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媺娖说道:“左良‘玉’也是一镇总兵,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胜败乃兵家常事,相信左总兵会一雪前耻的。”
田承嗣说道:“左良‘玉’骄横跋扈,拥兵自重,我要是相信他的话,还不把锦衣卫全搭进去,公主殿下,你不要对侯恂、左良‘玉’不希望了,不然你会更难过的。”
朱媺娖说道:“承嗣,左良‘玉’身上是有很多‘毛’病,只要你多打胜仗,侯恂、左良‘玉’一定会受到鼓舞的,锦衣卫烧毁了闯贼的德胜寨,正是消灭闯贼的最好时机啊!”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如果侯恂、左良‘玉’都靠不住呢?”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的意思?”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左良‘玉’是不会来的,侯恂入了河南就会兵败,你要微臣这一万锦衣卫怎么跟闯贼、曹贼打?”
朱媺娖说道:“承嗣,如果侯恂、左良‘玉’来了呢?”
田承嗣咬咬牙说道:“听你的,如果侯恂、左良‘玉’来不了呢?”
朱媺娖沉‘吟’了一会说道:“好,本公主听你的。”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你以后能不能少对锦衣卫指手画脚?”
朱媺娖说道:“承嗣,什么叫指手画脚啊,父皇要本公主随时向你进言,现在河南形势大好,我们应该把握这个机会,至于建虏入寇一事,安知不是子虚乌有呢!”
田承嗣心说还是皇帝姐夫喜欢遥控,给自己‘弄’一个监军太监和带一个公主监控,关键是这皇帝姐夫是瞎指挥‘乱’弹琴,田承嗣暗自叹口气,这大明的官这不是人做的,心里不舒服就说道:“公主殿下,你早点休息,明天要赶长路。”
朱媺娖嗯了一声,看见土炕田承嗣的箱子上有一叠书,就跪起来把书捧到了炕头小桌上,“承嗣,你在看些什么书?”
田承嗣说道:“一些杂书,好久没看了,刚才让亲兵拿出来准备翻翻。”
朱媺娖翻看小桌上的书,有戚继光的《纪效新书》、《练兵实纪》,徐光启的《火攻要略》、《制火‘药’法》,茅元仪的《武备志》等兵书,还有几十册冯梦龙的《喻世明言》,《醒世恒言》,《警世通言》,朱媺娖发现底部有咦大开本的画册,伸手就去‘抽’那一本画册。
田承嗣连忙伸手抱住书籍说道:“公主殿下,这些书灰太多了,还是让微臣放回箱子上去吧。”
朱媺娖说道:“不要,本公主想了解你的爱好,你选的书很学习闲暇两不误,再看看你喜欢那个文人的诗画。”
朱媺娖使力把画册‘抽’了出来,田承嗣没有能够阻挡,心里想你知道又怎么样,大不了把我看得更坏,难道自己在你朱媺娖心目中还不够坏吗?果然朱媺娖透过蜡烛看到画册的封皮就惊得目瞪口呆。
朱媺娖喝道:“田承嗣,这怎么有这样的东西?”
田承嗣说道:“哦,这是大才子唐伯虎的画册,微臣偶尔翻一番,想学习一下唐伯虎的画法。”
朱媺娖把画册摔在田承嗣脸上,说道:“不要脸,下流胚子,红衣,我们走。”
邢红衣问道:“公主,是什么画册呀?”
朱媺娖已经下了炕说道:“你不要知道了,是脏东西,正经人都不看的。”
邢红衣疑‘惑’的跟朱媺娖下了炕,朱媺娖拉着邢红衣气冲冲的出了屋,田承嗣从‘腿’上捡起唐伯虎的《鸳鸯秘谱》,‘摸’了‘摸’被砸到额头,暗自叹了口气,这么多天都没有把书拿出来,今天拿出来就被朱媺娖这个丧‘门’星看到了,自己这两天有得受气了,可朱媺娖是堂堂一公主,跑到一个大男人屋里翻东翻西实在不讲规矩,要知道在异世这《鸳鸯秘谱》可是艺术啊,里面的光屁股‘女’人更是艺术家。
被朱媺娖这么一闹,田承嗣什么兴趣都没有了,倒在炕里埋头就睡,这一夜反而是田承嗣离开京城睡得最好的一夜,第二天出发的时候,田承嗣格外打赏了借屋的财主李大富黄金十两,并让他带着全家人外出躲一段时间,以免因为自己在他家,祸及到李大富一家,李大富满口答应了下来。
十月十八日是一个大晴天,经过昨天的天晴,南召的山路干了不少,锦衣卫的行军速度大大加快,午后在南召县城停下来休息,已经走了昨天全天行走的路程,锦衣卫在南召城买了一些物资,告诉南召军民贼兵一二日必到,希望大家都去山里躲避,不过南召军民反应不‘激’烈,田承嗣也没有太多的心情去过问此事。
到晚扎营时锦衣卫又行了四十多里路,这一晚邢红衣来了田承嗣帐篷一趟,告诉田承嗣朱媺娖还在生气,田承嗣心说这朱媺娖真是大惊兄,莫说你不是我‘女’人,就是我‘女’人也不能管老公看‘春’宫图,真是公主出身被宠坏了。
田承嗣拉邢红衣坐下问道:“慧英的情况怎么样?”
邢红衣说道:“慧英问过几次闯军健‘妇’营‘女’兵的情况,她的‘精’神显得很差,不过今天早中晚都吃了一点东西,已经没有绝食的意思了。”
田承嗣说道:“那就好,过几天等闯军追上来,就告诉慧英健‘妇’营‘女’兵被闯军救走了。”
邢红衣说道:“承嗣,慧英恐怕不会信的。”
田承嗣说道:“你就说健‘妇’营‘女’兵被双方士兵杀了不少,看起来闯军对被俘虏的‘女’兵也不待见,信不信就随她了。”
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