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小镇上,一住就是二十天。
虽然陆家山庄离这个小镇并不远,但顾及小月与李小谦的伤势,陆石仍旧要求我们不要带小月行走。因此,我们还是住在那家医馆。为了能住在这里,陆石又给了那个老郎中一百两银子。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个很有钱的郎中。他那看似毫不起眼的医馆后面竟然是一个方圆几十丈的庭院。
院子里三排屋子整齐排列。院子中央假山、水池,以及休憩的小亭子,应有尽有。
“你家的院子真大!”
我感慨。因为我也想有一间这样的院子,一些银子,一个妻子,一个孩子。这一直都是我所向往的生活。
老郎中很自豪,他说:“那是自然,老夫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郎中。无论寒热癔症,跌打扭伤,还是产妇临盆,全都来请老夫出马,时间久了自然能挣下这份家业。”
我大惊:“你还会接生?”
老郎中脸色一变,吼道:“我一个大男人,谁谁找我接生?!当然是找我内子了!”
他目光一转,看相陆石,目光中竟然有一些贪婪,说:“这位高人若肯把那起死回生的本领教给我,老夫愿意将你给的银子双倍奉还。”他的手中掂着那二百两银子。
陆石笑了笑,说:“若你再年轻二十岁,我或许可以考虑收你为徒。”
老郎中白了陆石一眼,不屑的眼神中却又带着不甘。他说:“不交便不交,何必拿老夫的年纪打茬?!”他指着西侧的几间房,说:“你们就住那里吧!东边那个屋子还放了一些侵泡的药材,你们不要乱动,坏了药性,可不是一百两银子能赔得起的。”说罢,他扭头离开了。
小月的伤很重。但她的伤却好得很快。或许是因为原本就有武功功底的缘故,又或许是陆石浑厚的内力使然。她比李小谦醒来的晚,却比他早两天下床。
小月下床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打了一顿。
当时,我正在房中小憩,她一脚将门踹开,箭步上前抓住我的衣领,一拳砸在我的脑袋上,骂道:“你个臭小子,这一路,你到底摔了我几次?”
我很惭愧,低头默然无语。
她又打了我一拳,说:“不说话?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去吗?”
我摇了摇头,慌乱地解释:“我一时没有抱住……”
小月“啊”地叫了一声,一把揪住我的耳朵,狠狠地说:“没抱住?你什么意思?本姑娘很重吗?”她的手很柔,很软,就像是一床丝织的棉被,还带着恰到好处的体温。
我强忍着疼痛,尴尬地笑着说:“不重,一点儿都不重。”
小月说:“那你为什么要摔我?莫非你是有意的?”
我当然不是有意的。她那么美,如果有可能,我情愿一直抱着她,永远不要撒开。
我说:“不是,我只是……”我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心里的感受,看着她气愤的样子,我惭愧的更加无言以对。逆天剑祖
陆游说:“你自己去问小月就好了。”
我不敢去问。我突然间很害怕见到小月。我害怕看到她俊俏的脸,俏皮的眼神。每次见到她,我的心都会像受到惊吓一样砰砰乱跳,脸颊就会发烫,言语就会错乱。
陆游问我:“你是不是喜欢小月?”
我连忙解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使劲的摇着双手,频频点着笃定的头,唯恐陆游会真的以为我喜欢小月。
陆游狡黠地笑着,说:“那你急什么?”
“我,我只是……”我突然语塞,随即沉默。
我只是什么?
我问自己。却没有得到答案。
在医馆住了二十天之后。我和小月终于分道扬镳。她与肖迎儒、陆石同回陆家山庄,而后再回福建。
我与陆游还有李小谦,要一同前往临安府。陆游赴京赶考,我与李小谦向圆通复命。
临行之时,陆石将我和李小谦单独叫到一旁,将一封密封好的书信交给了李小谦。他说:“事情经过我皆以写在其中,当日截杀圆信,实属情非得已,请你代我向圆通大师致歉。”
李小谦收起书信,微笑着行礼,看起来十分恭敬。他说:“前辈,我有几件事,思前想后都不明白,还请告知。”
陆石说:“请讲。”
李小谦问:“既然圆信勾结金人,前辈除他自是替天行道。既然是替天行道,却为何会穿了一身夜行衣?既然是替天行道,又为何在我师父赶到时不当年解释却要掉头离开?”
对呀!为什么?
这些细节,我根本没有想到。
李小谦一番话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我顶着陆石,期待着他的解答。
但是,陆石淡然地看着李小谦,许久,他眯起双眼,微笑着问:“你以为是为何?”
李小谦微微一笑说:“我不知道。但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向前辈随口一问。原因并不重要,结果才重要,您觉得呢?”
陆石微微地笑着,忽然,我感觉他双目之间略过一丝冷冷地杀意,稍纵即逝。
我感觉他两人的对话很有深意,似乎在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信息。但是,我听不明白。我问:“你俩是什么意思?”
李小谦没有理我。陆石也没有理我,但他对李小谦说:“有时候太聪明了未必是好事。”
李小谦说:“并非是我太聪明了,而是前辈有些事情思虑得不是很周全。”说罢,他郑重鞠了一躬,说:“在下,告辞了。”
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