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楼的玄究的寝屋原本只有她能进得去,如今却是若水常出入了。
景嫣看着整个虞州城的景色,一时间觉得落寞不已。她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那个人,可那个人似乎已经不在乎她了。
“景嫣姑娘,主人或许还需三四日才能回来,您又何必日日来这天台吹冷风呢。”十二楼的管事忍不住劝她。
景嫣敛了敛眸,似自言自语般答到:“这里的风景很好。”
“是很好,但是楼太高,风吹着也冻人。”管事说到,他看着景嫣落寞的神色,缓缓叹了口气,道:“景嫣姑娘,您也别怨主人,他也有太多不得已的地方……”
景嫣颔首,轻声说到:“我怎么会怪主人,不过是近日或许近日有些乏了,胡思乱想罢了。”
管家连忙道:“景嫣姑娘的心思我们都能看出来,主人怎么会不知道呢,谁都不会越过您的地位去。若水姑娘不过是后来新鲜罢了。”
景嫣苦涩一笑,她经历了许多大风大浪,什么都能扛得住,唯有关乎玄究的事情,她就变得毫无主张了,玄究救了她的命,也占了她的心。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进来了,进来的是一个信使,他匆匆进入,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点点头道:“何事禀报,经验姑娘不是外人,直说便是。”
“是,”既然如此,那他就直说了。信使一拱手道:“主人有令,将穿阳城十八间商铺移交给若水女使打理。”
“这,”管家看了一眼脸色搜然变白的景嫣,这信使是那个分支的,怎么什么话都说呢,真是没规矩。他踹了信使一脚,骂道:“会不会做事,会不会做事啊?没看到景嫣姑娘在这儿吗,还乱嚼舌根做什么。”
信使蒙了,委屈的嘟囔:“不是您叫小的说的吗……”
“滚滚滚,滚下去。”管家急忙将这个不懂事的管家赶出去,然后回回来安慰站在天台上宛如一尊雕像的景嫣,他连忙赔笑道:“景嫣姑娘,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不过是十八间商铺罢了,和姑娘手里握着的东西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景嫣狠狠地吸了口气,故作轻松道:“说得对,还差得远,不慌。”现在还差得远,再过几月就不一定了。京雾的下场就是若水的前车之鉴,谁都别想和她抢玄究。
……
四神链,次珠中。
阔阔百无聊赖的伸展着自己的小爪子,主人已经好久不来四神链了,好想她。
此时此刻,四神链中的阳光灿烂得正正好,阔阔忽然想起云妙之前看着阳光背过的一段话,“晨起的第一缕初光,把映在瞳孔里的景物都变得朦朦胧胧。伸开手掌,感受着手指在阳光中穿梭;微微眯着眼,让所见的,变得清晰起来;吸入空灵的空气,好似浑身都舒展开了。窗台上藤蔓,零落了一片柔光;掠过一只小鸟的影子,啼叫的曲子随之飘扬。”
唉,阳光倒是好的很,但主人却不在。
“阔阔!阔阔!”玄木扑棱着小翅膀飞到阔阔身边,大声喊到:“阔阔,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快去看大白,它和那小乞丐又打起来了!”
阔阔撇了撇嘴,粉色的绒毛在阳光下隐隐被敷上一层金光,“才不要去,他们天天打架,又分不出输赢,一点都不好看!”
“怎么啦,无精打采的。”玄木扑棱着小翅膀在阔阔周围转圈儿。
阔阔躺在草地上,看着被阳光晒得金灿灿的树叶,软糯糯的说到:“主人都好久没来四神链了,她是不是忘记我们了?阔阔好想主人呀,那个很厉害的神,叫……萧索,对!萧索大人也好久没有来了,虽然他平时冷冰冰的,但是好久不来,还真是有点挂念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坏人。”
玄木撇撇嘴,他可一点都不想萧索,他一个人住在首珠里,没人踹他,没人欺负他,他别提有多高兴了。那位的修为还能遇到坏人?坏人看到他都得跪地叫祖师爷,他不欺压别人就阿弥陀佛了!
不过云妙确实很久没来了,玄木想了想还是决定和阔阔说:“那个凡人……咳咳,我们的主人,好像确实是遇到什么事了。我试着联系过她好多次,都没回应,对了,她的神识好像被人封住了!”
“什么!?”阔阔大惊,又冷静下来,撇嘴道:“玄木哥哥,该不会又是骗阔阔的吧。”玄木总是喜欢骗阔阔,曾经有一次骗阔阔说四神链马上就要爆炸了,吓得阔阔在树上躲了七天七夜。
玄木顿时就炸了,它的翅膀不停的扑棱,小小的嘴巴也叭叭个不停:“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堂堂四神链镇守神兽,怎么可能做骗人这等低劣之事!而且,我对阔阔那么好,怎么会骗阔阔!阔阔你这样说,我可就太伤心了!我伤心了,我走了!”
“哎哎哎,玄木哥哥,阔阔错啦。”阔阔连忙用自己的大尾巴在玄木身上谈好的蹭蹭,乖巧的说到:“玄木哥哥莫要和阔阔计较,主人……”它又有些担心,问到:“主人真的出事了吗?”
玄木一本正经的答到:“很有可能,当然,我是说可能啊,我也不能确定。万一我判断错了,你肯定又得说我骗你了。”
阔阔急了,连忙问到:“玄木哥哥为何这样判断?可是玄木哥哥感受到了什么?”
玄木有些不忍心的和阔阔说到:“其实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感觉到的,大白也感觉到了。这些天不管我们怎么释放术法都接触不到那个凡人……咳咳,主人的神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