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盈酒楼开业的第一天可以说是盛况空前,一楼大厅里吃自助的也好,吃西餐西点的也好,吃火锅的也好,吃烧烤的也好,点菜的也好,所有的客人都在设计独特的餐厅里享受着一场慰藉味蕾和灵魂的饕餮盛宴。
这里的食物之所以如此吸引人的眼球,是因为薛虹在乘人不备的时候在食材里加入了空间出品的蔬菜、水果,令大部分的素菜和果盘都具有了令人一时难忘的独特风味。
而二楼客房里的客人除了可以欣赏独一无二的房间设计,享一刻宁静温馨之外,还能享受最优质的客房服务和楼下餐厅里独特的美食。
在这一天结束的时候,有很多客人主动要求留宿,尽管房费是普通客栈的十倍,这里还是入住率爆满。有些手慢没有抢到房的客人也拿到了入住优先券或一份精致的餐厅美食。
看着如此红火的生意,沈巍的心里涌起了久违的豪情壮志。他心中对于经商的热情和期望似乎被这一天火爆的场面瞬间点燃。他想,就算是给四爷当抢手也好,能有幸经营着这样一家酒楼,多多少少也不算辱了沈氏宗祠的名声,他也再不用因为愧对祖宗而选择漂泊江湖做那无根浮萍了。
经营持续到了后半夜,也亏得新雇来的账房是个熟练手,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个底儿掉,好不容易把开业头一天的营业额算了出来。
“沈……沈爷……咱们今天的纯利润是……”
“是多少?我看看……呃!我没看错吧?”
“没……没……没看错,是这个数。”
沈巍脸色变了数变,最后喜道:“我的个娘哎,才一天就赚了一千多两银子,这以后天长日久地得赚多少去?”
薛府。
薛益这段时间很忙。新一轮的内帑任务又发布了,各家皇商都使出浑身解数去接那些自己家最擅长做、来钱最快的任务。
这也是薛益与张家交好之后第一次接内帑。
此前,薛家为了得到第一手的消息,朝中又没有什么用的上的关系,总是从内务府的大太监们手里买消息。
那些太监哪里有个餍足的?每一次都狮子大开口,给出的消息还不是全部都准确的。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有没特殊背景的皇商都在做这件事情。
而这一次,那些太监们迟迟等薛家的“孝敬”不来,还以为他家出了什么大事或者是发了什么横财,否则怎么会对皇商的本分这么不上心?做什么生意能比跟皇上家做生意更赚钱呢?
有几个从前靠吃薛家银钱的大太监总管耐不住性子,派小太监往薛府去打听消息也被薛家三眼两语打发出来了。
小太监在薛家受了委屈,回去诉苦,那大太监就开始使坏,联合所有往外卖消息的太监,专门不给薛家放消息,就算说也要说假的。
而这群坏透了的太监们等来的不是薛家的“求教”,而是薛家已然接到了建材、药材、皮货三样大头的任务。
他们这才知道,薛家这是搭上了硬关系了,得~甭想馊主意害人家了,想了也害不着人家分毫。
而薛益和两个儿子都乐得合不拢嘴。从前他们想要领取一个两个任务,前期打点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而这一次只因为四阿哥承薛家赠店铺之情,只同户部递了一句话,薛家的资格审查材料就被排在了前头。
正好薛家还有从吴书宣手里购得的一大批建材在手,接了那些任务之后不过就是需要一些运输之费,又快又好,这些任务不给薛家还要给谁?
而薛益又接到了康熙爷的御命,叫他去热河行宫领宫宴会。
“父亲,皇上怎么会请咱们一介皇商去领宫宴?”
薛益笑道:“太子殿下请的。”
薛虹大惊:“太子?”
薛家不是亲善张家和四阿哥吗?怎么又是太子了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若真的跟太子扯上关系,那薛家是不是也要……
“太子和四阿哥的关系一向很好,如今咱们家给四阿哥做事,四阿哥这是想着办法给咱们家找体面呢。太子跟着皇上驻跸热河,是四阿哥提及皇商薛家如今拿了建材内帑的大头,连续好几次漂亮地完成了任务,皇上这才说了一句让咱们家去热河领宴。”
薛虹只觉得背后出了一层的白毛汗,还好还好,问题不大。
虽然是恨透了这种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但皇帝说的话谁敢不听?领宴是在大年三十儿,薛家上下赶腊月二十日就到了热河。
凭薛家的官职轻易是见不到皇上的,但是薛益仍是带了薛蟠和薛虹去见了太子。
太子胤礽见了薛益表情淡淡的,说了几句场面话便问道:“那荣宁二府是你们家的姻亲?”
薛益道:“回太子的话,荣国府贾政的夫人正是我的妻姐。”
“哦,那宁国府的事情你了解地多吗?”
薛益不明所以,而一旁的薛虹心里却跟明镜一样。心说秦可卿的身世指定和太子有关,否则堂堂大清国的太子怎么会去关心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宁国府?
“微臣不知。”
薛益说得是实话,如今就连荣国府薛家都不怎么愿意亲近,更别说宁国府了。
太子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挥了挥手就让薛家父子三人退下了。
回去的路上薛蟠疑惑道:“太子怎么好好的就问到姨妈他们家的事情了?是姨妈家有人得罪了他吗?”
这话若是说别人家见到还有限,可说得若是荣宁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