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薛益揪着薛蟠的耳朵,真实上演了一出“耳提面命”,并要他保证不与薛虬这个混蛋玩意儿一块玩以后才堪堪放过了薛蟠。
薛蟠摸着自己的耳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薛虬和白山鹰说的那种地方是……哎呀,难怪父亲会那么生气,这薛虬也是,才几岁啊就……得了得了,不去就不去吧,被笑话也比自己的小身板受损要来得好得多。
在宅子门口听见薛虹黑着脸警告自己,薛蟠摸了摸耳朵:“这耳朵昨儿晚上被父亲揪得生疼,到现在还红肿着呢。你就放心吧,出门在外我只跟着你,行不行?”
薛虹好笑地看了看薛蟠郁闷的脸,心说还好你还有个怕头,要不然你这样的莽撞性子天然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搞定呢。
“哎,不对啊!”薛蟠似乎想起来什么,突然大喊一声,又回头怪异地看了看薛虹,“那种地方是……做那个营生的,连我这个当哥哥的都不知道,你个小人家是怎么知道的?”
薛虹傻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身后跟着的薛蝌却是嗤笑一声:“哼,还哥哥呢,怎么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真是不怕羞!”
薛蝌这么说着,还用手指头在脸上划了两下,这种挑衅果然成功地激怒了薛蟠:“哎,你个小屁孩儿,我又没同你说话,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哎?你跑什么你跑,给我站住……哎哟,跑得还挺快,站住!站住!!”
费力追这薛蝌跑的薛蟠在心里直嘀咕,堂兄弟什么的,果然一点都不可爱,还是自己家弟弟好,比你们两个靠谱多了!
这俩主子追追打打玩得正欢,苦了他们身边跟着的人,一窝蜂全跟上去护着自家的小主子,生怕有个磕着碰着的回去不好交待。
薛虹正看好戏呢,棠九过来回话:“回二爷,虬大爷昨儿晚上喝多了,到现在都还没起来呢,您不用担心。这会子咱们太太同那两房的太太们正在聊天,我出门的时候太太嘱咐我告诉您,只管带着大爷外头玩儿去,只离虬大爷越远越好,大爷跟着您他放心。”
“哦?怎么母亲也说这样的话?你可听见她们在一起聊的是什么?”
棠九仔细想了想道:“倒也没有什么别的,只是三太太说要让虬大爷早日成亲,可说的年纪似乎太早了些,咱们太太和二太太都很不赞同的样子。”
“可有听见叫薛虬几岁成亲?”
“这个嘛……似乎是十四岁吧?咱们太太说十四岁就成亲太早了些,三太太说什么当今圣上十六岁就大婚亲政,又说农村里十四岁抱儿子的都有,不算早。她说她们一房就虬大爷一个根苗,必然要让他早些成亲的。只是三太太说完这些,咱们太太和二太太的脸色就差了许多了。”
薛虹笑了笑,大概是怕自己的儿子跟薛虬学坏了,那脸色能好看吗?
“好了,我知道了。你打发个人回太太,就说我会带着哥哥去正经的地方玩儿,叫她放心。也告诉二太太一声,蝌儿是个好孩子,我拿他当我自己亲兄弟,叫她不要担心也就是了。”
棠九听了薛虹的话一头雾水,却还是找人传话回去了,等棠九回来,薛虹吩咐道:“快去街上看看哪里有热闹瞧的,一会儿我好带那俩祖宗去玩玩儿。”
可不是祖宗嘛?这两个吵吵嚷嚷的谁也不肯让谁。还得薛虹过去劝架,只是这小孩子吵嘴,真要叫薛虹来劝,他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在棠九的速度极快,去而复返道:“三位爷,你们前面街上看看吧,有好热闹。”
薛虹笑问:“是什么事情?”
“前面有一个酒馆出了好些死老鼠,一群打酒的客人坐在门口嚷着退钱,好多人围在那里看呢!”
薛蝌听见死老鼠,头皮都麻了:“咦……这个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卖酒的人家不讲究,被人家主顾发现了老鼠,赔钱也是他们该着的,不冤枉!”
薛虹乐了:“你可看到有多少死老鼠?”
“哟,爷这话可问着了,小的就从那酒馆门口一走一过,只见那门边儿都要堆满了,少说也有二三十只呢。”
呃……二三十只死老鼠聚堆儿,这个画面不能脑补,只要一想,薛虹就觉得胸腔一阵翻涌,但就因为如此之多的死老鼠,倒是坚定了薛虹前去一观的决心。
他冲恶心地不行的薛蝌和薛蟠道:“若是普通人家的少爷们,遇见这种事情不知道内情当做新闻听听的也就罢了,咱们这样人家,开了那么许多店铺,若是还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就要让人笑话了。依着我说,这个酒铺子该是叫人算计了。”
“算计?怎么个算计法?”
提到这个,薛蟠的眼睛亮了。他之前跟着薛平在商铺里面打发时间的时候也听他讲过一些背后阴人的手段,经薛虹这么一提醒,他脑中似乎闪过了些什么,只是太快,一时没有抓住思绪。
薛蝌倒是沉下心来好好地想了想,不一会儿他便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哪里的商铺人家墙根儿没有砒霜粉?这砒霜粉又不是天天都要想着撒,十天半月来那么一丁点儿就可以了。就算这酒铺的伙计平日里懒得皮疼,间或出现那么一只两只的死老鼠倒不稀奇,可是铺子一下子同时出现那么多的死老鼠,这里面就有问题了。”
‘叮,解锁支线任务,调查酒馆死老鼠真相,奖励经验值200点。’
听着系统发布的任务,薛虹一阵一阵发笑,这不是逼着自己上前八卦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