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桓帝灵帝起,亲小人而远贤臣,宦官外戚频频争权,朝廷上下一片混乱。太平妖道张角趁乱起兵,裹胁百姓,民不聊生。朝廷为治此乱,下令各地郡守可自行招募兵勇。吾得商人资助,方才起兵,又以关羽张飞二人为部将,方得攻而封安喜县尉,后因督邮索贿,一气之下鞭其,辞官挂印。后因护送都尉有功而封下密丞,后为高唐尉,却被贼所破,不得已奔往公孙将军处。元龙认为吾前番之路是否蹉跎?”
“将军乃成大事者,自当历经磨难,岂不闻孟子之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现在再看,将军岂不是已有所作为,至于将军兴汉之心,也自当一步步实现。”
谁知刘备却哈哈大笑,一脸苦涩道:“元龙莫要安慰吾了,就说今日之位,乃是陶刺史临终托付,吾又有何作为?昔日青州一战,吾战败而走,元龙从何看出吾有所作为?”
陈登此时也心有怜惜,安慰道:“将军此言差异,将军自担任徐州牧以来,勤政为民,百姓安居乐业,此难道不是将军之功吗?昔日青州一败,事出袁绍,算不得将军之过。故将军当重振旗鼓,以创大业!”
刘备此时虽内心窃喜,但还是摇摇头,说道:“元龙莫要安慰于吾了,吾就算想成大业,凭吾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成?”
“将军有关张两位万人敌,又有何惧?”
“关羽张飞二人虽有勇武,但却无人可为吾出谋划策。”
“糜竺简雍孙乾三位皆可担此任。”
“糜竺精于商道,对政事并不擅长;简雍虽有能力,却也无法一人支撑;孙乾擅辩论而不擅从政,此三人皆无法为吾出谋划策。”
陈登此时便知刘备之意是何了,但还是不能应允,于是便闭口不谈此事,只是安慰道:“来日方长,将军总有一日会得到将军想要之人。”
“好一个来日方长,可是有的人不管吾如何待其,其却依然不给吾一个答复,你说那人可不可恨?”
“将军,此事……”陈登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了。
刘备这时也不掩藏了,直接说道:“元龙既已知吾意,不知元龙可否助吾?!”
刘备见其低头不语,知其心里已有转变,于是便准备接着刺激其,助其真正改变自己的想法。
“元龙于陈容相差不过二三岁,但观今日你二人,元龙是否甘心?你二人同学于汝父,元龙可知汝父对你二人之期望?可知其对你寄予的厚望?而吾便是让元龙实现自身理想,回报父亲养育之恩的平台!”
刘备此话可算是真真正正像一根针扎在陈登的心里:是啊,自己与陈容算是共同长大,对于父亲来说,对自己儿子的期望肯定比侄子要来得多。如今的局面,父亲是否会伤心呢?父亲让吾助刘备,是否也是希望自己能够有所成就?
如此多的疑问一遍遍质问着陈登,都快把陈登憋得喘不上气来。今天陈登的压迫感极为强烈,比之梦中众人对其的指点更为恐怖。此刻陈登的耳边回响着刘备所说的平台,脑中不断出现着陈圭、陈容以及其两个弟弟几人的脸庞。陈登心一横,拳一握,便间脑海中所有的内容都不见了,于是抬起头来,看着刘备。
而刘备此时看见陈登的面貌,以为其是烦了,于是叹了一声,说道:“既然元龙还未想好,吾也不会强求,你先下去把,吾累了。”刘备像是突然一下就老了一番,身子背了下去,头低落下去,一步一步的艰难都走着。
“主公!!!”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便静了下来,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只见刘备缓缓的转过身子,带着一丝既有疑虑又有欣喜的口气问道:“元龙刚才可是喊了一句主公?!”
陈登当即跪下,说道:“今日听主公一言,登才知自己白蹉跎二十几年。今日幡然醒悟,日后定为主公鞍前马后,还望主公莫要嫌弃。”
刘备听到此话,脸上顿时便有了两行滚滚热泪,连忙跑到陈登身边,将其扶起,说道:“不会不会。得一元龙,如如虎添翼,吾真会嫌弃,高兴还来不及!”
刘备说完便拉着陈登的手,说道:“走,今日高兴,叫上关羽张飞等人,我等当浮一大白。”
待众人到齐后,便听张飞问道:“今日主公怎会摆酒设宴,此乃稀有之事啊!”
刘备正愁一肚子高兴没人分享,于是说道:“今日吾得元龙相助,吾甚为高兴,故才摆下此宴,也算欢迎元龙进入我等之间。”
陈登此时也拿起一杯酒,说道:“吾新进主公,日后还要诸位多多提携,今日吾便在此先进诸位一杯。”
关羽张飞二人与刘备情同兄弟,自然知道刘备心心念念之人,今日得知此愿望已经实现,自然无比高兴。再加上众人共事已久,自然知道陈登之才对于自己一方的帮助,于是更为高兴。看到陈登要为众人敬酒,自然也不会怠慢,纷纷起身回敬。
刘备坐在主位,看着这一片和睦的景象,自然欢喜无比。对于自己心中之愿,也觉得离得更进了一步。
此时的陈容却刚刚回到据点,正好荀攸来找,得知一切正按自己设想来的消息,自然也是欣喜无比。可怜的王服就要一步步踏入自己设计的陷阱了。再联想到刘备身上,就更为开心了。陈容想到刘备,自然也会想起身在徐州的叔父以及正在刘备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