,他也沒听见她提起过她的家里人,她的父母,她的从前。
但是即使她不说,他也经常会看到她脸上那种悲伤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常常在想,她到底拥有怎样疼痛的过去,才会让这么快乐的一个女孩子,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只是他很心疼,每每看到她脸上那种悲伤游离的表情,他就暗暗发誓,他一定会照顾她,他一定不会让她再受伤害。
吃完饭,洗碗收拾桌子的依然是刘同,郭果果几次想帮忙,都被他给阻止了。
“女孩子的手是用來保护的,怎么可以做这么粗糙的活,我就沒事,我皮早肉厚,这些事情早做习惯了!”
后者推开她,端着碗筷走到厨房去,把碗筷放入洗碗池里,一边跟着上來准备帮忙的她说道:“你啊,还是去客厅坐会,看会电视,我这里也不需要你帮忙。”
“那怎么行呢,我一直到你这里蹭饭也就很不好意思了,碗筷还得你洗,这样我就更不好意思了。”郭果果主要是,不想欠人家那么多的人情。
所谓借钱还债,但是人情债,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还得上的?
郭果果深谙这个道理,所以无论如何,也不想欠这个刘同太多人情债。
“怎么着,又见外了不是?”刘同一听这话,就不舒服了,“都跟你说过了,把我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地方。出门在外得靠朋友,或者你压根沒把我当成朋友!?”后者那双眼睛盯着她,非得盯出个答案來。
郭果果一看刘同这架势,只得放弃,于是这才说道:“那好吧,我可去外面看电视了,我可从來不会跟人客气哦!”
“嗯嗯,”刘同闻言压根沒转过头來,就自顾着洗自己的碗了。
郭果果长叹了一口气,只好走出厨房间,去外面的客厅里。拿起旧沙发上的遥控板开机,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电视里正在放一部狗血豪门剧,郭果果只看了几分钟,就转台了。
只是转來转去,也沒看到好看的电视剧,她正准备回播过去看那个娱乐频道。
“段氏集团董事长在年会上突然宣布,明年正式退位,将总裁之位交给儿子,关于公司事宜,也会逐渐交给下一任继承人。只是不知下任继承人会花落谁手?究竟是大儿子还是二儿子,外界猜测不明。”
“仅段二少爷上任的一个月起,段氏内部大换血,人员减近三分之一……”
郭果果的心一凛,慌忙把台调回去。
段老爷退休了?段逸风上任?段氏内部大换血?
她不在的这一段日子里,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
郭果果调回去的时候,新闻上的最后画面是段家三父子出入的那一副画面,上面的大标題是“a市商界风云突变”。
郭果果还想再看,新闻已经开始播报其他的内容了。
她的脑海里却一直围绕着那段话语,一直挥之不去。
这段宁静的日子來,虽说她从不打听有关于镏城的事情,有关于段家跟段逸风的事情,但是她的心里,是从未放下过那一切的。
她原以为,只要远走了他乡,去到一个新的地方,她一定可以将那些过去遗忘,从而好好的生活的。只是,想象总是容易的,现实却是太难。
而现在,在听到了这段内容后,她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
段老爷为什么要退位,为什么退位的这么突然?段逸风又怎么会情愿去段氏,怎么会情愿去上班,他不是向來最讨厌这些的么?还有,段子枭,据她所知,段子枭虽然有自己的公司,但是他也是段老爷的长子,况且他在段氏,也是有挂位的,他真的甘心,将这一切,拱手让人?
郭果果感觉,镏城的天,要变了。
“果果,那边有瓜子,自己拿!”刘同出來的时候,手上还沾着些许泡沫,看着坐在沙发上呆呆的郭果果,忍不住提醒道。
“哦哦哦,”她还沒从刚才听到的反应过來,只随口应。
“怎么,电视不好看么?”刘同看着电视上的财经新闻频道,忍不住笑开,“原來你喜欢看这个,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