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衣裳!”
茶碗里还有茶水,虽然不烫却洒了赵阿宝一身。
“魏朱你要死吗!竟然敢拿茶碗砸我!”
魏朱挑了个位子坐下,这才挑眼看向气急败坏的赵阿宝,“赵家姑娘,你刚才那一巴掌要是打到我婢女脸上,我这一茶碗可就不知道砸到哪里去了。”
“什么你的婢女!那是我的婢女!”赵阿宝一把推开给自己擦拭衣裳的下人,“也不知道给我的婢女灌了什么mí_hún汤,唆使着她过来气我。魏朱!这里是赵府,你这样对我安的什么心!”
“呵,”魏朱冷笑一声,就你也配。
“你笑什么!”
“我笑你孤陋寡闻,”魏朱道,“赵夫人难道没告诉你吗,我魏家上下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你赵府夫人给我魏府下了帖子请我们过来的。我带着我的婢女前来赴宴有什么不对?”
魏朱懒散的坐在椅中,“反倒是你,我这还没进门就听被你“丢人现眼”指桑骂槐的骂了一通。
我看你年幼不懂事才好心提醒你一两句,谁成想你竟然怀恨在心,要对我的婢女下毒手!”
魏朱目光一冷,“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动我魏朱的人!”
看着突然发狠的魏朱在座的人微微一愣,这似乎跟他们平时见着的那个魏朱不一样啊。
“你血口喷人!”赵阿宝尖声道,“明明就是你的错,还在这里强词夺理,你给我滚出去!”
明白人都已经能够听出来,两人间的对话已经完全不对味,魏白本想缓和一下这场面,毕竟两家经常往来。
可是魏紫却往她面前推了杯茶,示意她闭上罪。
魏粉看的津津有味,只想知道魏朱都被人如此侮辱了,她还有没有脸再继续待下去。
至于魏青,他压根就不在乎女人间的那些事,除了周遗对这边持观望态度,孔最有些担心魏朱之外,所有的人都一脸瞧好戏的样子。
赵阿宝暴跳如雷,万众瞩目里魏朱却坐在那里悠闲的嗑起了瓜子。
“滚出去可以,不过我就想在滚出去前问上一问,是你要我魏朱滚出去,还是要我魏家滚出去!”
“当然是你!”赵阿宝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我要你魏朱消失在我眼前!立刻!马上!”
“那我再问,今天让我滚出去的是你,还是你赵府?”
“是我!也是赵府!我是赵府嫡小姐,我代表的就是赵府!赵府代表的就是我!”
魏朱缓缓勾起唇角,很好,她等的就是这一句。
“二妹妹,三妹妹,四妹妹,赵小姐刚才说的你们可都听到了?”
魏紫魏白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好,魏紫道,“这里是赵府,大姐姐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二妹妹真是高看我了。”魏朱羞涩的抿了抿耳边的头发,“让我安静只要一百两银子就够,让那位安静,非见血不能消气。”
魏白皱眉,她平时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只是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世家公子小姐,这赵阿宝真敢?
只魏粉没看出这里面的厉害,还忍不住讥讽了几声,“大姐姐这都被人往外撵了,竟然还坐的住,我要是大姐姐早没脸的下去了。”
魏白扯了下魏粉,示意她别说话。
魏粉不满,“难道我说错了吗,被主人家没脸没皮的往外赶,她竟然还坐的在这里,她不要脸我们还要哪!”
“四妹妹慎言。”一看就连魏紫都帮魏朱说话,魏粉更气,“我有没有说错,偏你们一个两个全帮她。”
魏白小声道,“大姐姐是我们魏府的人,我们不帮她难道还帮别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魏粉气闷,就是魏朱让她丢脸了!
对面的赵阿宝已经被人劝住,可是这边的魏朱却没想过收手。
“二妹妹!不要!”
桌边的果盘被魏朱往赵阿宝的方向一砸,然后一把抱住魏紫!
“二妹妹,我知道你见不得我受气,看不得我魏府受气,更看不惯那刁蛮任性的赵家小姐,可是我们怎么能跟她威风八面的赵府比!”
旁人刚才没有注意这边,一看魏朱抱住愤而摔盘的魏紫(并没有),再加上魏朱这一番话,就先入为主的以为是魏紫看不下去自家姐姐受欺负,这才挺身而出。
众人如此想,赵阿宝也当然也这么想,她本来就对魏紫怨言颇深,这会新仇旧恨的,她怎么还能放过。
“好你个魏紫,我捧你让你,真就让你忘了,这里是谁的府邸,别人夸你是陵阳第一才女,我看你就是个笑话。”
魏紫简直气死,这没脑子的难道就看不出来这都是魏朱在演戏。
魏紫冷静道,“阿宝妹妹这里面定然有什么误会……”
“你才是笑话!我妹妹乃是陵阳第一才女,说她是笑话,你却是个连笑话都算不上,看看你这尖嘴猴腮歪鼻子瞪眼的样子,还嫡小姐哪,就连泼妇都比不上。”
“你说谁是泼妇!”
“是你!是你!就是你!你个没人要的泼妇!”
魏朱把桌上的果子向着赵阿宝一股脑的丟了过去,果子砸在赵阿宝的身上砸的她又气又痛!
赵阿宝追上要打魏朱,魏朱却滑得像条泥鳅,躲在官家小姐身后,赵阿宝举起的手,砸过的东西,全落到别人身上,弄得场面一团乱。
小姐这边连连惊叫,不是她踩了她的裙子,就是她撞散了她的首饰,一丁点的小事却把大家表面上的和睦全都撕开,将那些陈年旧怨全都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