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天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看准了那两片树叶,双手熟练地出招。
可一招之后,左边那片树叶后的那根树枝只是轻轻晃动,并没有被他击断。
老头仰头一笑,以手撑地,转身离开跃回山洞去了。
这些日子来,他摸清了段凌天的脾气,若是自己有意小觑他,他定会加倍努力证明给自己看。
果然,老头走了之后,段凌天独自在那棵树旁练习,直练到能连续三次,隔着树叶将树枝击断,才重回到山洞内。
“练好啦?”老头问。
“是!”段凌天点点头。
“吃点东西!”老头话未说完,便将半只烤好的鸡扔给段凌天。
段凌天开心地接过,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他知道这是师父对他的一种认可。
天气再冷些时候,段凌天几乎在这林子中所有的树上,都练过了一遍招式了。
至此,老头才微微点头,“这树叶毕竟是有形之物,你若能触在水面,攻破水底的事物,那么这门功夫自然又深了一层。”
段凌天听了老头的话,豁然开朗,“原来一门功夫,只学会心法和招数,真的只能算摸到了最浅显的一个层面。若是往下深究,不断练习,那自必会将这门功夫练得炉火纯青”。
见段凌天若有所思的样子,老头问道:“怎么?你不相信?”
段凌天摇摇头,将自己的想法如实的告诉了老头。
老头听了微微一笑,“不错!看来你还不是个死脑筋!那就这样去练吧!”
老头还从来没有这么明显地赞许过段凌天。
听完老头的话,段凌天开心得连连点头,“是!师父!我这就去练!”
这次之后,老头便不再守在段凌天身边,而是任由他自己去练。
只是在段凌天练习之前,老头有意无意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若是我当年来练,只需得十几日便即练好了!”
十几日之后,段凌天兴冲冲地跑回跟老头说:“师父!师父!我练好啦!”
“真练好了?”老头问。
“真的!真的!不信你看我练!”段凌天说。
“你练的时候手掌下的河水有水纹吗?”老头又问。
段凌天想了想说:“好像有一点!”
“那我就不用去看了!等你练得没有水纹了,我再去!”老头说。
段凌天听他这么说,满腔兴奋尽数消散,只得悻悻地点点头,“哦!”
又过了几日,段凌天手上提着两条鱼,还没跑进山洞,便大声吼道:“师父!我练好啦!没有水纹了!我打了两条鱼,来烤给你吃!”
段凌天刚跑到洞口,就听到老头淡淡应了声:“这还差不多!”
待两人吃得差不多了,段凌天见老头心情不错,便试探着问:“师父!明天我就可以休息了吧!”
“休息?”老头冷笑了笑,看着段凌天:“是可以休息!”
段凌天听他这么说,开心得跳起来。
“明天多休息一个时辰,我们接着练功夫!”老头续道。
“什么?还要练啊?”听了老头的话,段凌天刚才的高兴劲儿一下子没了。
老头缓缓摇头,正色道:“你以为这寒水七决掌击水底事物,掌下水纹不波动就算练成了吗?”
段凌天见老头严肃起来,不敢再嬉皮笑脸,只吐了吐舌头。
老头仰起头来,双眼看着上空,叹了口气,“只要你愿意摸索,这功夫便是没有止境的!”
这话像是说给段凌天听,但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语意之间透着淡淡的伤感之意。
这些日子来,只要看到段凌天练功有进步,老头心情都还不错。
段凌天不知他为何忽地黯然神伤起来,只得转移他的注意力道:“那我们明天还练寒水七决么?”
“不,明天我们练另一套功夫!”老头说。
“什么功夫?”段凌天装作好奇地问道,心里却想又要受累了。
老头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练完寒水七决,有什么感觉没有?”
段凌天想了想,方才说道:“好像功力更强了,认穴更准了,也能自如运转体内真气了。对了!我现在抓鱼捉鸡,只需看上一眼,辨清方向,就一定能捉住,从没失手过!”
老头听他说完,却只默然地摇摇头。
“怎么?师父!我说的不对吗?”段凌天问。
“你说的自然对!我教你的功夫难道是摆着玩的吗?怎么可能连这些简单的都做不到!”老头的语气忽地凌厉起来。
“难道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其他感觉了?”老头追问。
段凌天又想了想,却支吾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蠢才!蠢才!还以为你是悟性好呢!”老头气不打一处来,“你至阳穴上有何感觉?”
“好像……隐隐有真气……在穴道周围浮动。”段凌天看着老头的脸色,试探着说道。
老头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他点点头,“这就对了!”
“你肩井穴,大椎穴,曲池穴上呢?”老头又问。
“好像不时有种凉飕飕的感觉!”段凌天答道。
“你天突穴,神阙穴,伏兔穴上又如何?”老头继续问。
“好像,好像不时会有隐隐的热气蹿出。”段凌天答。
老头这时才点点头,“这才是我要问你的感觉!”
“这些感觉难道跟寒水七决有关系么?”段凌天不解地问。
老头不屑地哼了一声,“有关系!大有关系!”
看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