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盈的脸上漫过一丝冷笑,心中暗腹,醒来?二秀被蝎子咬到,这辈子怕是都醒不来了,等着吧,只要二秀一死,许姨娘就会让她到梅院当一等丫环,她就再也不用留在这里当个三等丫环低人一等了。
到时候就有机会见到老爷,只要她使出浑身解数,或许就能得到老爷的青睐,从而成为这宁府的姨娘。
老夫人急匆匆的往内室走去,入眼的便是虚弱的躺在床上的宁子衿,那张苍白的小脸叫她看得心疼不已。
“奴婢见过老夫人。”红妆对老夫人曲身行礼道。
老夫人心不在焉的挥了挥手:“免了免了,你家秀的脸色怎么这般惨白?她一直这么昏睡着吗?”
红妆扶着老夫人在床边坐下,笑道:“老夫人不必担忧,秀的病虽然来的快,但去的也快,昨个夜里高烧不退,直到今个早上才好转了起来,这不折腾了一宿,刚吃了药睡下了,您呢将心放下,秀现在已经没事了。”
“真的?”老夫人蹙眉,看着宁子衿那张没有血色的小脸,怎么也相信不了红妆的话,她这模样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没事的人呐。
“老夫人,奴婢打小就伺候秀,若秀身体真的不适,奴婢还能这么轻快的跟您禀告么,若是秀有个好歹,这第一个伤心的人便是老夫人您,倘若奴婢欺瞒您,早晚都会被老夫人您知道,到时候老夫人还不唯奴婢是问,对奴婢可没什么好处。”
红妆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夫人闻言,觉得她说的也是,于是也缓了神色。
红妆这些年来尽心伺候子衿,她都看在眼里,若说别人说的话不相信,那红妆说的话,老夫人还是相信的。
再细瞧红妆的脸上丝豪没有一点忧虑,心中更是信了几分。
“昨晚就身体不适了,你怎么没来告诉我一声呢?”
红妆见老夫人松了一口气,便又道:“老夫人,秀怕您担心,所以才命奴婢不要将她生病的消息透露出去的。”
“这孩子……”老夫人无耐的看着宁子衿,眼底是浓浓的疼惜跟欣慰。
虽然她没有孙子,但是想到自己最在乎的孙女如此乖巧懂事,心中就觉得安慰。
红妆抬头望了老夫人一眼,恭敬的态度提议道:“老夫人,如今秀昏睡着,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要不您先回永瑞堂,秀一醒,奴婢立即去禀报您,如何?”
“也好。”老夫人点点头,站了起来,转身的时候,她又不忘细细叮嘱着红妆:“红妆,好生照顾秀。”
“奴婢明白。”
夜幕悄然降临,残月爬上树梢,星星璀璨,稀稀朗朗的围在月的周围,凉凉的夜风吹拂着,花木摇曳,芳非纷纷。
临窗的桌上,灯笼将燃烧的烛火罩住,烛光透过灯罩淡淡的,有几分昏黄,将整间屋子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香盈被红妆叫到宁子衿跟前,当她看到平安无事的坐在床边的宁子衿时,眼中顿时流露出惊恐之色,再加上宁子衿没有好好整理一下自己,乍一看去俨然一副恶鬼索命的模样,吓的香盈双腿蓦地发软,瞳孔放大的望着宁子衿。
“你……你是人是鬼?”
宁子衿好笑的勾起了唇角,起身往香盈走去,冷若冰霜的脸上,充斥着骇人的气息,周身散发出来的凌厉与冷漠,像一道无形的气压,逼的香盈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说,我是人还是鬼?”
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宁子衿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香盈,缓缓说道。
香盈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她慌忙爬起来,转身就要逃。
红妆哪里会给她逃走的机会,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用力一拽,粗暴的将她给拽了回来,怒道:“贱蹄子,还想跑?!”
“二秀,您这是要做什么?”
香盈被红妆死死的扣住,逃也逃不得,只有面对宁子衿。
红妆用力一摁,将香盈摁的跪在了宁子衿面前。
该死,她怎么会好好站在这里,不是应该被蝎子蜇到而中了毒吗?她明明将一切都安排的很好,为什么宁子衿会没事?
难道说昨晚那个,真是的神医?他治好了宁子衿?
可能吗?
香盈的思绪千回百转,那双狭长的瞳眸之中,讳暗的神色不停的闪烁。
宁子衿端过一旁的凳子,坐在了香盈的面前,此时,她的脚边,放着一只竹篓,宁子衿拿起一双二尺长,拇指粗细的木筷子,缓缓的掀开盖子,从竹篓里夹出一只蝎子。
香盈一见那扭动着身躯的蝎子时,脸色蓦然变得铁青,双目猛的大瞠,溢满惊恐之色。
宁子衿慢慢的将蝎子伸到香盈面前,嘴角那抹温柔的浅笑,此时落在香盈眼中,却宛如修罗一般恐怖。
“香盈,还认得这东西吗?”
香盈惶恐的咽了咽口水,想要往后退去,却无耐身后被红妆给堵住了,看着面前那只张牙舞爪的蝎子,香盈的头皮阵阵的发麻。
“二……二秀,奴婢不……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这蝎子可是有毒的玩意,您……您吓着奴婢了。”
二秀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知道蝎子是自己放的了?
这样看来并不是有什么神医治好了二秀的病,是她压根就没有被咬。二秀是如何发现的?
“不懂我的话啊……”宁子衿眨了眨眼,就像蒲扇般忽闪忽闪着,漂亮的脸蛋上竟是迷芒的天真之色,任谁也无法想象,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