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冲新书榜,急需大家支持,点击、推荐票,大家使劲的砸,老虎万分感谢,今天三更。
………………………………………………………………
这一对父子正在商量,外头一对父女出了徐家却也没有动身就走。
商贾姓赵名臣,乃是江宁来的药商,想不到这一次竟是不小心遭了这么一场官司,他方才怒气冲冲,现在却是冷静了下来,眯着眼捏着颌下的短须,眼眸迸发出了一丝光泽,yin沉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杀机。
他沉默片刻,对赵小姐道:“梦婷,姓徐的显然是不肯干休,这是为父害了你,不过你不必怕,待会我们离开这里,只要出了这钱塘县,徐家父子还能奈我何,就算是要状告,到了江宁,我们赵家也不必怕他们了。”
赵小姐蹙眉,道:“爹爹,私放逃奴是大罪,就算状告到钱塘县,钱塘县照样可以下海捕文书至江宁拿人,女儿若是随爹出了钱塘,就是逃奴的身份,要祸及家人的。”
她咬着唇,美眸掠过了一丝凄然,继续道:“所以女儿不能走,以女儿之见,那徐家父子无非是想借机盘剥我们而已,只要女儿无动于衷,而父亲表现出不以为然的态度,他们迟早要松口的,到时爹爹再将我赎出来,事情也就解决了。”
赵臣面露不忍之se,道:“可是…可是…”
赵小姐微微一笑,抚了抚额前的乱发,这一笑,仿如清晨露水下绽放的梨花,美艳动人,她打断赵臣接下来的话,道:“女儿心意已决,爹爹就不必再劝了,女儿会暂时去徐家,而爹爹速速回江宁,到时再伺机设法营救。”
“实在不行,不如让爹去张家……”
赵小姐语气坚决地摇头,毅然道:“爹爹不要忘了,当时爹爹下了狱,女儿也曾去张家求告,结果如何?结果那张家忌惮王公公,竟是袖手旁观,这其中的人情冷暖,爹爹还未有体会吗?”
赵臣犹豫了良久,跺了跺脚道:“罢罢罢,一切随你,你一切小心就是。”随即一步三回头,唉声叹息地走了。
赵小姐目光烁烁,只是轻吁一声。
到了傍晚,赵小姐果然如约到了徐家,不过她除了带了几身换洗衣裙,身上别无它物,这让徐昌很是惆怅,原本他以为这小姐虽然受了卖身契的束缚,多少会带些值钱的东西进来,徐家不但得了个姑娘,还能趁机赚点利头。
徐家的瓦屋总计有三间,恰好三人每人一间,问了这赵小姐姓名,原来是叫赵梦婷,徐谦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意交代了几句,让她负责洗衣做饭,赵梦婷也都答应下来。
临末了,徐谦一手捧着书,一边奇怪的看了赵梦婷一眼,道:“你家里不是很有钱吗?平时没有丫头伺候你?”
赵梦婷表现得沉默寡言,幽幽道:“自然有人伺候。”
语气不咸不淡,说不上放肆,也谈不上尊敬,让徐谦心里很不舒服,心里忍不住腹诽:“还端臭架子,真是无趣。”于是便吩咐赵梦婷今夜先去收拾自己的卧房,赵梦婷前脚刚走,徐昌便负着手进来了,眼睛瞅了瞅徐谦,见徐谦抱着书,脸se好看了一些,却忍不住告诫道:“赵姑娘虽然是进了咱们徐家的门,可是你现在万万不可有什么歪心,你现在年纪还轻,学业为大,不可有什么妄念。”
徐谦冤死了,忙道:“爹,我是这样的人吗?”
徐昌认真打量徐谦,满是狐疑,道:“老子英雄儿好汉,爹是这样的人,你会不是这样的人?再者说以后你就是读书人,读书人多的是花花肠子,哈哈……说来也是有意思,咱们这些贩夫走卒要是有se心,那便是下流,读书人有se心,就叫fēng_liú,我家儿子也有fēng_liú的一天。”
赵梦婷虽是闺阁小姐,可是自从到了徐家,倒也乖巧,做饭洗衣脚不沾地,倒是颇得徐昌的喜欢,便是连徐谦对她都改观不少,徐谦隐隐觉得,赵梦婷的身上总是有一股子倔强之气,这个女人,太好强了。
不管怎么说,徐昌父子总算告别了衣服脏了无人去洗,家里总是冷灶冷饭的时代,父子二人倒是觉得惬意了许多。
只是一个难题摆在了徐谦面前,徐谦这几ri总是埋头读书,可是读书虽然有远大前程,现实的问题却摆在了面前想躲也躲不掉,等到那王公公把事情办好,徐家改了籍,父亲的差事就算砸了,现在徐家又多了一张口,生活成本逐渐增大,这么下去可不成,早晚要坐吃山空。
徐昌做了一辈子的差役,文不成武不就的,将来定是个待业中年,而徐谦倒是想出去挣银子,只可惜老爷子无论如何都不肯,只是逼迫他读书。
有了心事,徐谦难以集中jing神,其实四书五经和朱夫子的集注他都烂熟于心,近ri也尝试做过几次八股文,多少有了些心得,只是徐谦是个多管闲事的xing子,不免为了这事有些分心。
到了九月,王公公那边已经叫人传来了消息,说是事情已经办妥,就等南京户部那边正式把公文发出来。
养家糊口迫在眉睫,徐谦觉得这ri子要活不下去了,每ri数着家里的那点银子,长吁短叹。
这一ri温习了一遍礼记,赵梦婷就去叫他吃饭,徐谦应声出来,二人的关系仍是不温不火,或者说总有芥蒂,徐谦受不了赵梦婷的骄傲,赵梦婷对徐谦耿耿于怀,对他颇为看不起。
看不起就看不起,徐谦反正也不在乎,se心他倒是有,可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