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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赫晕倒在书房,相府无人得知。只因舒赫有言在先,书房除了他之外,其余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是以,无人知道他晕倒在书房内,只道是早早的便是早朝了。就连老太太亦是不得而知。
文源阁
老太太正用着早膳。
陈嬷嬷扭着身子从外面进来。
“那人在祠堂里,现在是怎么个意思?”老太太问着陈嬷嬷。
陈嬷嬷走至老太太身边,一脸恭敬的说道:“奴婢刚从祠堂那回来,还是那抱着桌腿,看样子,可是不打算离开了。”
老太太冷笑:“那我倒是要看看,不吃不喝的她还能撑多少!就算晕倒了也给我扔出相府去,可别让她污了我舒家的祠堂!”
陈嬷嬷点头:“是!奴婢知道了!那……尚书府那边该怎么去回了?奴婢怕是如果我们不去说,一会他们该是兴师问罪了。”
老太太的眉头紧紧的拧了一下,眼眸有些暗淡,放下手里的筷子,对着陈嬷嬷沉声道:“你去尚书府走一趟,就说舒紫鸢逐出相府,是死是活再与我相府没有任何关系!”
陈嬷嬷点了点头,却又一脸略显为难的看着老太太说道:“可是,这若是她就这么一直抱着桌腿不肯松手,那不也拿她没辙吗?奴婢怕是这靳大人真要追究起来的话,倒是显得我们又理亏了。”
“真是个丧门星!”老太太怒斥,眸子里划过一抹愤恨,“怪不得连个百里飘絮都斗不过,就她这德性,还想当上太子妃,不被人踩死都是算她命大了!你就先这么回了靳破天,今儿日落之前若是她还没有松手,就把她敲晕了扔出府去!”老太太毫不留情的说道。
陈嬷嬷点了点头:“是,奴婢知道了。这就去!”说完,对着老太太鞠了鞠身后又离开了。
“都撤了吧。”老太太起身,对着身后的丫环们说道,然后则是回了自己的屋子。
丫环们对着老太太一个鞠身,赶紧动手收拾起来。
绮云阁
云姨娘与舒映月母女俩正一起用着早膳,舒圆缺则是被乳娘抱去喂奶了。
一丫环急冲冲的朝着母女俩走不,然后附身在云姨娘的耳边轻声了嘀咕着。只见云姨娘的眼眸微微的闪烁了一下,划过一抹略显不可置信的表情,而后唇角处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从衣袖里拿出一锭碎银不着声迹的往那丫环的掌心里一放,然后摆了摆手,轻声道:“继续帮我盯着。”
那丫环快速的将那一锭碎银往自己的衣袖里一塞,对着云姨娘鞠了鞠礼,一脸恭敬的说道:“谢云姨娘,奴婢告退。”说完又朝着舒映月鞠了鞠身,然后快速的离开了绮云居。
“娘,这不是文源阁的人吗?”看着那丫环消失在绮云居,舒映月这才看着云姨娘一脸好奇又不解的说道。
云姨娘抿唇一笑,笑的有些高深,还有些神秘。对着舒映月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文源阁的人。月儿,你知道她刚才跟娘说了什么吗?”
舒映月放下手里的筷子,一脸正色的看着云姨娘问:“可是与那舒紫鸢有关?”
云姨娘抿唇一笑,点了点头:“没错,正是与那舒紫鸢有关。月儿,你可知,她不是被老夫人和你父亲罚跪于祠堂,而是被逐出相府,只是她要死懒着不走,就抱紧了那供桌的桌腿,死都不肯松手。”
“供桌上供的可是舒家的祖宗的牌位,她这回倒是长心眼了,竟然想到抱着供桌桌腿不松手。如此,就算祖母再想把她轰出相府,但是为了不冒犯祖宗牌位,也是不能硬生生的掰了她的手。只会由着她懒在祠堂里,挺多就是不给她吃喝,在她承受不了饥渴之际自己松手,便是命人将她给轰出相府。只是,听怕在她还没的晕倒之前,父亲便是会念在父女之情的份上,再一次饶过了她。娘,一会父亲下朝后,探探口气。”
云姨娘浅浅的一点头:“月儿说的对,得先探探相爷的口气,然后我们才好做决定,到底该怎么做。”重新拿起筷子,“先用早膳吧,舒紫鸢这回怕是翻不了身了。她倒也合该有这么一个下场,如今没有曲宛若给她出谋划策,就她那性子,莫说跟大小姐斗了,就连一个百里飘絮都应付不了,她还奢望坐上太子妃的位置。若真是让她坐上太子妃,只怕那椅子都还没坐稳,倒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用完早膳,抱着圆缺去文源阁给老夫人请安吧。”
舒映月嫣然一笑:“好,娘!”
母女俩对视一笑。
这边云姨娘与舒映月母女俩设计盘算着,那边祠堂里的舒紫鸢同样也没有闲着。
一整个晚上,舒紫鸢都在着磨细想着,到底老太太是怎么会知道她去尚书府一事,而且还是直接就这么来到了卿九九的新房,将她撞了个正着。
还有,卿九九又是怎么会提前有了防范的?
她去尚书府的事情,她谁都没有说过。就连夏兰她也不曾提起来,只是让她留在绛绫阁,并没有告诉她,她是去尚书府的。可是,为什么卿九九会提前知道,还有了防范?老太太会知道还急匆匆的赶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是谁出卖了她?
是谁将事情提前告之了卿九九,又是谁带老太太前去尚书府的?
她去尚书府的目的只有她和南宫佑两人知道,而且还是南宫佑的意思,只要她完成了这个任务,她便可以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会重新给她一个新的身份,然后迎娶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