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说完之后,仍旧没有人应声。
就在此时,窗户上的光亮消失了,夏欢听见黑袍人走向床边,似乎准备歇息,她也就悄悄离开了。
夏欢回到后院的小房间,见段凌天仍在熟睡,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她绕过段凌天,轻轻地走到床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回想着刚才听见的话,黑袍人的话显然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这另一个人只能是那个灰袍人。
只是不知他们弄些什么玄虚,竟然只听见问话,却听不见回答。
那灰袍人这么喜欢学人说话,难道在房间里的时候却乖乖住口了?
夏欢呆想了一会儿,正觉得没什么头绪,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是了,灰袍人看起来怪模怪样。定是黑袍人使了什么法子,让他不能开口说话。如果他一重复黑袍人的话,两人的机密难保不会泄露出去!”
夏欢本来只是想去捉弄一下这两人,无意中却听到了他们的秘密。
想到这俩人占了自己的房间,现再又要去坑害别人,夏欢心中的正义感油然而生。
“何不趁此机会收拾收拾这两个人!”夏欢蹙眉凝思,很快,便想到一个计策,她长舒一口气,“哼哼!明天可要让那两个坏蛋好看!”
听着不远处的狗吠声,夏欢才觉得有些疲倦,顷刻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夏欢被马儿嘶叫声惊醒,一睁眼才发现天已大亮,段凌天也已经醒来。
“你醒来多久了?怎么也不叫醒我?”夏欢从床上坐起来。
“你累了一天,多休息一会儿也没事!”段凌天说。
“有事!有事!”夏欢揉揉眼睛。
“有什么事?”段凌天不解地问。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我们今天跟在那两个怪人的后头,说不定有好戏看呢!”夏欢调皮地眨眨眼睛。
“你又要打什么主意啊?”段凌天担心地问,他深知夏欢很是任性,满脑子的鬼主意,生怕她又惹出什么事情来。
“哎呀!你放心吧!我们就是去看看热闹!”夏欢似乎看穿了段凌天的心思,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见夏欢这副表情,段凌天也不好再开口问她,只是轻轻地嘟囔了一句:“反正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听着马蹄声渐渐远去,夏欢才带着段凌天跟了出去。
两人行了不远,果然看见那两个怪人鬼鬼祟祟,远远地跟在一个镖队的后面。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段凌天指着那些骑马的人小声问道。“好像是镖师!”夏欢说。
行到午后,镖师们进了一家小店,围着一张桌子坐下,要了些茶水和饭食。
过了不久,那两个怪人也换了装束进了这家小店。
“这两个人怎么穿得像农夫一样?”段凌天认出了这两人,便问夏欢。
“谁知道他们打什么鬼主意?”夏欢满脸不屑地说。
两个怪人在那些镖师的附近坐下,他们也点了两个小菜,吃了起来。
可是他们刚坐下没多久,就吵了起来。
“刚才明明是给了你二两银子去哪儿啦?”黑袍人皱眉质问。
“二两银子,去哪儿啦?”灰袍人学着他说道。
“问你呢!去哪啦?”黑袍人见他学自己,更生气了。
“问你去哪了?”灰袍人依然学着他的语气说。
呆在街角的段凌天看到那情景,呵呵笑了两声,“灰袍人不就是爱学人说话吗?怎么黑袍人好像不知道似的?”
“他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我说有好戏看了嘛!”夏欢看着那两人说。
“好家伙!不给你两下子,你是不会说人话是吧!”说着,那黑袍人就捋起袖子。
“不会说人话是吧!”灰袍人也学着他的样捋起袖子。
“啪”地一声,黑袍人抬起手臂,还真的打了灰袍人一巴掌。
灰袍人也不甘示弱,抬起手臂,做势欲打,可他那一巴掌还没挥出去,就被黑袍人抓住了手腕。
“嘿!你还真想打架是吧!”黑袍人瞪着灰袍人,生气地说。
他们两人这一吵,自然也引来了旁边那些镖师的目光。他们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个农夫吵架。
灰袍人使劲地晃了晃自己被黑袍人抓住的手,可是却没能挣脱。“说不说?”黑袍人提高声音问。
“说不说?”灰袍人也不客气地回了他一句。
一旁瞧热闹的镖师看到他们这滑稽样,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黑袍人瞥了瞥那些镖师,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又是一巴掌朝灰袍人脸上拍去。
灰袍人这次学乖了,忙往侧边一躲,同时伸出右手来向黑袍人脸上拍去。
黑袍人一把抓住他拍来的的手!灰袍人本来已经有一只手被他抓住,这下,他两只手都被抓在黑袍人手里,动弹不得。
黑袍人伸手一推,灰袍人被推得向后一仰,摔在了地上。
灰袍人气得哇哇乱叫,一站起身来,便立即伸臂向黑袍人推去。两人就在那个小店中扭打起来。
黑袍人伸足一勾,便将灰袍人勾倒在地,但他自己也被灰袍人抓着倒下地来。
两人在地上仍旧打成一团,都不罢手。
几个镖师见他们打着打着,就向自己这边滚来,连忙侧身避开,口中呼喝道:“要打架一边去!”
可两人正在气头上,边打边叫嚷,哪里还能将这些镖师的话听进去!
那些镖师越是避让,他们扭打得越是厉害。
很快他们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