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见人?为何?”
“这个……”杜十正在犹豫之际,突闻仓库里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片刻后,有人从仓库里跑出来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杜康又发狂了,快来帮忙啊!”
杜十抽身就冲了上去,云舒愣了一下,也赶紧跟上去,才到仓库门口,就听里面一阵嘈杂的狂吼声和大喊声,她推门进去,顿时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偌大的仓库空空荡荡,靠门的墙角一地枯草,一个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高瘦男人一边东撞西撞一边胡言乱语、打人撕咬,三四个伙计同时围上也没能制住那发狂之人,反而被抓伤砸中数处,杜十冲上去一把抱住那人,大吼道:“用绳子绑了,快!”
那人突然被制,更是发狂得厉害,拳头、膝盖、脚尖如雨点儿般全往杜十身上招呼,没一会儿,整整齐齐一个人就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满身伤痕。待伙计们七手八脚绑住那人,把杜十拉开,杜十已经筋疲力尽,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
“大田哥,师兄又发狂了吗?哎呀,杜叔,你怎么……云舒姐,你也进来了?!”
云舒白着脸呆呆的转头,见小双子跑到自己面前,担忧的望着自己:“云舒姐,你怎样了?没事吧?走,我扶你出去!”
云舒退后两步靠到墙上,摆手道:“不急,小双子,你先去看看杜叔,我休息会儿!”
地上的杜叔也喘着气摆手道:“我…我没事,小双子,去…去请大夫!”
小双子询问的看向云舒,云舒点头:“去吧,多找几个大夫来!”
“好!大田哥,麻烦你们照看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啊!”小双子匆匆跑出仓库。
几个伙计面面相觑,地上那人还在一边翻来滚去一边大声嘶叫发狂,那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人形?看上去相当可怕!那是杜康吗?真是难以想象!怎会变成这样?云舒抚着胸口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直到半刻钟后,地上发狂之人才慢慢平静下来,最后像虫子一般蜷缩成一团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o计们观望半晌,吐口气道:“总算安静下来了,这次发狂好像比上次又早了些!”
“是啊,才一个时辰不到就开始闹。唉!这可怎么办啊?”
云舒撑着墙站起来,缓缓靠近几步,“这是…杜康吗?”
几个伙计这才想起云舒也在。赶紧回身行礼问好,云舒挥挥手道:“辛苦你们了!杜康哥他…从何时开始发狂的?间隔多长时间?每次都这么厉害吗?”
“回秀,他五日前就开始发作,起初要间隔半天才来一次,可这几天似乎越来越厉害了。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发作时越来越狂,我们都快制不住他了!秀,您快想想办法吧,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人命的!”
“是啊是啊,秀。您点子最多,快想想办法吧!”另几个伙计也附和。
云舒盯着地上蜷缩的杜康看了半晌,再靠近几步。想蹲下去给他把脉,却被人一把拉开,回头见是杜十:“秀,别靠得太近,当心他伤了你!”
“杜叔。你受了伤,先出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有分寸!”
“不行,秀,康儿他…他本就做错了事,要是再伤了你,我们一家子……哪还有脸去见老爷太太啊!”
伙计们闻言也纷纷劝说,云舒无奈只能停下,让两个伙计留守,另两个把杜十扶出仓库去。他们回到客厅才刚坐下,小双子就拉了个老先生跑进来:“云舒姐,大夫来了!大夫,快,看看云舒姐有没受伤!”
“不用,我没事,先给杜叔看看,上点儿药吧!”
大夫一屁股坐椅子上,上气不接下气,小双子还要催,云舒拉住他,对老先生道:“抱歉了,请大夫稍事休息后帮我大叔看看伤,我去帮您准备纸笔!”
云舒对小双子眨眨眼,她一出门,果然小双子也跟了出来,“云舒姐,你真没事吧?杜康哥没伤着你吧?”
“没事,就是吓了一跳,小双子,这几天你都守在仓库这边?”
“不是,我今天才来的,平时都在饭馆那边帮忙!不过才几日不见,没想到师兄就变成这样了,真够吓人的!我早上刚来时就被吓得半天爬不起来了,云舒姐,你真厉害!”
“不说这些,小双子,你觉得杜康为何会变成这样?”
“这个……呵呵,云舒姐,您以前的夫子不是大夫吗?您还问我?”
“我是问你,大家伙儿都怎么议论杜康这事儿,都有些什么说法?”
“哦,这个呀!有的人说师兄得了疯病,有的说他是被那狐狸精勾去了大半魂魄,有的说他中了邪、被脏东西上了身……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哎,云舒姐,你觉得了?”
云舒垂眉在院子里走了两圈,脑中将各种可能性过了一遍:首先得疯病这一条不太可能,疯病不是想得就得的,杜康他一没有遗传,二没有精神受创,诱因从何而来?再者即便是疯病,也没见哪个病人行为如此激烈、如此频繁的!
其次,什么丢了魂魄或者中了邪之类的说法,虽然云舒觉得不靠谱儿,但要确认起来实在太难,或许…或许可以让悬狸过来看看?可杜康现在的病情,也不知能坚持多久,他一直这样发狂下去,迟早会把自己活活累死!
至于其他原因……说是急病吧,那么多大夫却没一个看出端倪的9有其他情况吗?云舒停下,仔细问了小双子杜康发病之前三天内发生的大小事。
小双子努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