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碎雨?”胥阳坐直了身子,这可是失传了许久的神兵利器,比之他的泓髓,比之风轻的冰玉脆骨扇,那都是齐头并进的。
但是这东西飘忽,有人说它是一柄剑,有人说它是一根鞭子,也有人说它是一条红菱……总之众说纷纭,因而这个天青碎雨被说的神乎其神,甚至流传到江湖上都成了,得之必能号令武林。
不过,那都是糊弄底下的小人物的,天青碎雨究竟如何,他们这些人心中有谱儿,虽然不知道其形究竟是什么,但是也知道那话说来太假,该是有人刻意去宣布的,为的就是将百年前的一个武林世家给剿灭。
这天青碎雨涉及到百年前的一桩武林灭门惨案,这七日红涉及到百年之前的一纸药方,这些都指向一个共同点,百年之前?
但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于楚莲若何干?
“然后?”胥阳摩挲着手中的杯子,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
“我虽然不确定那是否是天青碎雨,但是好奇心人皆有之,便问了他如何卖法?”黑市自有黑市的卖法,他虽然算是初来京城,规矩却是相当的懂的。
“没想,这人也奇怪,他给了我一纸卷轴,让我带回去在打开,若是能够达到其中的要求,便带着这其上所说的东西前来换!”
他本就是随心之人,便欣然的将那一纸卷轴给带了回来,打开的时候,其上书写的条件虽然让他错愕不已,但是却也兴奋非常。
本就想要前往皇宫走上一遭,却不想机会送上门来,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那一纸卷轴呢?”胥阳难得再次出声。
容越二话不说,就将那卷轴从怀里掏了出来,递给胥阳。
胥阳展开,其上所说,“带上宫中夕妃的香帕归来,天青碎雨便是属于你的。”
“所以说,我不是去害她的!”容越摊了摊手,他也有自己的原则,怎么可能真的为了自己的好奇心,从而夺了别人的生命呢?尤其还是一个陌生人的生命。
“你说,你是被雇佣的杀手?”胥阳语气有些生冷,容越觉得似乎一瞬间他的呼吸受到了压制。
他离开言道,“老大,我就是随口一说,描述描述而已,性质其实是差不多的,我相信要买它那天青碎雨的人一定很多,但是皇宫毕竟是皇宫,若是没有这一身和老大如出一辙的轻功,我都不敢乱闯,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我这不成,别人那儿没准会成的。”
容越一边说,一边将楚莲若身边的危险给摊出来,他知道这人尤其在乎宫中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这样分散胥阳的注意力会好一些。
果然,胥阳山上突然狂暴的气息平复了许多,“既然只是取一方绣帕,又为何要使用兵器。”
容越苦着脸,“我总不能动手吧!”
此话一落,胥阳冷冷看着他,容越的心情竟然莫名的欢快了许多,叫你欺负我一个外来人……
可惜乐极生悲,他被胥阳伸手拖着离开了石头屋,继续回到了原来的院子里,照旧如同扔破布娃娃一般,扔在了原地,再次惊起一地的落灰,不,是雨水。
这时候,容越才发现,这天竟然下雨了……
抬头,胥阳站在走廊里,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又好像是在想些其他的事情,没注意他,容越缓缓起身,也不管天上的雨水,挪着步子朝走廊里走,却不想不过移动了三尺远,竟然再一次的向后倒去。
他愤恨的抬头,定然是小气的胥阳动的手。
在原地站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喊道:“老大,我不是没有动手么,而且兵器也没有成功不是,你不用这般小气的吧?”
“我就是这么小气。”胥阳一句话,将容越完全堵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厮是刚刚那个光凭借气势就将自己给压倒的人么?他深表怀疑。
“今夜,不许他避雨。”这是胥阳纵身离开的时候吩咐的话,他封的穴道他心中有数,明日自然得解,到时候这人若是想要离开,这里虽然有十八卫,但是也没有拦他的必要,所以今日就趁着这人无用的时候,好好欺负一番。
十八卫心领神会,容越却是瞪着胥阳离开的方向,差点成了一座石雕。
不就是他无心说了一句话么,有必要么?
他摇了摇头,还真就在原地坐了下来,免得被十八卫当面团捏来捏去,那可就不好玩了。
胥阳离开之后,重新回了一趟皇宫,但是却见到楚莲若的屋子里还有一个人,而且竟然又是上官文慈,那一刻,他是真的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更想要冲进屋子里将这个碍事的人给摔出去。
在房顶待了许久,楚莲若不知道的是,胥阳一直在以自己的方法陪着她。听着楚莲若与上官文慈的你来我往,听着她淡雅的声音直到天色将明,他才缓缓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若是再待上一会儿,他便可以发现楚莲若的不同,更能够发现上官文慈的异状,那样兴许就不至于拖到五天之后……那样,兴许楚莲若会真的永远忘掉那个人……
但是这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可能说如果。
秦照夕命中注定的死在那一世,楚莲若命中注死在这一世,让她还了魂,碰上了胥阳,他们早在初遇便结上了不解的缘,但是楚莲若本身的缘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躲开不得,避开不得,她是楚莲若也是秦照夕!
夕颜宫今日很安静,禁卫军安静的守在院外,思微与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