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他爹,娃他爹!”一个女子在农舍门口喊着,可是她并没有得到回应。
“这人上个地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那女子便叨咕了一句。
前天这里下了场急雨。
只是现在已经快到了稻子成熟的时候了,这场雨下得便不好,那成熟的稻子就可能倒伏在地里。
于是她那男人上午就出去看稻田了,可现在也有半天时间了那怎么还没有回。
“石蛋儿你自己玩别瞎跑,我去找你爹回来吃饭!”那女子便说道。
一个正在院子里玩泥巴的小小子便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却是头都没有抬一下。
女子向村外走去还没忘了扫了一眼村口那个立着的旗杆。
那高大的旗杆上挂了一面杏黄的旗子,在已过了中午的天光中显得是那样的醒目。
这面旗子有两个作用。
第一个作用,这个旗子是一种地盘的象征。
作为东南沿海的一个村子,这个村子里的人那也是贩私的。
那么这个旗帜就代表了这个村子是属于哪伙势力的。
那只要这面旗子被挂着,那周围其他势力也好还是散兵游勇也罢那就得给这面旗子点面子。
而第二个作用则是提示瀛人的。
既然他们这里也是贩私的那和瀛人就也有往来。
只要这面旗子挑着,那么瀛人们也会给他网开一面。
那女子见旗子依旧挂的好好的便放下心来向村子北面走去。
前方那是一个山丘,绕过了这个山丘那就是村子里的稻田,他男人就应当在那里。
在这个女子看来,那自己也就是找男人回家吃饭那本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可就在她绕过那个山丘他已经能看到稻田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从路边的树林里突然就跳出两个持刀的男子来。
本就是乱世,那女子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她叫了一声“妈呀”转身便跑!
可她也只是一回头两把钢刀却同样指住了她。
不知何时,后面却又来人了!
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那个女子又如何敢和四个持械的男人叫板,片刻功夫后她就被押到了山坡上的树林里。
而她一进这树林却才发现,那树林里却是捆着好几个人,而傍边依旧有持刀的人在旁看守着。
被捆的人有男有女,那都是他们村的人,而自己男人也在其中,只不过所有人的嘴却都被堵上了!
至此,树林中被捆起来的堵上嘴的那就又多了一个。
不过,这伙人把他们捆起来后就不再理会了。
被捆的村民面面相觑偏偏又无法交流,一个个的把心情的忐忑都写在了脸上。
不过好在截止目前这伙人既不劫财也不劫色,这却是让他们心中稍为安定了一些。
既然无法交流,他们也只能各怀心思揣测着这伙人的目的。
他们眼见着这些绑他们的人也只是看着北面,而奇怪的是这些人的脸色也不好,那却也和他们一样都是忐丐忑安的。
北面有什么吗?
虽然有树林挡着,可是村民们当然也知道,北面那就是稻田和中间夹着的那么一条土路。
难道北面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村民们还真的猜对了,北面马上就要有事情发生了。
只因为一支一千多人的倭寇队伍已是踏上了正往他们村子里来的那条土路上了!
只不过这倭寇队伍却是清一色的瀛人。
何为倭寇?外来的为倭,流蹿的为寇。
倭寇其实还是有一种亡命徒的心理的,如果用后世的定义法尤其这些倭寇中的瀛人那应当是属于流氓无产者。
他们在东瀛列岛上已经没有什么了那也是穷嗖嗖的。
而当有人随队出了趟海带着劫掠而回的钱财钵满盆满的回来的时候,那无疑就刺激了这些守在家里的流氓无产者的贪欲。
于是那些流氓无产者自然会要求入伙,而先归来者便会问,你们怕不怕死?
那些流氓无产者当然会回答,怕个鸟?
是啊,他们还能怕个鸟,他们本来就已经一无所有了,当人穷志短的时候是绝不介意用自己生命去搏一场富贵的。
第一次出海的人回来发大财了。
第二次出海的人回来也发大财了。
第三次出海的人回来后依旧是发大财!
于是,富庶的汉地就被传成了金山银山,这就象后世说哪里发现金矿了,于是全民都一拥而上去淘金!
所谓倭寇潮就是这样形成的。
而现在这一股一千多人的倭寇便如蝗虫一般向南而来,走到哪抢到哪那就是了,这是瀛人们一惯的以战养战的方法。
而此时这些瀛人无疑是兴奋的,兴奋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们以伤亡了十几个人代价终是走上了这条土路。
汉人们还想在那个峡谷处伏击他们,哼!却不知道他们那却是早有防备的。
一共也就几十个汉人,那叫什么伏击?
虽然那峡谷有点窄,可他们瀛人在直接攻上了两侧的丘陵后那些汉人就撤走了。
只不过不知道汉人在哪里弄来了一支巨大的弓。
他们的人就是被那张弓阻截住了一会儿,而他们伤亡的那十几个人都是被那张弓射的。
那弓的力量是真足!四百多步的距离都能射到!
要知道,那弓射出来的箭就是再长人也不可能看到一支在四百多步外射出来的一支箭,而等到看到那支箭了,想再躲便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让瀛人们