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是一张没有图案的空白牌,有时候用谁的笔,都画不出一个答案。
荷修可以找神,却不能找人,就算可以找,爱修觉也未必会让他去。
得想想,好好回头去想,“秘密”和“出走”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雷漠把念头集中在了塔罗空白牌上,他从来就不是那种喜欢在七十八张原始塔罗牌里加入空白牌的塔罗师,“跟着命运走、相信未来、让结果自然落体”,诸如此类对空白牌的解释在雷漠看来丝毫没有建设性,说了等于没说还不如不说,因此,他对这张牌根本就没什么感觉。
雷漠在老爱的书架上随便挑了一本塔罗书,翻到解释空白牌的那一页——
空白牌,意味着那是一个必须往前走才会知道的秘密,答案在未来,所以,你只能继续前行。
瞧,说了等于没说。
雷漠阖上书本,很不甘心,因为这个“秘密”阻断了他和希罗之间的精神链接,让他无法预测她的去向,既然炫金塔罗和死亡之舞都不肯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那么,他只有用最古老的方法来寻找答案——当一位塔罗师突然失去灵感的时候,回到最熟悉的地方去冥想思考,是最有效的一种感应唤醒法。
雷漠问爱修觉借了学校塔罗牌收藏馆的钥匙,但是,在回塔罗系之前,雷漠还有几件事要做,例如,实地勘察——希罗离家出走前,在这个屋子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爱修觉记得他和伽德勒站在阳台上说话的时候,似乎感到过一些异样。
“类似什么样的?”
“身后站着什么人,我以为是你们来了……”
雷漠在面对阳台的位置上站了一会儿。试图回到当时的现场。
的确有人曾经站在这个位置。
希罗不知不觉醒来,走出房间去找爱修觉并不是没有可能,也许,就是她。
“当时,你和伽德勒有说到关于她的事么?”
爱修觉毫无疑问地点了头。
两人都各自沉默下来。爱修觉和伽德勒到底说了什么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听见了那些话。
雷漠独自推门走进希罗的卧室。他必须亲自感受一下她离开前所留下的最后气息,仔细查看房间里余下的私人物件,当雷漠从干净整洁的床榻边站起来,准备走向书桌的时候,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个最近都没人再提起的名字——查吉。
为什么会是查吉?难道说,希罗会和他有联系么?
雷漠拉开椅子,在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上网。
邮箱里有几封未读的邮件。单击邮箱,跳出了密码输入框。
进入邮箱的密码是什么?
度恩的名字?不对。
度恩的生日?也不对。
爱修觉、伽德勒、奇莲、她弟弟……
所有能试的名字都试了,全都不对。
走进这间卧房的时候,雷漠心里很静,脑袋很空,没有任何不该有的恍然失措,他不相信在这样的状态和空间里。会一点感应也没有
终于,又有一个词跳进了他的脑海。
石头?没错!一切都是从她身上那块神秘叵测的卵石开始的,这应该是她最在意的一件东西。雷漠的手指刚想按下去,忽然,又在键盘上停住了,直觉告诉他,没有那么简单,于是,他在前面加了moon,中间没有空格,月亮石。
bingo!果然进去了!
雷漠立即打开收件箱,发现那几封新邮件都来自一个名叫“cj博士”的人。
雷漠没有立刻打开邮件而是将鼠标往下拉,他发现这个名叫cj博士的人一直在和希罗互通邮件,尤其是最近,她的邮箱几乎全被cj博士给占满了。
cj博士?查吉的拼音也是cj,这家伙也是牛津的博士,难道,cj博士就是查吉?
雷漠点开了最近的一封邮件——
“你告诉他们了么?我一直在等你的回信,怎么突然就没消息了?我的时间就快能确定了,你到底告诉雷漠他们没有?快回我!”
他知道他们,看样子真的是查吉。
雷漠又连续打开了好几封邮件,仔细查阅。
“你把它藏哪儿了?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现在就想知道。”
“很危险……不能说……”
“有人盯着你?”
“不是人,你知道的,那个杀手一直都躲在牛津,监视着我,打从出事那夜起就没离开过……我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
“杀手到底是谁?”
“戴着猫头鹰冠花和金蛇手镯的金发美女。”
“你给我的资料,我查过了,我想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 ……
信浏览到这封就断了,不知是否中了木马病毒,余下邮件,有的打不开,有些是乱码。雷漠约莫已经猜到了他们究竟在争论些什么,就在这时,邮箱又意外地叮咚了一声。
一封来自cj博士的新邮件——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回我?学校里怪怪的,要出大事,我先回印尼躲两天,然后到芭提雅跟你汇合,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去?快给我个准信,我好安排时间。盼复!急!”
如果cj是查吉,那么他们这些来往的信件里所说的“它”一定就是陈河留下的那张u盘。希罗似乎一直都在追问查吉u盘的下落,而查吉一开始不肯说,最后终于妥协了,并要求希罗把u盘的下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然后,才有了芭提雅的约定,这个约定不仅仅是希罗和查吉之间的约定,也是查吉和雷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