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沈老爷子的拐杖掉地上,人也差点没站稳,幸好有小凌扶着。
“喂喂喂,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啊!”古千柔忙道,“你把褚冠杰杀了,叶子的病就只会落你头上,你不许耍赖!”
翟家年眉毛一挑,说道:“我又没说要耍赖,可要真没了功夫,也没办法,不是吗?”
“这……古医生,你看呢?”沈老爷子关切地问道。
古春秋无奈地说道:“翟家年的脉象太虚了,而且很乱,我一时也无法断定啊。三叶道长,您是武学方面的专家,有没有什么看法?”
三叶道长摇摇头,说道:“我也看不出翟家年的气息,感觉他好像真的失去了武功。”
“啊?”沈老爷子脸色一白,嘴唇开始哆嗦。
三叶道长忙道:“沈老,您也别急。翟家年这种情况,也有点像功夫练到极致,返璞归真,所以从表面看不出丝毫深浅。”
“哟,那我不是比你都厉害了?”翟家年眼前一亮。
“……”三叶道长额头上冒出三根黑线,干咳一声,说道:“总之,等他伤势痊愈,再来诊断一次,就能确切知道了。”
“唉,好吧。家年呐,你一定要多保重啊!我随时过来看你。”
“我等下就出院,沈爷爷你要想看我,就让沈迦叶她们代替你每天到我家来就成。”翟家年说道。
“那怎么成?还是再住几天院观察观察吧?”
“不行,我讨厌医院,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说了算。”
“你……”
这到底是第几次被翟家年硬顶回来?
年轻人当中,几乎都没有哪个,能像翟家年这么没大没小?
“好好好,都依你。小凌,医药费都交了。”沈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
“是!”小凌瞪了翟家年一眼,扶着沈老爷子离开。
“走啦。”沈迦叶拉着古千柔,紧随其后。
“你都不跟他说两句?”
“没什么说的……”
可怜褚冠杰,就这么被他们所有人彻底遗忘。
沈家是有求于翟家年,欠翟家年的,所以他们的离开,翟家年也没什么表示。
三叶道长可不欠翟家年一丁点,无偿过来守护了一夜。
他这要告辞,翟家年便硬撑着起身,送他到门口,报了抱拳,说道:“多谢道长了。”
“你要想谢我,就请告诉我你现在到底什么状态吧?这一点我真的非常好奇。”三叶道长说道。
按理说,就算身受重伤,非常虚弱,这武功还在不在,以三叶道长的眼力,那肯定还是看得出来的。
偏偏他看翟家年,就好像是真的武功不在了。
呵呵,这谁也不信啊!
难道他的境界真的已经超过自己了?
三叶道长也不愿意相信。
翟家年无奈地说道:“道长你也知道,这护鼎气功是残缺版的。我自己什么状态,我真的也不知道。不过你就放心吧,空手之下,我肯定打不过你啦。”
“哦?意思是兵器在手,你就认为是我的对手?”
翟家年耸耸肩,淡然道:“比兵器,五五开吧。要有枪的话,那就真对不起了。”
“够狂,贫道佩服!”三叶道长不置可否,抱拳告辞。
到了他这个境界,绝对的自信是要有的。
所以他完全不会相信,翟家年持枪就能打败自己!
一信,就会动摇,一动摇,就可能有破绽,也许翟家年就真可以几枪弄死他自己了。
高手与高手之间,往往更加如履薄冰。
这跟两个普通大汉互相殴打,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翟家年休息到中午,力气便恢复了几分,甚至可以下床走动。
于是他来到隔壁的病房,就看到林康夫一家三口都躺在床上,居然还在打吊针!
“嗨,你们还好吗?”翟家年咧嘴一笑,显露出森白的牙齿,对她们打招呼。
“哇!”林康娜一下子就哭了。
“呃——”
在翟家年的印象中,这还是林康娜第一次哭。
以前就跟一个小大人似的,总是装作很成熟的样子。
马东梅和林康夫也好不到哪儿去,可以说是面如土色了。
林康夫早知道翟家年不好惹,但真没见过他杀人的样子。
今凌晨,是真长见识了。
那一拳一拳打死褚冠杰的形象,他绝逼毕生难忘。
“你你你,你可不可以让我们缓缓,先出去一下?康娜都要吓傻了。”林康夫鼓起勇气,坑坑巴巴地说道。
翟家年见状,有些尴尬,也有些伤感,说道:“我那时候都失去理智了,所以吓到你们了,不好意思。”
不要误会,对于马东梅和林康夫,翟家年才懒得管呢。
主要还是挺喜欢林康娜这孩子的,没想到把她吓成这样。
看样子,以后是没机会再见面了。
翟家年如此预感着。
他的预感,非常正确。
当天下午,林康夫一家就匆匆回去简单收拾了下行李,然后就这么走了。
对于这一点,翟家年也能理解。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苏问河她们那样,可以继续跟自己一块儿生活。
昨天发生的事儿,也没必要到处宣扬。
那么在翟家年的刻意隐瞒下,他们来到梧桐楼,庄思仙魏正阳等人,也都浑然不觉。
见翟家年坐着轮椅,也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