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一筹莫展之时,曾志达建议他们倒回去。他的想法是,回到了最初的那条河,然后淌水过去,绕路回到村里。
因为马卫国正好也知道这条路,知道这是距离他们目前很远的地方,而即便走过这条河,要去到最近的诊所,即便连夜赶路,以目前的山路来说,即便没有走弯路,也至少要到明天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先不说老张要熬过一整晚,连他们走出,水都是个问题。况且,一旦老张的伤势延缓,还会有伤口感染的风险,要是真的感染发炎,他那只脚分分钟会断掉。
他说道:“队长,我现在对事不对人,我先说并不赞成这个方案,大家不妨先想想,现在天色越来越暗,如果贸然赶夜路,这样很危险,如果直到第二天才走,那无形中又再增加老张的痛苦,而且,第二天,我们每个人即便不吃东西,也至少要喝水,大家肯定会很艰苦的。”
“可是这样的话,太过于冒险了!”曾志达于是解释,“连夜暴雨,山体湿滑,我不敢保证,这个石头是否会继续滑落的。”
“即便如此,我也要一拼,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吧?”马卫国反驳他说,“而且,他身上的伤,如果耽搁了,这样是否会加重,都难以保证呢!”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各执一词,马家和部分队员觉得马卫国的方法虽然激进,但也不妨一试。
而支持曾志达的队员,则觉得,小心能驶得万年船,毕竟马卫国的建议,风险太高。
马卫国也知道,其实双方的想法和立场都是出于好意的,如果找到哪个方法更为完全,其实没有任何意义。继续争取,尝试说服曾志达:“队长,你再考虑一下吧,咱们倘若都是健全者,固然是走你的那条路是万无一失的。然而,老张已经受了重伤,他再不及时医治的话,实在不敢保证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听完马卫国的话,曾志达望着担架上的老张,他说道:“这毕竟是老张受的伤,他有权决定。”
“老张,你还能说话吗?”马卫国蹲下身子,对着老张轻声地问。
“怎么了?”老张睁开了双眼,并问道。
马卫国解释:“我们现在受困在这个山谷里,现在上上跌落了一个大石头,正好塞在了两座大山的中间,我们前进无路,而身后的第二条路,却要绕到很远,我觉得要从那两座山中冒险穿过去。”
“原来是这样。”老张一听,也想了想,他说,“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同意。”其实,老张即便想,也想不到别的更好办法,因为疼痛已经严重影响他的思维了,见马卫国向他建议这个方法,所以,他就随口答应了而已。
曾志达说道:“为了让你顺利地过去,我们的队员会跟着你一起先钻出去!”
“非常感谢!”马卫国感激地说道。
这时,林小凤开始担心起自己的老公,她拉着马卫国的手,有些依依不舍起来。
马卫国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没事的,你老公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更多冒险出格的事情,也是平安无事,这次也不例外!”
马晓梅对于马卫国表示赞成,她鼓励马卫国说:“加油啊,大哥,我看好你!”
“谢谢,我的老妹!”马卫国微笑说道。
大家达成了一致后,马卫国就开始做好四肢拉伸的动作,务求一次就能成功出去。
但当他真的走到了前面的时候,其实心里的恐惧就开始了,毕竟心里想是这么样,实际做出来,心境却不一样了。
为了给自己打气,他勉励自己:加油,你一定行的,马卫国!
马卫国小心翼翼,慢慢地抬着老张的担架,从石缝中钻着。身后的那名辅助的队员,则踩在他前面的脚步。他们都蹑手蹑脚,生怕产生声响会让石头继续下落跌下来。
即便很短距离,可他们都钻得很不轻松。那山体的不规则,让他们不断地要变换动作,低头、闪躲等,可老张的担架可不那么容易了,必须要有一定的空间供其通过,而且,担架的两边是木棍,要钻这种狭小的通道,其实相当困难。
正当他们准备要大步跨出去的时候,忽然石头像是有异样!马卫国一惊,他都不敢抬头了,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双手。
在马卫国的头顶,已经明显听见“咔咔”的声音,偶尔还有些灰沙低落在马卫国的头上。
按这形势判断,不用过太久,这个石头肯定会砸落下来!而这个石头一旦真的砸下来,他、老张以及身后的那名队员,一定会瞬间毙命。
“加油,大家用力撑住!哪怕只有三秒。”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马卫国身后,听见了是曾志达的声音,他在指挥着剩余了队员们,在努力地支撑着,让马卫国能够顺利地通过。
马卫国备受感动,终于,经过大家的努力之下,马卫国和那名负责一起抬着老张的队员,总算从里头出来。
这时,石头继续下落,随之重重的一声,石头终于压了下来,完全堵住了回头的路。
“你们没事吧?”马卫国向着身后大声地喊道。
“没事,你去吧!”曾志达回应道。
随后,马家的女人们,也都一起大声喊:“快去吧,不用担心我们!”
马卫国回头向着队员点了点头,两人立即加快步伐,因为有队员认得路,所以,马卫国走得飞快。
不用三十分钟,他们总算赶到了最近的诊所,当得知事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