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一种巨大的疼痛撕扯着神经,让萧若清感到难以忍受。
她紧紧皱起眉头,拼命忍耐。
“怎么办呀……这可怎么办呀!”一道急得就快要哭出来的女子声音在耳旁喋喋不休。
这个声音……是碧拾!?
萧若清的意识清楚了一些,不由得疑惑地皱起眉。
可碧拾早在两年前就已经为她而死了不是么?
那么现下,又是何人?
陷于混乱而疼痛的思维之中,萧若清满脸是汗,紧咬嘴唇,在一番难忍的煎熬之后,终于睁开了眼。
入目是精雕细琢的黄花梨木横梁,眼角处还有浅碧色的纱帐秀致地挽着。
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呀!醒了!娘娘醒了!”她突然尖声叫起来,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我这是……在哪儿?”萧若清微惊。
“这里是宜清宫啊,娘娘。”碧拾端着一盆水进来,刚好听见萧若清的这句疑问。
“昨夜您头疼症发作,昏睡了整日,可快吓死奴婢了!”说着,碧拾的眼圈已经开始微微泛红。
萧若清手足无措地替她擦去泪水,“我已经没事了。”
不过,“你真的是碧拾?你没死?”
“小姐……你在说什么胡话呀,碧拾何时死了?小姐难道不认得奴婢了吗?”
碧拾傻眼了,她愣愣地看着萧若清,俏脸煞白煞白的,满眼都是惊慌。
“碧拾,”萧若清忽的紧紧扯住她的衣袖,“你告诉我,现今是哪一年?”
她的心里已经隐隐的知道了个大概,但她仍需确认一下,是否如她心中所想。
“这,娘娘……”
萧若清已经有些急切,“快说啊!”
“如今是顺殇三年,今日,当是陛下的寿宴,只因娘娘犯头疼,因此陛下特别令娘娘好生休息……”
后面的话,萧若清已经听不下满满占据。
她……竟真的是重生了?
房里一片静默。
“娘娘,你……没事吧?”
“无事。”
上一世,她爱他如命,可到死他都不肯看她一眼,甚至让她家破人亡。
这一世,她定要离他远远的,用她手上仅有的权力,保萧家一世平安。
只是为何,为何她不能重生在与他初遇前?为何她还是进了这皇宫的枷锁?
萧若清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不过片刻之后,紧皱的眉头重又舒展开来。
罢了,这也是上天给她的机会,且行且珍惜。
等等,“你说今日,是陛下的寿宴?”
“是啊。”
如果她没记错,上一世,欧阳春容就是在此次寿宴上一舞惊人,被楚煜招去侍寝。
从此,对她恩宠有加,直到,宠冠后宫。
想到这些,萧若清放在被子上的手不禁紧紧握起。
这一世,暂且不论她日后有何打算,先坏了楚煜与欧阳春容的相遇,定不能叫欧阳春容如上一世般猖狂。
念及如此,萧若清从床上坐起,“来人,替本宫梳洗。”
“啊?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本宫要去,参加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