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当时他拿走的那个青铜板给画了下来?”池暮随手拉过一张椅子,然后把自己胳膊下的那一个纸卷拿了出来,“我和你想法一样,所以我也画了一张。”
“哦?”顾朝朝有些意外,愣怔地盯着池暮看了两眼,“没想到我们两个还能想到一起。”她和池暮算是很不合的那种,性格不合,处事方式不和,真没想到还能想一块。
“这张图是我昨天晚上画出来的,有些地方我空着,是我暂时还没想起来的细节。”池暮面无表情地说。
顾朝朝倒是不着急,而是先把自己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画这张图?出差回来你不是应该忙着写报告才对吗?”
“报告已经写完了。”池暮说。
“我意思是……”
“我明白。”池暮说,“我之所以想要画一张这个图是觉得这青铜板恐怕不是那么普通,毕竟东西是放置在福地之内,陈成事费尽心机也要拿到手,那证明这青铜板一定很重要。”
“好吧,我也是这么想的。”顾朝朝把两人图拿在一起,“陈成事肯定不是普通的盗墓贼,就算是盗墓贼也不可能说杀人就杀人。更何况,那个万喜对他态度很特别,看起来是万喜是说话人,可每次他做出决定时都会先问下陈成事的意见。更何况,陈成事能摸到虢国墓地,又跑到了福地,虢国墓地里的东西他似乎都看不上,偏偏那一块死人怀里抱着的铜板让他拼了命也要得到。如果说这一切都正常,你觉得可能吗?”
“恩。”池暮淡淡应了一声。
顾朝朝被他这冷淡的态度气得一个仰倒,“池暮,我说了那么一堆,你就回我一个字?”
“我很赞同你的分析,这个字足以表明我的意思。”池暮说得一本正经。
顾朝朝看着他那严肃又认真的表情,最终叹了口气,和面瘫池教授她真没什么好说的。她把目光放到两人画的图上,“这铜板应该不只是一件珍贵的文物,恐怕还有别的作用。你看看,这上面的图案我看着很像是一些山水图,但画出来的样子又有一些模糊。”
“我在画图的时候也有这种猜想。”
“那你觉得这会不会是一张传说中的藏宝图?陈成事之所以那么拼命就是为了得到这图上的宝藏?”顾朝朝大胆猜想道。
“宝藏?”池暮微微皱眉,似乎并不赞同这个猜测。
两人沉默了两分钟,突然互相望了一眼。
“你说,陈成事先前说的仙丹,长生不老这故事有多少是真的?”顾朝朝问。
“或许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这个,不过有多少是假的我们就不清楚了。这个铜板,很可能是相关一个大秘密,可惜我们资料太少,很难猜到。”
顾朝朝想想这话也对,毕竟他们和陈成事也就是在一起过一段时间,熟悉都谈不上,彼此间又有着防备,那么对方肯定不会说什么实话。
对比了一下图,顾朝朝又做了一些修改和补充,虽然整个铜板图没能画完全,不过却也能画出一些大概来。她看着那图,用笔点着那几个不太规则的形状,“你看看这几个地方,当时我看着好像是破洞,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代表的是湖泊还是另有所指?”
“以孔洞来代表湖泊在藏宝图之中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这个青铜板上的孔洞是否是代表湖泊我们却不能确定。按照我脑海中的地图来看,我国内似乎并没有这样临近的湖泊,如果扩大方位,这湖泊的位置也和几大湖泊不太吻合。”
顾朝朝叹了口气,“看来我们暂时是没办法把这张图给解析出来了。”
“原本就无法解析。”池暮说,“但作为参考或许还是可以的,毕竟往后我们也有可能再次遇上陈成事。”
“是吗?”顾朝朝拧起眉,随后一脸嫌弃,“我可一点也不想再看见他。他心眼太多,我觉得害怕。”一次都差点给害死,没死是她命大,她不觉得自己有好几条命可以陪着那人玩。
池暮见她这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这几天好好休息。”
“那是当然。”顾朝朝无所谓地应道。
虽知道,这一句话却是池暮事先给她的提醒,过了还没一周时间她就再次踏上了外出公干的旅程。
这些都是后话,眼下林城博物馆内的活倒是还有不少。出差回来也没例外,仍旧是拿着地图提出来的古董进行修补。
上次修补发簪就连着做梦,这次修补一个磁盘仍旧是梦境接连不断。头晕脑胀的回到家,客厅里二婶正在忙碌,爷爷顾东的收藏室倒是亮着灯。
顾东带着眼镜,双手正拿着一个小锤子轻轻敲打着,面前的银瓶银已经有了雏形,氧化的一些部分也清理出来,花纹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整个银瓶不算很大,不到成年人小臂高,宽也不到一个手掌,细长中有瓶肚,上面有一些繁复的花纹。
“爷爷,你速度够快的啊!”
“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尽全力,再说了,最近我在家里也无聊,这东西送过来就算是给我解个闷了。”顾东笑着说,把鼻梁上戴着的老花镜取了下来,“你这是下班了?”
“对,刚下班回来。”顾朝朝说着,将盒子内的银瓶拿了起来,虽然还没有完全修复完整,但这银瓶已经展现出原本的雏形。花纹繁复,工艺精巧,瞧着还有些异域风格。
“博物馆最近几天怎么样?”
“还是那样,地库里那一批文物的修补工作。我觉得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