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了陌桐殇身上的纱布,轻轻地擦试着伤口附近,看着那深深的伤口,手还是忍不住有些发抖,肯定很疼吧。
拿出师娘研制的药粉,撒了上去,看着一声不吭的陌桐殇,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竟然还笑着。真是个笨蛋,低下了头,不想理他。
“无忧,”看着小丫头不理自己,比受伤还难受,这么十几天一句话也不跟自己说,除了询问伤口的问题。“丫头?忧儿~师妹~夫人?娘子?王妃?”
穆淮看着自家王爷越来越无下限,还有无忧小姐越来越生气的脸,默默为自己主子上了一炷香。
“嘶~谋杀亲夫。”感觉到无忧手上一用力,真是疼。
“陌桐殇!你个没脸没皮!我走了!”怒气冲冲,将手中的药扔给了穆淮,“看好你家主子。”
烧也退了,伤口也不在恶化,自己终于可以当个甩手掌柜。真是气人,这个便宜师兄,不要理他了。
看着小丫头愤愤离去的背影,苦闷地摇了摇头“本王的追妻之路漫漫无边啊。”
而此时,不止穆淮,陌桐殇身边的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真理,有事找无忧小姐,比找王爷还管用。
“穆淮,派人保护好无忧。”
收拾好了包袱,牵着元宵,出了王府。
不知不觉,来到了茶楼,因为经常来,直接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掌柜。
“掌柜,还是没有寒先生的消息吗?”
“寒先生派人来说,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具体去了哪里,也没说。寒先生四处漂泊,没人知道他的消息。”
似是想到了什么,“我告诉了寒先生你要见他的事,寒先生只留下了这个锦囊。”
结果锦囊,“多谢。”说完,就出了门。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了锦囊,里面有两张字条,还有一个戒指。
“媞月国。”“戒指不可摘,下次相见交还。”
看着手中的戒指,上面镶着一颗红色的宝石。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戴了上去。
“媞月?”难道,寒先生去媞月了吗。
这些年,师兄带着自己去过这几个国家,唯独媞月去的最少。看着自己这一头红发,隐族,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看来,自己有必要去一次媞月国了。
回了星辰谷,已经夜晚了,这几日一直忙着,没好好睡过觉,回到这里,身心放松,吃了师娘做的夜宵才去睡觉,很快便睡着了。
“迟清,我总感觉这孩子以后路途坎坷。”连凌霜感叹道,“无忧是个好孩子,我心疼她。也心疼殇儿。”
“忧儿的出身注定她的不平凡,也必定要比他人经历更多,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以后,不管是媞月,还是陌凉,还是隐族,都要忧儿自己经历,就连那小子也帮不了她很多。”
“只盼着无忧赶紧变得强大起来。”
隐族。
若是无忧在,便会发现,这个和寒先生长着同一张脸的人,却和自己一样有着一头红发,只不过发色还偏橘色。
宫鸣寒走进了一间暗室,里面的主座上坐着一个男人,却只能看得见背影。
“鸣寒见过父亲。”
“可是找到大哥的女儿了?”男人的声音很是低沉,听着有些让人害怕。
“找到了。”宫鸣寒压低了声音,跟平时说书的声音有很大的不同。
“废物”只见主座上的男人握紧了手,便听见宫鸣寒传来的痛苦的喊声。
跪在了地上,“父亲,她的警惕很高,孩儿无法下手还请父亲再给孩儿半年时间。”
“滚吧,若是做不到,你这少族长也没必要当了。”
宫鸣寒捂着胸口走了出去,出了门,却是吐了一口血。这身体里的蛊虫真是碍事,可偏偏又取不出来。
趁着夜深人静,宫鸣寒进了深山,穿过森林中的一个个自己亲生父亲布下的阵法,找到了一个山洞。
推开了石板,走了进去,洞里闪着的火光,偶尔还能听到火星滋啦的声音。还算是温暖,东西也算齐全。
石床上躺着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只是身体虚弱,看着像是四十几岁。
男人坐了起来,“鸣寒,你来啦。”似是闻见了些血腥气,手搭在宫鸣寒的手腕上把了把脉。
“你又惹那个男人了?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给他用蛊的机会,咳咳,你偏偏不听。”似是有些生气,咳了几声。
拍了拍宫毅的背,“大伯,我找到无忧了,本想瞒着那个男人,可是他派人跟着我,没办法我只能承认。”
宫毅眼里充满了欣喜,很是激动“你找到无忧了?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和她相认?”
“她跟伯母长得很像,遗传了隐族的发色,而且还是正红色,有个人很疼她,不过,无忧似是受过伤,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
宫毅颤抖着哭了起来,“这么些年,终于找到了,又怎么会受伤呢,真是苦了我的女儿。”
“大伯,我想暂且不要和无忧相认,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
“对对”宫毅擦了擦泪“鸣寒,你一定要小心,我功力全废,不能帮你,你一边要应付他,一遍要找宫蔚,你要小心。”
紧握着自己这侄子的手,如今的隐族危机四伏,自己的弟弟宫蔚八年前便不知去向,如今的假宫蔚一直用蛊虫控制着宫鸣寒,还把宫蔚藏了起来。假宫蔚以为自己没有被识破,却不知,鸣寒早早就看破了。
“大伯,我把当年隐戒给了无忧,若是当年的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