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众人拔腿狂奔。
前来求救的歌舞伎们左右为难,看着一行人的背影,最先回神者嚷嚷:“跟着姚掌柜!”
“走。”歌舞伎们往回奔。
冲进歌舞伎住的小小院子,南宫墨一眼瞧见学徒们正集合,扬声:“要去干么?”
“世子,这声音太奇怪了,或许有人遇险,我等有些身手,想去看看。”一钦犯学徒解释。
“不能去!”端木蒨姌大声喊,“去了就中计,死无葬身之地。”
东张西望,先锋将军低声:“姚掌柜,这边的声音听起来好惨啊!”
“是鬼叫,我没听见。”姚悟晟收紧小胳膊,“你不许扔了悟晟。”
“大家听令,若心神不宁,就几个人一起歇息。任何人不得离开驿站。”南宫墨仰头看残月,“今夜就此散了吧。”
小洁?小洁住在哪?她可因鬼哭狼嚎之声,如姚悟晟般胆怯?端木蒨姌故意放慢脚步。
“随本世子来。”洁儿虽勇敢,然毕竟是孩子,南宫墨瞧出了佳人心思,等众人远去后,低语。
恩惠不言谢,端木蒨姌随行。
“守在外面。”来到一处偏僻的柴房,南宫墨遣肖侍卫长守在离柴房有一定距离之处。
“世子,别先忙着带我见小洁。我有一事不明,从前顾忌北苑美人中有细作,你将小洁隐藏。今怎么……”
环顾四周,端木蒨姌不因环境艰苦而责怪,却因此处偏僻而费解。
“本世子命了五名侍卫在附近保护,进去说话。”南宫墨抓住柔夷,领路。
匪夷所思,端木蒨姌入了外间堆满杂物,几乎无法落脚的驿站柴房。
撩开破旧厚棉帘,南宫墨弯下身子:“在里面。”
跟着他弯腰,穿过杂物下的空洞,端木蒨姌看见了三名侍卫陪着小洁说话。
“洁儿!”南宫墨笑容温婉。
“世子。姐姐?”端木洁惊喜。
“我听世子说,你和肖侍卫长曾经遇险,未受伤吧?”妹妹穿得极保暖,端木蒨姌瞧着小丫头脚上一双狐狸皮靴,心知世子待妹妹不薄。
“未受伤,只是从那之后,洁儿常莫名其妙昏死。”端木洁拉着姐姐,于蒲团上落座。
昏死?端木蒨姌探究。
“小洁那日由肖侍卫长保护,全身而退,并无中毒症状。可用膳、洗漱,甚至小解,皆会有昏厥现象出现。”南宫墨解释。
端木蒨姌摸摸小脸,不语。
“本世子未令肖侍卫长立刻归队,便是命他等带小洁到前方寻医。如今过了几日,不见洁儿好转。这两名侍卫也如此。”南宫墨指指小洁身边的两名下属。
“你呢?”端木蒨姌询问另一侍卫。
“属下未事。他们俩也昏厥,就他……”侍卫指着其中一同仁,“晚间睡觉,梦语不断,若问他何事,他全盘托出。”
迷了心智?端木蒨姌捧着小脸:“告诉姐姐,你睡眠怎样?”
“姐姐,白日里,至少很清醒的时候,洁儿心口不疼,睡觉时,时常因心疼而冷汗。这症状和姐姐的心绞痛有些像。”捂着心口,端木洁叹息。
“我近日里未出现心绞痛,一切如常。怎么你……”若侍卫未出现怪状,端木蒨姌会以为乃心脏遗传病。
“你俩可有心痛症状?本世子命你俩请御医诊脉,御医有何言?”南宫墨望向出现异状的下属。
“副院士诊脉后解释,属下胸口受过刀伤,此症状不奇怪。”一侍卫禀报。
另一侍卫叹气:“属下年轻时,就因师傅管得紧,常常梦呓。属下也将此事告诉了副院士,副院士正给属下用药。”
“胸痛呢?”端木蒨姌追问。
“属下不明显。昏厥嘛,也不明显,晚间睡不好,白日里才出现昏厥。前日里开始调理睡眠,属下精神好了,不再昏厥。”侍卫回话。
“你呢?”南宫墨望向胸口曾受过刀伤者。
“当年属下伤势未愈时,也频频昏厥,所以属下是最晚一批前来追随世子的。”侍卫本人释然。
咋听合情合理,然端木蒨姌心疑:他二人身手不弱,常年跟在世子身边,用度不俗,体质早已养回。二人不约而同旧疾复发,诡异!
“本世子觉得基本在理。”南宫墨释然。
“不对……”端木蒨姌将心中所想道出,末了,请教,“你们跟在世子身旁,难道再无受伤之事?”
“有过。”梦呓侍卫轻声。
“引发过何旧疾?”南宫墨探究。
“未引发过任何旧疾,伤好了就行了。”胸口受伤侍卫摇头。
“如此看,有人……”南宫墨冷脸,“小洁,乖乖地,本世子要离开了。有任何不适,就说出来。你身边只有三人,外面本世子还派了四名。”
两名患病侍卫,他竟然不算做保护小洁的人。端木蒨姌看看眼前健康侍卫,结合“外面本世子还派了四名”……
单膝跪地:“请受我一拜。”
“哦……”南宫墨笑得发僵,郑重相搀,“不必如此,自家人。”
未留意他说什么,端木蒨姌起身后,搂搂妹妹:“我走了。万事小心。”
“小洁明白。”端木洁抱拳。
“走吧。”南宫墨转身。
二人出了柴房,来到花园,南宫墨驻步:“你近日里委屈些,贤王比本世子年长许多,见识自然更广博,跟在他身边,比随本世子左右安全。”
左顾右盼,端木蒨姌凑近:“荣王走时,给了我这个。你瞧瞧,真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