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火车站里,一辆载满中国人民解放军志愿军战士的列车,徐徐开进了站台。

站台上雨加雪的天气,让路面上里面是冰,外面很雪,人们都十分小心的走着路,

稍有不甚,就会摔跤。站台上站满了接站的人们,珍珠正抱着小慧来。

趴在珍珠肩膀上的慧来,嘴里还不停的唱着儿歌,眼睛也在到处张望着。

奶奶手里牵着德珠,身边还站着瘸腿的赵广老汉,手里拿着正在嘴上吧嗒着的大烟袋。

江样和他的侄子两人也正在站不远处,在说着什么。

而珍珠的爹爹手臂上披着件珍珠才为万舍成做好的那件呢子大衣,

旁边是手里提着一个蓝子的珍珠师母吴京秀。

珍珠不放心的看着自己的这几位亲人,不断的重复着:

“小心脚下路滑,你们几位千万小心着......”

“放心,有我呢。“

江一峰在几个老人中间,帮忙照顾着。

列车开进了站里,欢迎的锣鼓声,学生们站成队列的欢呼声,

并不算大的站台上,此刻人声鼎沸,一批批从前线回来的战士,

戴着火红的大红花,在站台的接站人群中格外耀眼,

看着人们喜极而泣的场景,珍珠家里的人们都开始用期盼的眼神,

望着从每一节车箱门走出来的人,左看看,右看看,前看看,后看看,

车站里的人,慢慢的少了,声音也变得稀薄了,

珍珠的眼神开始变的焦急,最后一个车箱里的人,也下车了,

她顺着车箱,抱着慧来在雪地上艰难的从车头找到车尾,每一节车箱都空了。

江一峰跳上了车箱,一节节的找着,最后,等珍珠一家人汇在了一起,

“怎么不见舍成呀!俺看了照片了,不会认错呀。”

珍珠奶奶说着,又掏出了身上万舍成的照片。

“万叔叔一定是没看见我们,先回家了!”

德珠肯定的说。

“薛院长,我全部车箱都找了,没有哇。”

“......”

见江一峰摇了摇头,珍珠爹爹说:

“珍珠,要不咱回家看看,是不是真像德珠说的,走两个岔道上去了?”

“薛院长!”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大家一回头一看原来是齐院长,他和几位部队干部走了过来。

“齐院长,你怎么也来了?接人吗?”

“薛院长,路这么滑,先用这辆车把你的家人都送回去吧,你和我们坐这辆车。

正好在车上,有些事情再聊聊。”

珍珠听了马上转头跟大家说:

“咱们先回家吧,你们一起坐这辆车,路滑,院里正好有车来了。我的单位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坐下一辆车。”

“妈妈,万叔叔还没有接到呢,用不用再在这里找找万叔叔?”

“舍成差不多先回家了,咱们回家再看看。”

珍珠的爹爹见珍珠有公事,便拉着德珠,指着怀里的慧来说:

“德珠,你不是想回家看看万叔叔是不是先回家了吗?看看,你妹妹慧来的小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今天中午没睡觉,看她都困成什么样了,快回家吧。”

一行人进了家门,并没有见到万舍成,

德珠先喊道:

“万叔叔没有回家,咱们从车站走急了,还是和万叔叔没有碰上!”

“等等,孩子,别急,再等等。”

奶奶安慰着德珠。

大家看着桌子上摆的丰盛的饭菜,各自都沉默不语。

慧来确是有困了,已在路上就睡在了珍珠爹爹的怀里了。

奶奶把她放到炕上,见她翻了个身,嘴里还轻声说了句:

“爸爸回来了,大英雄回来了!”

奶奶拍了拍她,让她睡的更熟些,又为她盖了一条小绵线的花毯子。

“万叔叔没回来呀?姥爷我都去大路上看很久了,我妈怎么也没有回来呢......”

德珠从外面跑进来,身上粘满了雪花,扯着珍珠爸爸的衣服,问道。

他见慧来睡了,声音变小了许多。

“一峰,两位老爷子,都这个时间了,该饿了,吃饭吧。”

珍珠爹爹这样说着,先行操起了碗,给各位盛饭。

“不不,我们又不是外人,等舍成珍珠回来一起吃。”

这个时候,珍珠神色寂落、泪光盈盈,

步履沉重的被两个同事搀扶着,走了进来,

“珍珠,你怎么了?”

师母上前去扶住她,让她安坐在椅子上,然后小声问道。

爹爹背对着她并没有看见,他见德珠还没有上桌,呆在地中央,便说:

“德珠你也饿了吧,先吃一口。”

“不,我要等万叔叔回来一起吃,看这有他喜欢的南方菜,还有妈妈为他做的辣白菜!”

德珠的一席话,引的珍珠完全失控了,她呜呜咽咽的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珍珠爹爹转过身来,见齐院长走了过来,

齐远西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介绍身边的两位军人给大家:

“这位是万舍成所在15师一旅三团的杨团长,这位是王政委。

“万舍成他,英勇牺牲了......”

“不是在两个月前,还有他的消息吗?”

奶奶不解的问。

“一个多月前,他为了救治伤员,染病发高烧,把仅有的一点点退烧药给了伤兵,自己却牺牲了。”

“你撒谎!万叔叔说好要回来的!”

德珠痛哭失声,赵广老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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