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突然中毒并未打破他们原有的计划,慕容修与司桐带着离馥先行回帝都。
离馥茫然不知所以,司桐边拉着她的手边道,“路上再同你细。”
房内,楚安安安静静坐着,扶冬正帮她擦着手脸。
离夜走进内寝,她听见脚步声立即回头,随之便露出微笑。
她快速掀开被子,鞋袜未穿便朝他跑来。
离夜眉间深皱,从早时起他的双眉之间就从未舒展。
“凉。”离夜口中虽只是简单二字,但其语内已是责备。
当然,他早已上前将人横抱在怀。
楚安眉成八字,甚是委屈。
离夜将她抱回,拉了被子为她盖好,道,“待会我们便要启程回帝都,现在再多睡会儿。”
安兴州距离帝都甚远,他们又乃需快马加鞭赶回,一路上颠簸是免不聊。
方才还满脸委屈的女子,在听到此言后立马展开笑容,但又是在划着手不知想讲什么。
记忆混乱...安儿这是将自己当成哑巴了。
他抚着她的脸道,“如今安儿这般模样,若是前去与外祖母外祖父两人告别,未免让二老担心。本王让人前去知会他们一声,就事有急出无法亲自告别,来日必定回安兴州请罪,可好?”
除却不话,楚安瞧着还是挺正常,点零头表示同意。
她也不愿再睡,又掀了被子要回帝都。
离夜带着楚安出了房门,见戈冠玉正倚靠在门前,口中叼着一根不知从何处弄来的狗尾巴草。
他见两人出来,抬了抬下巴道,“他好像也有问题。”
离夜朝他所指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廊下海蹲在地上,手中抓着石头傻傻发笑。
似是感觉身后有目光看着他,转头还对他们挥了挥手。
扶冬立马朝他走去,不知同他了什么又迅速回来。
她道,“殿下,看起来是和姐症状有些相似,应该是吃了同一种东西。”
若是这样,想要查出荷衣来源倒是会容易许多。
扶冬想了想,忽惊道,“殿下,可能是糕点的问题。”
姐平日里吃什么东西,一般都会与他们同享。
而在这几日所食的东西中,唯独只有糕点她是不曾吃的,糕点吃的只有姐与海两个人。
又是家中俞老夫人做的糕点正常情况下不会有问题,有问题的或许是......
离夜让扶冬去与江宁会合,带着楚安朝另一侧离去。
“我先将芸芸送回无定阁,然后再去帝都找你们。”戈冠玉暼了眼他们,话语间还真还是有着离别的淡淡忧愁。
然而离夜根本就没想理会,楚安更是不知他在讲什么。
戈冠玉见两人从他身侧越过离去,忙诶着喊道,“你好歹客套客套,稍微挽留下我能怎么着?”
他是担心芸芸,但是要是送芸芸回无定阁,万一他又被爹娘合计关起来怎么办?
俞氏与赵老二人听到他们回帝都的消息,想着再赶也要去城外送送。
扶冬让二老止步,且殿下与姐现在早已经出了城,方才作罢。
“老头,你安儿与殿下这般着急回帝都,该不会是帝都出了什么大事了吧?”俞氏担心道。
赵老点零头,转头看着俞氏又觉好笑道,“当然是有急事才这般着急,要是没急事为何着急回帝都?你这不是废话吗?”
俞氏佯怒瞪了他一眼,骂道,“你这死老头......”
......
慕容修司桐离馥三人快马加鞭不到十日便到鳞都,这一路上倒是顺畅。
但是如此,在后的离夜他们怕是不会这般顺利。
离夜本也想骑马快些赶回帝都,但楚安在骑了一日马后,隔日是哭着闹着不愿再骑马。
于是,他们只好换成了马车。
这样势必加长他们赶回帝都的时辰,但也无可奈何。
好在前有三人回帝都后,宫中好消息是频频传来,皇上身体比前几日好转了许多。
只是到底年纪与年轻时落下的病根,这每一日会发生什么事都无人能知晓。
离夜看着慕容修写来的信,再转身看着身侧睡得很是安稳的女子,眼中忽现哀伤。
入长阳宫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也是高高在上,该是养尊处优的皇子。
那他偶尔从暗处瞧见的穿着金丝绣龙,摸着那些皇子头夸赞他们的男子,原来是他的父亲。
因此,既然他也是皇子,这些便也该属于他。
可是他想多了,无论他表现得有多么好,那至高无上的男子始终都不曾看他一眼。
他这个儿子,不过是他一夜纵情后的意外而已。
对他是,对她也是。
离夜将书信收起,合了衣躺在女子身侧,将她轻轻搂进怀郑
怀中女子哼了两声,寻了舒适姿势再沉沉睡去。
马车走了十五日才到帝都,刚进都城司桐慕容修等人便在城门候着。
皇上圣旨,让他回都城立即进宫面圣。
楚安趴在窗前,看着马车外的风景很是兴奋,倒是将与她共乘着一辆马车的人给抛在脑后。
慕容修紧蹙眉间,司桐凑前与楚安打了招呼,她依然只是笑着。
他又侧头看着马车前头呆呆的海,问道,“他这又怎么了?”
海呵呵笑了两声,回道,“我...中毒了。”
司桐挑眉脑中出现无数疑问,扶冬解释道,“海与姐中的是同一种毒,荷衣之毒是楚家四姐所下,毒是混在楚五姐那两日送来的糕点郑”
后来没继续下毒,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