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袖回手,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事儿,你早先就和我们说了,我们心中也是有数,今天怎么只你一人?”之前就从褚靖轩的口里听说了这些,楚莲若倒是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无力的感觉确实是不大舒服,上官文慈估计这种感觉更甚。
“太医院昨夜已经被宫中侍卫包围,如今只有我一人能够随意进出,皇上怀疑那些老太医做出了什么不轨的事情。”他倒是没有敢跟楚莲若这宫中的所有有关七日红的解药全部都被搜罗一空。
有了损伤之人,最好还是心中不要有忌惮的好,否则对身体没有任何益处。
“那些老太医早就该被查处了,倒是那个林太医我看着像是不错的,怎么,也在其中之列?”楚莲若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很无意。
“这倒是不知,皇上近期大概会有肃清动作。”褚靖轩低声说道。“我这儿给二位主子开些活血的药,否则这些日子大概会很难熬。”
褚靖轩将药方留下,思微与素容前去煎药,而他告辞:“微臣还要去淑妃殿瞧瞧淑妃的情况,便不多在此逗留了,二位主子放宽心,此毒虽然霸道,但是皇上派出去的人已经有所动作了,如今全城都已张贴了皇榜,相信,一定会有解药的。”
楚莲若与上官文慈纷纷点头。“去吧,我们都知道。”
二人缓缓吃了早餐,都是简单的粥食,窗边小雨依旧下,楚莲若让思微将其浅浅推开,冷风霎时灌入,她与上官文慈双双哆嗦了一下,“文妃可觉得冷?”
“无碍,我这塌与你那床离着窗户也有些距离,这点风倒是没有什么关系,透透气儿也好。”上官文慈摇头,她也是需要清醒的人之一。
这边厢,胥阳与容越直谈到天色大亮。
昨夜,容越跟随着气场慎人的胥阳进了大堂之后,顺手带上了屋门,但是没想到胥阳却没有坐下来,而是继续朝着拐角处走去。
他挑挑眉,自然是一路跟随,只见胥阳脚下在地上轻轻一跺,看着似乎没有半分力道,实则暗暗含了劲儿。
前方严丝合缝的墙壁竟然露出了一道浅浅的缝隙,容越暗叹,这机关设计的倒是巧妙,首先即便是知道这里有不同,但是你如何正好能够踩得到胥阳刚刚的地方,就算找到了又如何能够正好用对了力道?
胥阳双眼动了动,屋子走向其中,容越闪身跟上,这样的密道他还没有见过,心中倒是好奇里面是何般光景?
初时进入,空间狭窄,也不过只能容纳一人,才刚刚走了没两步,眼前突然映入的是一片招摇的夜明珠,整个国内也不过只有数十颗的东西,在这里竟然嵌了满满的三面墙,就差将脚底也嵌上了。
如此想着,他猛然低头,脚下是莹润的汉白玉,且丝毫杂志不见,怪不得总觉得自己脚下踏着的地方由一开始的浅浅动静,到后来的无声,原来竟是这般缘故?
可是……竟然用千金难买的上等汉白玉来铺路!只是用来铺路!容越扯了扯嘴角,“老大,你带我来这里就不怕我惦记着,哪天来偷了,或者是昭告整个天下?”
胥阳扭头瞥了他一眼,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是容越既然自行领悟了其中的意思,除非他想死!
他干净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之前的清越之气仿若是假象,也只持续到进了大堂之后而已。
现在倒是说不清,容越的性子究竟是如何了?扮演一个角色久了的话,或许自然而然就融入了……
胥阳也不是那纠葛的人,这些人不论是什么性子,也不过是可信与不可信两种人罢了。
而这容越,看上去很不靠谱,但是有他那不靠谱的老头师父作中间人,便也算是可信之人。
二人顺着汉白玉铺就的甬道走到了第一间屋子的门前,胥阳停下了脚步,那里是一间石屋,里面的铺陈倒是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倒有些像练功的地方,容越在进来的时候,眸光向着四下里扫过,这一条甬道不知道具体有多长,但是那遥远处依旧传来的夜明珠的灯光告诉他这地方绝对很大。
“这里是地底?”他突然有所感叹。
胥阳瞟了他一眼,“还算聪明,老头儿也不会收笨徒弟。”
不知道为什么,当胥阳终于开口说话的时候,容越明显松了一口气,之前的感觉太过压抑。
“现在和我说说看,事情的始末。”胥阳坐在椅子上,自斟自饮,有淡淡的酒香传来,容越才知道这桌上竟然还有酒。
他虽然好奇这地方的来历,更好奇到现在为止,依旧面巾覆面的胥阳究竟是何模样,却也知道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
一撩衣袍,坐在了胥阳的对面,兀自倒了一杯。
浅尝一口,回味无穷,这人倒是会享受,此般酒,比之皇宫御酒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儿。
“说实话,我这是第一次来到京城,不过数天而已。”将杯子放下,容越开始出声。
胥阳也不打断他,由他缓缓道来。
“我没有想要了你女人的命,只是因为这些天太过无聊,我便去了黑市走了一遭,结果没想到竟然在黑市的角落里看到有人在卖一把兵器,你倒是猜猜是何兵器?”容越说不到三局,又不正经了起来。
胥阳眯眼,容越讪讪然的笑了笑,“是天青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