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春饼馅儿得拌上十种以上的素菜,你这馅料不足,还没配蘸酱,这怎么吃?!”

杂役弟子自然是认得这条小蛟龙的,整个万界归宗,养龙的就只有清陵君一位,于是他紧张地问道:“清陵君也想尝尝凡间的春饼了吗?这是给弦笙君的,回头我再给清陵君送一份?”

小白龙一听这春饼是给弦笙君送的,立刻就收回了蠢蠢欲动的小爪子,端端正正地抱在胸前:“我问你一句,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一句,聂棠去哪里了?”

杂役弟子愣了一下:“聂师妹?她不就在凌霄峰吗?”

“……”小白龙抱着小爪,突然觉得这事有点麻烦了。

听这杂役两脚兽的意思是,聂棠根本就没来过这里。

可是,她离开凌霄峰,又不在杂院,她还能跑到哪里去?

还有什么地方能够隔绝它的探察?

不仅仅是小白龙有此疑惑,就连清陵君也是如此。

他装模作样,把内门各大主峰逛遍了,还顺道挑战了几个剑修,因为气不顺,所以出手比以往都狠,打得对手鸡飞狗跳、哭爹喊娘。

可是,整个万界归宗几乎都要被他逛遍了,他还是没找到聂棠。

莫非,她在离开凌霄峰后,就直接出了宗门?

可是也不至于啊。像她这样的低等弟子,进进出出都是需要令牌的,没有令牌,别说出山门了,怕是连山门的边都还没摸到,就会被逮回来。

切磋剑法一直都是能让他愉快的事情。

可是今天却正好相反,越打,他这火气便越大,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咬牙切齿,只恨不得把聂棠抓回来打一顿。

当然,如果真打,她肯定挨不住……所以,他就象征性地吓唬她一下好了。

他这边脑补得精彩绝伦,偏偏脸上正经严肃,还像在思考着为何今日连个能打耐扛的都没有。

众人不禁瑟瑟发抖,觉得自己可怜弱小又无助。

终于还是有人灵光一现,提议:“要不……我们去找弦笙君过来?”

弦笙君在万兽峰,离这里也近,再说如果还有谁是能跟清陵君一争高下的,估计也只有她了,只是真的把她喊来,到底是搬来一个救星还是与虎谋皮,那也不好说。

“你们谁要找我来着?”这边刚才商量完,那边就传来一个女子笑意盈盈的声音,众人一个激灵,循声望去,不知道何时,树上突然多了一道人影。

弦笙是女修,可是她那做派就跟男修并没有两样:戴着男子制式的发冠,穿着同男修差不多的素色法袍,背上绑着一把黑色的招魂幡,能蹲着就绝不站着,不仔细看,就是活脱脱的俊俏小公子。

她解开背上的法器,唰得一下把招魂幡打开,让那面巨大的黑色旗帜迎风招展:“喂,沈陵宜,打这些瘸腿弱鸡有什么意思?来战!”

一群瘸腿弱鸡们无语凝噎:“……”

卧槽,这两人根本就是一样的可恶!

这是在歧视弱鸡吗?!

没有弱鸡的衬托,哪有他们的强悍?

沈陵宜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回应:“自己下来挨打,难道还要我跑树上去?”

弦笙扛着她那面黑色招魂幡,眉梢一扬,正待再嘲讽对方几句,忽然看见远处的天边突然涌来大片大片的劫云。

她顿时一愣,喃喃道:“……这就只是筑基吧?”

如果不是看这劫云的颜色不对,她都要以为是哪家大能准备天劫了!

……不过,就算是筑基,能招来这么阵势浩荡的劫云,这也算是一大奇观了吧?如此奇观,百年难遇,她总得凑个热闹才是。

想到这里,她又打定主意,一把将展开的招魂幡给卷了起来,重新背回身上:“算了,先不打了,我要去看看到底是谁在渡劫——”

她这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道红光从她眼前闪过,一下子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了。

……

筑基期的劫云,这劫云还声势浩大,而聂棠,早在前几天就已经到了炼气大圆满,离筑基就只有一步之遥——这两个线索就明晃晃地摆在眼前,他当然不可能弄错。

有不少修士在炼气初期都是修行飞速,而离筑基越近,修行的进展就越是停滞不前,甚至还有不少人直接卡死在炼气大圆满上,死活都进不了筑基。

聂棠之前那种修为飞涨的情况就跟这种挣扎一辈子、挣扎到死都进不了筑基的修士的情况非常相像。

如果她连踏进筑基都难,那么她的寿命就跟一个身体健壮些的凡人没有任何区别,他当然是不可能跟她结为道侣的。

可是现在,她居然就要渡劫了?三个月筑基?这是什么绝世天才?

就算是他当年也没这么快,更何况,她就只有双灵根啊!

沈陵宜一到,就明白为何自己会搜索不到聂棠的踪迹了。

宗门会给即将进阶的修士安排一个用来渡劫的洞府,这洞府就直接搭建在灵脉之上,是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洞府外面还布有一层防御大阵,直接隔绝了神识的探查。

可以说,这防御结界是为了防止有人趁着修士在渡劫这最重要的时刻,前来寻仇或捣乱而准备的。

此时此刻,涌动在防御大阵上方的劫云还在不断聚合翻涌,一眼看去,就像这苍灰色的穹顶破了一个大洞,天道狂暴而显出异象,人世即将毁灭颠覆,十分骇人。

沈陵宜到得早,抢先占据了一个视线最佳的山头。

但是还有比他到得更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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